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休夫,权臣夫君悔哭了 第87章 神佛也不愿庇护他们

第八十七章 神佛也不愿庇护他们

四目相对,瞬间寂静

沈闻骞:“……”

许知行:“……”

许远洲:“……”

三人目光在空中短暂交汇,诡异的寂静弥漫在开来。

许知行最先反应过来,扯着破嗓子道:“沈侯爷!你也……你也被她害了?!”

许远洲哭丧着脸挤过来,像是找到了难兄难弟:“终于又有人陪我们一起倒霉了……”

沈闻骞一跛一跛地靠过去,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你们说什么呢?”

许知行掀开袖子露出几道被狗咬的牙印:“你看看我这伤,三天之内我被狗咬了四次!最近真是处处不顺啊……”

三人彼此诉苦,越讲越倒霉,不知不觉间,沈闻骞也放下了身段。

咬牙切齿道:“我也是!走哪都能踩**,接着就摔成狗啃泥,好容易爬起来又被鸟屎糊一头,最后还下起了暴雨,只淋我一个人!”

“更荒唐的是,我马车才刚驶出城门,马就疯了,我被甩出去,这条腿怕是要养三个月!”他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腿,已经肿得像猪蹄。

许知行这才幽幽地吐出一句:“都是因为沈婉心。”

沈闻骞一怔,随即皱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我们会变得如此倒霉,都是因为沈婉心。”

许远洲神情也是十分凝重。

沈闻骞不信,嗤笑道:“胡说八道,这和婉心有什么关心,分明是你们最近命里犯煞,走了背运!”

许知行看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那你去拜拜佛像,看佛祖肯不肯保你?”

沈闻骞一甩袍子:“我沈闻骞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来没听过这种事,去,去就去!”

可他刚刚踏进大殿,正要跪下,异变突生。

“轰!”

高大的金身佛像忽然剧烈摇晃,下一瞬,轰然坍塌!

尘土飞扬香案断裂,沈闻骞惊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想逃出去,恰好被冲出来的住持和众弟子拦住。

“是他!就是他进去后佛像才坍塌!”

“打出去!”

“快!把他打出去!”

一通乱棍之下,沈闻骞惨叫连连,伤腿被踩了一脚,痛得直翻白眼,最后被一脚踢出了殿门。

他趴在地上哼哼,浑身青一块紫一块,连头发都被香灰糊上了,看起来像个从泥潭里拽出来的稻草人。

许知行望着他狼狈模样,面无表情地退后一步,淡淡道:“看来佛祖也不愿庇护你。”

许远洲沉默片刻,道,“佛祖不愿庇护他,自然也不会庇护我,哥,我们还是走吧。”

……

许知行和许远洲互相搀扶着,正打算往山下走,不料前方突然冲出几名衣着粗犷的壮汉,手里提着木棍,一看见许远洲便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

“许远洲,哥几个寻你半个月了,今天总算逮住你了!”

为首的一人咬牙切齿,抬手就给了许远洲一记耳光,打得他踉跄后退,肩膀撞上了石碑。

其余几人也纷纷围上,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许远洲顿时慌了神,连连摆手:“误会……误会!我最近在闭关修行,不是故意躲你们的……”

“闭关修行?”那人冷笑一声,抡起手中的棍子就往他腿上砸去,“你在赌坊里欠了五百两银子,连本带利拖到现在已经是一千三百两了!你要是今天还不出,咱们就先砍你一根手指利息!”

“别!别啊!”

许知行眼见不妙,跪倒在泥泞中,一把抱住那为首之人的腿,声嘶力竭地哀求:“求你们放过他!我们会还的,真的会还的,只是现在暂时手头紧,回头我就写欠条、立字据,只求你们别伤我弟弟啊……”

那人一脚将许知行踢开,冷哼一声:“废话少说,今天非得给你们点颜色看看。”

说罢,几人动作干脆利落,一人按住许远洲的胳膊,一人拎出一把寒光闪闪的**,还有一人掏出一块的木板,往他手指下一垫。

“啊!!!”

许远洲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身子瘫倒在地,手指处骨茬隐隐可见,痛得他眼前一黑,险些昏厥过去。

许知行倒吸冷气,不住后退,却一个踉跄摔坐进泥坑中,被泥浆糊了一脸。

“啧,看你们这副怂样儿。”讨债人不屑一笑,“三天,三天后我们还来,若是还不出剩下的钱,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说罢,几人扬长而去。

……

许知行和许远洲拖着虚脱的身体,狼狈不堪地走在街头。

许远洲手上包着血迹斑斑的布条,虚得快要晕厥。

街角处传来一阵热闹声。

两人抬头看去,只见一间新铺门前张灯结彩,香味四溢,门前挂着红绸金字。

开业一月,施粥济贫。

锅里正熬着香浓白粥,志愿布施的伙计们正在分粥施饭,许多乞丐流民都排起了长队。

最前头身着素衣的是一名气质温婉的女子。

她未施粉黛,发间簪着一只白玉簪,衣袂飘飘中自带从容清贵。

女子站在案前,亲自舀粥盛饭。

百姓见了,纷纷称赞道。

“这位女娘真是菩萨心肠!”

“她是谁啊?”

“听说是安定侯府的二小姐,姓沈,名沈漓!”

许知行和许远洲也循声望去,待看清那女子眉眼的瞬间,二人齐齐如遭雷击。

沈漓。

就是那个他们曾经冷眼讥讽,百般羞辱的沈漓。

如今,她不再是那个低声下气的许家下堂妇,而是赢得民心、被万人称颂的侯府小姐。

许远洲喉咙发紧,咬着牙道:

“我们……我们回去吧……”

他眼神闪躲,羞愧至极。

他不想让沈漓看到自己如今落魄如斯的模样。

可胃中饥饿难耐,连站立都费力了。

许知行也站在原地没动,忽而似是下了决心,从地上抓了一把泥巴。

“做什么?”

“把脸弄脏,别让她认出来。”

许远洲怔住。

下一刻,那团黏泥已糊上他脸颊,腥臭黏糊。

许知行也用同样方式糊了自己一脸,一边拽他回队伍一边低声咕哝:

“这样她就认不出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