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休夫,权臣夫君悔哭了 第86章 三人齐聚

第八十六章 三人齐聚

而那边,沈闻骞正盘膝坐在书房中,刚洗净手上的血迹,饮了一口茶压压火气。

就在此时,他忽觉心口一窒,手中的茶盏竟险些滑落。

“嗯?”

他按住胸口,却察觉不到任何实质的疼痛。

只是整个人像是……忽然被抽走了什么。

他浑然不觉,只当是自己近日烦心,怒火攻心所致。

“来人,把三小姐关去柴房,禁足七日。”沈闻骞不耐地吩咐道,还以为一切仍在掌控之中。

却未察觉,窗外树枝轻颤,一只灰羽乌鸦正立于檐头,双眼倒映出一道道幽光,似在窥伺。

……

而沈婉心这边,在那股气运灌入体内的瞬间,她只觉原本重伤之躯竟似被神秘力量轻抚般缓解了几分,连呼吸都通畅了些许。

夕阳斜落,天色晦暗。

沈侯府偏厅,青衣小厮奔入前院,禀报道:

“老爷,您之前一直托人打听的那只斗鸡王……有消息了!不过,那人狮子大开口,要价三千两!”

沈闻骞手一抖,茶盏差点摔了。

“三千两?”他咂舌。

他虽是侯府王爷,但早年败光了家中许多产业,三千两,他哪里拿得出?

可那斗鸡王出自西南山林,是百年难得的异种,头顶红冠如云,斗起来从未败过。

若得之,不但能扬名于权贵圈子,更能借机攀附高枝。

“不能错过……”沈闻骞捏紧了手。

他心眼珠一转,想起了,沈漓那丫头,这段时日不知怎么地忽然发了财,房间里的摆设一水儿地换成了上好檀木器、南海珍珠帘,甚至连香炉都是鎏金的。

他猫着腰溜进沈漓的院落。

屋内果然没人,连团子都不在。

沈闻骞动作娴熟地绕开屏风,打开柜子,暗格,像贼一样飞快地将一件件值钱的物什往怀里塞。

红珊瑚摆件、金丝香囊、碧玉耳坠、鎏银印章……

他的眼睛都笑成了缝,低声骂道:“一个丫头,哪配用这么多好东西?”

他刚抱着一堆珍贵器物往外走,还未来得及得意,冷不丁听到一个熟悉声音在耳边炸响。

“父亲这是做什么?”

沈闻骞脚下一顿,抬头就见沈漓正站在门口,眸中却带着一点似笑非笑。

“我……我这是……”他一时间语塞,随即老脸一横,竟开始耍起了无赖,“我是你爹,你的东西,自然也是我的!”

说完,他理直气壮地拽着东西就要走。

啪!

一脚不偏不倚,踏进了院门口团子没来得及铲干净的一滩鸟屎。

“哎哟我去!”

沈闻骞直直摔了个狗啃泥,金玉珠宝散了一地,额头还磕在青砖边角,鼻血直流,脸上的**鼻血混作一团。

沈漓站在廊下,冷静地对团子说:

“把地上的东西收拾好送回屋里去。”

团子立刻上前:“是!小姐。”

他一边将珠宝包起,一边好奇地瞄沈闻骞一眼,小声嘀咕:“这是遭了天谴吧……”

沈闻骞不信邪,一骨碌爬起来,怒吼一声:“你敢抢我的东西?还给我!”

说着他就扑上来,结果天有不测风云……

“啾!”

天上一只鸟飞过,仿佛冥冥之中被人操控,一坨黄白相间的鸟屎,准确无误地砸在他满头的头发上,还顺着额头滑入鼻梁,嘴角,衣领里……

沈闻骞整张脸都绿了,连吐都不知从哪儿开始吐。

“呕!”

他刚想吐出两口,又是一道电光划破天幕。

哗啦啦!

骤雨倾盆而下,雨点砸在他头顶,仿佛天穹打开了闸。

而旁边的沈漓,衣裙半点未湿,雨水竟是自动避开她三尺。

团子怔怔看着这一幕,睁大眼睛问:

“小姐,怎么只有老爷头上在下雨啊?”

沈漓摇了摇头,也是不解。

沈闻骞被浇得浑身湿透,呆立原地。

头顶的雨越下越大,沈闻骞狼狈地逃回自己院中,一身锦袍此刻早已湿透,黏在身上衣摆滴水。

他一脚踏进房门,瓢泼的暴雨竟骤然止住,头顶的阴云也倏地消散。

他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气,满脸的惊惧交织。

“怎会如此邪门……”他喃喃自语,擦了把脸上的雨水,转头对贴身小厮骂道,“你说……是不是都是巧合?”

小厮低头,小声道:“老爷,……也许是您最近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奴才听说郊外灵感寺十分灵验,不如……咱们请高僧看一看?”

沈闻骞憋着火,但心头又有几分发毛。

他素来信鬼神之说,见自己这几日接连倒霉,

先是偷女儿东西被撞见,

又被鸟屎砸头,

现在只要一离开屋檐,暴雨就劈头盖脸砸下来……

这若说没有邪祟,他自己都不信。

“去!让车夫备车,我要上灵感寺!”

马车疾驰出城,沈闻骞坐在车内,闭目养神。

正当马车驶至山路弯道时,忽然前方马匹受惊……

“驾……哎呀!”

马匹突然暴躁乱蹬,马车剧烈摇晃,驾车的仆人根本拉不住缰绳,马车便如脱缰之野马般朝路边撞去!

“啊!”

沈闻骞惊叫出声,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抛出车厢,在半空中翻滚两圈后重重摔在地上!

“咔嚓!”

骨折声响起,沈闻骞脸色惨白,额头瞬间冷汗直流。

“腿……我的腿!”

他躺在地上痛苦哀嚎,双手紧紧抓着草地,周围下人急忙围上来,却不敢妄动,生怕触碰错位的骨头。

沈闻骞忍着断腿之痛,硬是被几名下人搀扶着一路拖上灵感寺。

他原想着此地高僧遍布,定能一解他近日厄运缠身之困,哪知刚踏上灵感寺台阶,却看到了两道熟悉却同样狼狈至极的身影。

印象里温雅俊朗、风度翩翩的女婿,此刻鼻青脸肿、半张脸肿得像个馒头,头发乱得像鸡窝一样。

哪里还有半分曾经的神采?

而一旁,竟还有一个熟人。

许远洲。

沈闻骞险些没认出来,那位曾被誉为校衣卫第一人的许公子,如今瘸着一条腿,脸上挂着彩,拄着半截断拐杖,活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这两人的情况,似乎都不太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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