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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春光明媚,街上行人络绎不绝。三人结伴来到琉璃铺,店门口已经排起了长队。
“我祖母最喜欢琉璃器物了。”魏元瑶兴冲冲地往店里跑,裙摆在风中飞扬,“这次定要买些精致的回去。上次我祖母还说,咱们泰安府的琉璃,做工比龙都的还要精细呢。”
梁语柔也笑道:“我家叔伯们都爱用琉璃酒具,说这琉璃杯里的酒喝起来别有一番风味。我得多选些回去,免得他们又说我不懂事。”
芷柔看着店内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禁感叹:“洛星辰这次怕是要赚得盆满钵满了。”她的目光扫过店内的陈设,处处都能看出精心的布置。
琉璃铺内,玻璃货柜一字排开,各式琉璃器物琳琅满目。有的像水晶一般剔透,有的则呈现出淡淡的彩色。阳光透过窗户照**来,在琉璃器物上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
三人正看得入神,柜台主管满脸堆笑迎上前:“三位姑娘是第九十八、九十九、一百号客人,可以上二楼参加抽奖。”他的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二楼已经准备好了茶点,请随我来。”
魏元瑶眼前一亮:“那还等什么?快带路吧!”她拉着芷柔和梁语柔的手,迫不及待地往楼上走。
二楼的装潢比一楼更加精致,地上铺着松软的地毯,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包厢内摆放着红木桌椅,窗边还放着几盆兰花,淡淡的香气在空气中飘散。
三人刚坐定,就看到了对面包厢中的沈立远和洛师爷。两人正在低声交谈,似乎在讨论什么重要的事情。
“芷柔,你爹也来了。”魏元瑶拉着芷柔的袖子,压低声音说道。
芷柔环顾四周,发现不少熟悉的面孔:“看来泰安府的官员都来捧场了。”她注意到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显然对这场抽奖活动充满期待。
很快,抽奖活动开始。管事宣布有三个大奖,一等奖十套琉璃器物,二等奖五套,三等奖三套。他手中拿着一个精致的木筒,里面装着写着号码的竹签。
魏元瑶搓着手:“这次可不能像上次那样空手而归了。”她的眼睛紧盯着木筒,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当轮到三人抽奖时,芷柔察觉到管事手中木筒的异样。她注意到管事在摇晃木筒时,有几根竹签的位置似乎是固定的。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淡定地抽出了那根仿佛在等她的木签。
“一等奖!”
“二等奖!”
“三等奖!”
三人的喜讯引起一片哗然。其他客人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有人甚至开始议论这是不是提前安排好的。
沈立远看着台上琳琅满目的琉璃器物,对洛师爷低声道:“少郡王这手笔,当真不小。”他的目光若有所思地扫过芷柔,又很快收回。
芷柔看着自己的奖品,嘴角微微上扬。她知道,这些琉璃器物,每一件都是精心挑选的。从花纹到造型,无一不透露着用心。她的手指轻轻抚过一个琉璃花瓶,心中泛起一丝难以名状的情绪。
琉璃器物被小厮们小心翼翼地搬进沈府,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周夫人站在廊下,目光落在那一件件精美的器物上,惊讶得说不出话来。阳光透过琉璃折射出七彩光芒,将整个廊下映照得如同仙境。
“这……这么多?”周夫人看向跟在后面的芷柔三人,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她伸手轻抚过一只琉璃花瓶,触感冰凉细腻。
魏元瑶蹦蹦跳跳地凑上前,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伯母您猜怎么着?这些都是我们抽奖得来的,一分银子都没花呢!”她说着,还不忘炫耀似的展示自己怀中抱着的琉璃摆件。
“沈伯父运气也不错,抽到了一套十二件的鼻烟壶。”梁语柔站在一旁,温婉地补充道。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琉璃表面,眼中流露出赞叹之色。
周夫人愣在原地,眉头微蹙。这年头琉璃竟这般好得?她目光在三个姑娘身上来回扫视,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看着三个姑娘兴高采烈的模样,周夫人轻叹一声:“都搬到芷柔居去吧,我这儿人来人往的,容易磕着碰着。”她转身吩咐丫鬟,“去准备些点心送过去。”
芷柔拉着两个闺中密友的手,蹦蹦跳跳地往自己院子去了。沿途的花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桂花香。
到了芷柔居,丫鬟们开始小心翼翼地摆放琉璃器物。魏元瑶和梁语柔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各自的战利品,时不时发出惊叹声。芷柔则在指挥着春晖和初蕾布置屋子,她的目光不时掠过那些精美的琉璃制品,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个放这里,那个摆在那边……”芷柔指挥得头头是道,“对了,把那面琉璃炕屏摆上炕。”
当炕屏被摆上去的那一刻,魏元瑶终于察觉出不对劲来。她凑近仔细打量,眉头渐渐皱起:“芷柔,你这些琉璃比我们的不止大,做工也精致多了。”
芷柔正在给琉璃瓶插花,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突然一顿。几片花瓣轻轻飘落,她假装专注地将它们捡起:“这个……大概是因为我抽到的是一等奖吧。”
“可是……”魏元瑶眉头紧蹙,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人山人海来碰运气,怎么好东西都让咱们得了?而且你的明显更好……”
梁语柔抿嘴一笑,目光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芷柔。这分明是少郡王事先安排好的,还按照亲疏远近给了不同等级的奖品。她注意到芷柔微微泛红的耳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芷柔被梁语柔看得浑身不自在,连忙转移话题:“说起来,中秋节要到了,咱们该怎么过?”她走到窗边,假装整理窗帘的流苏。
“自然是要风雅一些。”梁语柔优雅地端起茶杯,“对月饮酒,吟诗作对……”
“那我负责喝酒!”魏元瑶一拍桌子,兴奋地举手。
“我来吃月饼!”芷柔紧跟着说,眼睛亮晶晶的。
梁语柔无奈地看着两个损友:“你们就不能文雅点?”她轻轻摇头,“好歹是大家闺秀。”
“我会弹琴。”芷柔想了想,认真地说。
“我能舞剑!”魏元瑶立刻跳起来,做了个舞剑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