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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扒了她的衣裳
阿衡快一岁了。
正摇摇晃晃学走路，每天逢人就笑，像个画上的小福宝。
陆言蹊对这个女儿爱若掌珠。
只是看见自家娘子每日愁眉不展的，还是少不得宽慰道，“若年，各人有各人的造化，我们对枫儿已是仁至义尽，可他至今住在陈家不肯回来，那么无论往后是好是坏，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
“他已经十二岁，不再是无知幼童，他理应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
温若年却说服不了自己，“可总有我教子无方的缘故。”
“若年！”
陆言蹊扬了几分嗓音，“枫儿自六岁来到我们身边，每日晨昏定省，早起读书都有你的陪同，后来他上书房，进武场，都有学识广博的夫子为他授课，他的老师并不只能一个。”
“若他读了这么多圣贤书，听了那么多圣人道理，还是似这回般一意孤行不知深浅，那便是他朽木难雕，与你有什么干系？”
陆言蹊的话如同温水灼灼漾过她的心。
温若年长叹一口气，依在丈夫怀中，闭眼不言。
不错，一个孩子从小长大成 人，并非只有父母一任老师，她也不该过分夸大自己在孩子的人生中所起的作用，再进而去想承揽他整个人生。
都是各人的选择。
“哥哥.....哥哥........”小阿衡挥舞着肉手，口齿不清的念道。
“哥哥.....回来.....回.....”
温若年含泪看着女儿，紧紧把她抱在怀中。
一日进宫请安，正碰上舞阳公主，被三五个妇人围着，像是在争执。
她驻足听了几句，无非是“你母妃秽乱宫闱，蛇蝎心肠！”或“你们母女都是一般的狠毒，不配在宫中立足！”
昔日跋扈张扬的舞阳公主只垂着头，默默无言。
温若年走近了，才看见她脸上清晰可见的五个巴掌印。
微微惊诧，就算宸贵妃和舞阳公主虎落平阳，但到底身份摆在这里，谁敢打她？
不过一看另外几个妇人，她便明白了。
三皇子妃和五皇子妃，另有一个看热闹的文玉公主，身份都不逊于舞阳，昔日被她欺凌过，现在风水轮流转，当然不会让她好过。
“舞阳，你母妃溺死丽嫔，毒杀玉妃，残害皇子，父皇开恩才饶她一命，你真以为是你自己能耐了？竟还敢穿这件跟本王妃一模一样的衣裳进宫，是逼着本王妃教训你不成！”
舞阳公主轻声赔罪。
半分不见从前的得意模样。
一扭头看见温若年，她心里更复杂了，低下头去，生怕被她瞧见自己的窘态。
温若年偏偏走上前去，“三皇嫂，五皇嫂，文玉皇姐，这是怎么了？”
五皇子妃啐了一口，“还能怎么，舞阳这臭丫头特意来给我寻晦气，明知今日宫宴，特意穿了这件衣裳想让我难堪，哼，她三年前就做过这样的事，明明是我的生辰宴，却硬是叫所有人都目光都钉在了她身上！那时我没办法治她，难道现在还治不得她？”
温若年点点头，原来是新仇旧怨一起算啊，那她就管不了了。
五皇子妃扫了一眼温若年，知她从前同样受了舞阳不少磋磨，今日若罚舞阳，温若年必不会拦。
于是当即道，“来人，把舞阳的外裳给我扒了！让她狠狠张一回记性，看看以后还敢不敢做这样的事恶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