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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争夺计划
张彪!
他蜷缩在笼子里,像条快死的狗。
身上那件破囚服被血染得看不出颜色,脸上肿得跟发面馒头似的,眼睛就剩一条缝,手脚都戴着沉重的镣铐。
“彪子!”我眼珠子瞬间红了!
砍刀狠狠劈在铁挂在铁笼门上的那把大锁上!
“铛!铛!铛!”火星子乱溅!
“超哥!小心!”身后传来老鲁的惊呼!
我猛地回头!
一个刚才被我漏掉的强壮打手,不知啥时候从车头那边绕了过来,满脸狰狞,手里举着甩.棍。
正悄无声息地扑向我后背!
甩.棍带着风,朝着我后脑勺就砸了下来!
距离太近!
我砍刀还在笼子上!
根本来不及回身格挡!
完了!
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啊!!”
一声尖利得不像人声的尖叫,猛地在我身边炸开!
徐莹像头发疯的母兽,从斜刺里猛地冲了出来!
眼睛瞪得溜圆,里面全是血红!
她手里攥着那把磨尖的三角刮刀,根本没有任何章法,就是凭着本能,朝着那个押送员的后腰眼,用尽全身力气,疯狂地捅了过去!
“噗嗤!噗嗤!噗嗤!”
一下!
又一下!
再一下!
动作又快又狠!
又生又猛!
那三角刮刀又窄又锋利,轻易就捅穿了那打手的棉外套,深深扎进肉里!
“呃!”那押送员身体猛地一僵,高举甩.棍的动作顿住了,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
他难以置信地缓缓扭过头,看着身后状若疯狂的徐莹。
徐莹根本没停!
她魔怔了,咬着牙,美目空洞又凶狠,拔出刀,又捅进去!
鲜血顺着刀槽往外滋,喷在她脸上,手上,衣服上!
“噗通!”那打手像截木头桩子,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身体抽搐着,眼睛还死死瞪着。
徐莹像被抽干了力气,握着滴血的刮刀,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胸脯剧烈起伏。
她低头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又看看地上抽搐的人,眼里那片冰好像碎了。
一种极度的茫然和...恐惧?
老鲁他们几个,还有刚从车里爬出来,正想反抗的另一个打手。
全**看傻了!
被徐莹那疯狂捅人的样子吓住了!
“操!愣着干嘛!”我第一个回过神,吼得嗓子都劈了!
手里的砍刀抡圆了,照着铁笼门那把小孩胳膊粗的大挂锁,又狠狠劈下去!
“铛!!”
火星子刺啦乱爆!震得我虎口发麻!
再看那大铁锁,就多了道白印子!
纹丝不动!
**姥姥的!
这锁太硬了!
“**!劈不开!”我急红了眼,抡刀又要砍!
“让...让开!”徐莹?
我猛地回头!
只见她跟疯了似的,跌跌撞撞冲向藏在草丛里的面包车!
车门被她一把拉开!
她扑进去,手忙脚乱地拖出那个装着野太刀的长木盒子!
盒子太长,她抱着都费劲,差点绊倒!
她抱着盒子又跌跌撞撞冲回来,嘴唇咬出了血印子。
根本顾不上开盒子,直接“哐当”一声把整个长木盒子狠狠砸在铁笼门上!
盒子裂了!
里面那把暗沉沉的长刀露了出来。
刀鞘是暗色的木头,看着就重!
徐莹双手抓住那又长又沉的刀柄,她根本不会使。
也压根没力气像样地劈砍!
她就那么咬着牙,眼睛死死盯着那把大锁,双手握着刀柄,把整把刀高高举过头顶,然后不是劈,更像是...松手让刀自己往下砸!
沉重的刀身带着下坠的力量,加上她那点吃奶的劲儿,那闪着幽暗寒光的刀尖。
就那么直直地,笨拙地朝着大铁锁的锁梁落了下去!
“噌!”
一声极其轻微的切割声!
像热刀子切进了冷猪油!
没有火星!
没有巨响!
那把看着小孩胳膊粗的实心大铁锁,从锁梁中间,悄无声息地...断成了两截!
“哐当!”两半铁锁掉在泥地里。
切口平滑得像镜面!
我眼珠子瞬间瞪得溜圆!
下巴差点砸脚面上!
操!
这**什么玩意儿?
徐莹那点力气,连刀都拿不稳,就这么砸一下...断了?
这锁是豆腐做的?
梁莎莎在不远处的狙击点,通过瞄准镜看到这一幕,瞳孔也是猛地一缩!
显然也惊着了,甚至有些后悔了。
徐莹自己都傻了,双手还保持着举刀的姿势,看着地上断成两截的大锁,又看看手里那把暗沉沉的长刀,刀锋连个白点都没崩。
她的茫然更深了。
“操!”我猛地回过神,现在不是震惊的时候。
管它什么妖刀!
开了就好!
我一把拉开变形的笼门,扑了进去。
“彪子!彪子!醒醒!”我拍着他肿得像猪头的脸,手指头去探他脖子上的脉搏。
微弱,但还在跳。
张彪的眼皮艰难地掀开一条缝,浑浊的眼珠子看着我,里面没光。
他嘴唇哆嗦着,裂开的口子淌着血沫子。
“...超...哥...”
“别说话!撑住!老子带你走!”我一边吼,一边拿过徐莹手里的刀。
别说,还真重!
我开始在他手脚上那拇指粗的镣铐上咯吱咯吱的切割起来。。
沉重的镣铐应声而断。
“快!搭把手!”老鲁他们也冲了过来,七手八脚地把软成一滩烂泥的张彪从笼子里拖了出来。
“撤!快撤!”我架着张彪一条胳膊,吼着。
梁莎莎那边又传来一声枪响,压制远处可能增援的方向。
强子发动了那辆虽然破但还能动的面包车。
依维柯是彻底废了。
我们拖着张彪,连滚爬爬地钻进车里。
徐莹被老鲁拽着胳膊塞上车,她手里还死死攥着那把野太刀,空洞地看着车窗外。
“嗡!”破面包车发出一声咆哮,轮胎卷起泥浆。
像受惊的兔子,猛地窜出去,一头扎进茫茫黑暗里。
车里,一片死寂。
只有发动机的嘶吼和粗重的喘.息。
血腥味浓得呛人。
张彪瘫在后座上,头枕着老鲁的腿,胸口微弱起伏。
我撕开他破烂的囚服,倒吸一口凉气!
胸口,肚子,后背,全是青紫色的淤伤和鞭痕!
新伤叠着旧伤!还有烙铁烫过的焦糊印子!
手指头有几根不自然地扭曲着!
****!
这群畜生!
“水...水...”张彪嘴唇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