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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景涛吓得大喊,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眼看着王珍珠就要撞死在面前。
“嗖!”
突然王珍珠惊呼一声,摔倒在地。
“珍珠!”
王景涛赶紧冲过去,把她扶起来,
“子衿妹妹不过是想要你一个真心实意的道歉,你怎么——”
王珍珠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哭泣。
乔子衿弯身捡起地上的小石头。
能用这么块小石头在暗处阻止王珍珠撞墙自尽,让她摔倒的人必定武功高强。
乔子衿想着不由朝窗外望去,却只望见窗外的庭院,花圃,并无可疑之人。
不过可以断定此人,肯定是帮着王家兄妹的。
而她也不想王家兄妹,因为她产生感情裂缝,朗声道:
“王珍珠你的道歉,我接受了。”
“我可以救治你阿爹,但我有条件。我在你们多宝阁赊的那颗夜明珠——”
不等她说完,王珍珠就爽快大方地道:
“你既然愿意救治我阿爹,你就是我们王家的救命恩人!”
“那颗夜明珠就当是我们给你的诊金,”
“除此之外,你可以成为我们多宝阁的最尊贵的客人,享受最高的折扣,还有商品优先挑选权以及其他福利优待。”
王景涛立即补充道:“你若还不满意,我们还可以再谈,你先救治我阿爹。”
他生怕再耽误下去阿爹又病情恶化,急得要命。
乔子衿笑着说:“够了。”
她原本的目的,也只是希望可以将赊账的夜明珠退货而已,现在已经远远超出她的预期。
她拿出一个小药瓶递给王景涛,“每日给你阿爹服用一颗,五日内即可痊愈。”
王景涛宝贝地接过,然后又忐忑地问:“子衿妹妹,我阿爹什么时候能醒?”
乔子衿笑,“你瞧,你阿爹不是醒了吗?”
王景涛扭头,果然看见躺在病床上的阿爹睁开了眼。
他看着在场的人眼神有些茫然,过了会他像是想起什么,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王景涛着急地问:“我阿爹怎么好像不能说话了?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不要着急,按时吃药,五天内他没有痊愈的话,你们尽管来找我。”
王景涛跟王珍珠异口同声地说“好!”
乔子衿离开前,王珍珠再次诚恳地向她道歉。
王景涛提醒道:“光是嘴上说可以不行,往后你要真心实意地对乔子衿好才行!”
“那是自然!”
接着两人热情地要送乔子衿回府。
乔子衿笑了下,在他们的陪同下朝大门口走去。
乔子衿看四下没有其他人,小声提醒:
“你们阿爹中的毒名叫逍遥,刚好与严世子正在调查的案子有关。”
提到严昭勋,王珍珠的眸子骤亮,想借机接近严昭勋的心思直接写脸上。
“严世子是破案天才!有他帮忙肯定能将凶手绳之以法,为我们阿爹要个公道。”
王景涛也赞成地说:“是啊!有世子爷出手,我们兄妹俩也就不用担心了。”
乔子衿叮嘱道:“你们不要提我。”
“为什么?”
王珍珠不解。
这么好表现的机会,乔子衿就不想炫耀一下吗?
王景涛虽然没有问出声,但也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乔子衿刚要解释,突然听见一道声音传来,
“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
这个声音是!
她回头,果然就看见了严昭勋。
他顶着一张雌雄莫辨的俊脸,修长高大的身材穿着锦袍,行走间自有矜贵潇洒气质。
乔子衿喉咙发紧地颤声道:
“世,世子爷,您怎么来了?”
严昭勋勾唇,“自然是来接你回去。”
王珍珠在看见严昭勋的瞬间,心脏就砰砰砰乱跳个不停,根本不敢直视他。
王珍珠绞着帕子,红着脸羡慕地小声嘀咕,
“世子爷可真好,居然亲自来接妹妹归家。”
若她是乔子衿就好了。
王景涛不爽地道:“难道我这个做兄长的,对你不好吗?”
王珍珠斜了他一眼,“你怎么能跟世子爷比?”
王景涛一噎。
他心里虽然很不爽,可也不得不承认却是不如严昭勋。
但这也没有什么好丢人的,放眼全国也不见得有人能比得过严昭勋的!
他朝严昭勋行礼,“世子爷,您来得正好,我正好有事需要向你求助。”
跟严昭勋一起来的侍卫,刘来顺听了,笑嘻嘻地说:
“王公子,你的事,我家世子爷已经知晓。”
“具体的,我来与你细说。”
王景涛佩服道:“世子爷当真神通广大!”
王景涛笑。
刚才要不是他们家世子爷,及时掷出小石头阻止王珍珠,可就要出人命了。
他家世子爷可是带着他,在暗处目睹了全部过程,能不知道吗?
王景涛又朝严昭勋道:“那我就不耽误世子爷,跟子衿妹妹回王府了。”
严昭勋微微颔首,随即带着乔子衿上了马车。
马车都走好远了,王珍珠还站在门口望着,脸上都是不舍。
后面还是丫环,把她强行拉了回去。
她若是知道,此时跟严昭勋单坐马车的乔子衿,却在拼命降低存在感,不想跟严昭勋说话,肯定会觉得乔子衿身在福中不知福。
严昭勋笑,“你不会觉得一直不说话,就能不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还是你已经忘记,我问你的问题,需要我再重复一次。”
乔子衿看躲不过,只得老老实回答,
“我能有什么坏心思?”
“只不过是怕你知道了,又怀疑我。”
从她进贤王府,不!从她想帮定国公府翻案,在大理寺第一次遇见严昭开始,严昭勋就针对她了。
严昭勋:“身正不怕影子歪,你若真没有做亏心事有什么好怕的?”
“反倒是你这样故意遮掩,反而更让我生疑。”
乔子衿垂眸,抠手指,“喔。”
严昭勋面无表情。
车厢里都是少女犹如糕点般甜甜的香气,让他有些烦躁。
他起先存着将她赶出王府的心思,只是她颇有手段,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哄得父王,三第,老太妃护着她。
现在就连自己也……
刚回到贤王府,乔父就找上门了。
“乔子衿!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故意教唆贤王府的人,当众罚你三个哥哥跪钉板,晕倒了还要踢断他们几根骨头,才能送他们救治。”
“不但如此,你还让人将你二哥,跟四姐抓进大理寺大牢!”
“你二哥才刚跪了钉板,还被踢断了两根肋骨,去了那种地方还能不能活着出来都不知道。”
“你四姐从小就体弱,我把她当心肝宝贝一样宠着,怎么能进那种腌臜之地,吃那种苦!”
“你若当我还是你阿爹,就赶紧找人把他们放出来。”
乔子衿道:“阿爹说笑了,大理寺又不是我开的,我让他们抓人就抓人,让他们放人就放人?”
“你还不承认?我知道你变了,但没想到你会变得如此蛇蝎心肠!他们可是你的亲哥哥姐姐。”
他激动地想抓乔子衿的手,强行拉她去大理寺捞人,被严昭勋阻止了。
严昭勋将她护在身后,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乔父,
“当爹的自己没本事,只会冲小女儿发脾气。”
“难怪我继母会不要你,改嫁我父王。”
乔父被贤王强取豪夺抢了媳妇,这是他心里的刺,也是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实。
严建夏却故意当众揭他伤疤,心里恨毒了,却不敢朝严昭勋发脾气,只能凶狠地瞪着乔子衿,
“乔子衿!我可是你阿爹,你竟敢让人这样欺辱我。”
乔子衿冷笑。
严昭勋说的不过是事实,他就受不了了,觉得这是欺辱。
那他之前带着哥哥姐姐们,一起霸凌虐待她呢?
乔父看她不说话,以为她像以前一样怕了。
他冷哼一声,“乔子衿,今天太阳下山之前,你二哥跟你四姐若是不能平安回家,你以后也别回来了。”
“我乔大善也没有你这个女儿!”
乔子衿笑了,“你不觉得这句话很熟吗?上次在大街上,我没有听你的话,你就已经跟我断绝父女关系了。”
乔大善噎住,老脸跟着红了。
但更多的是震惊!
乔子衿以前为了讨好他,连性命都可以不要怎么会……
哼,她做这么多肯定都是为了,跟她哥哥姐姐们争宠!
那么他就用行动让她知道,她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她越是这样,他只会越不喜欢她,甚至彻底舍弃她!
“乔子衿!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不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