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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家里东西就多了。
不算胡辛铭还没带回来的,就现在屋里边有的这个年根本就吃不完。
薛红珍问:“你们跟隔壁处的怎么样?”她来了两天,感觉隔壁的大姐看起来还挺客气的。
也跟人家打过招呼。
但是瞅着两个年轻人跟人家好像没什么来往。
“一般吧!主要我们也不经常在家里,我正常一个星期就回来一回,有时候他不在家,我一连几个星期都不回来,所以来往的也比较少。”
薛红珍点了点头:“这样啊!我就说你们这边感觉跟我们那边完全不一样。我们那边也是住家属院,院子里的人都你来我往亲热的很。
总觉得你们这边感觉淡淡的。”
“可能因为我不太擅长跟人交际?”倒也不是那么说,也有可能是年龄差在那里。
主要还是因为忙。
隔壁老谢他们两口子还是挺仁义的。
但那个媳妇儿邓青宁不怎么喜欢。
眼睛总是往别人屋里瞅,特别尖酸。
再加上因为房子的事情,背后地老蛐蛐,所以她自然就更加的不愿意跟对方有什么来往。
“就你说的可能还是你们太忙。远亲不如近邻,邻居有个差不多,该好好相处,还是要好好相处的。”孩子太年轻,不会来事,他们这么大岁数还是要有点数的。
胡正中在边上问邓青宁:“我看你们早上又买了猪下水又买了心肺,那个东西怎么弄?”
“这个东西好弄,我来弄,咱们今天晚上就能喝猪肺汤。”至于猪下水跟猪头,那肯定是要卤的。
薛红珍在家闲着呢,哪能让她动手:“要怎么弄?你说我来,然后我也学学经验。”
这个经验可不好学,天寒地冻的,尤其是那个肺是特别不好灌。
想吃那一口还真不容易。
邓青宁跟薛红珍两个人手都冻成胡萝卜了才给收拾干净。
猪下水也洗的差不多了,放了一点醋和酒,就放了一点姜和橘子皮,暂时的泡在水里。
今天是来不及了,虽然洗了好半天,依旧还有一股那种味道,要好好泡一泡去一下味道然后才能收拾。
心肺炖在锅里,胡正中把肉也整理出来了。
一半剁成了肉馅,还有一半煮熟了放在那里备用。
“这条鱼要怎么弄?”当然这种其实清蒸是最好的。
河鱼鲜活的不腥,清蒸好了有一股子鲜香味儿。
“还是活的吧?”薛红珍看了一眼:“还是活的,就先养着那,等到年30了再杀,反正这两天也不着急吃。”买鱼就是留着过年吃的,年年有余啊!
转过身问邓青宁:“青宁30应该能在家里吃饭的吧?”
“啊?好像还真的不能,三十和初一好像都不行,不过我到时候看时间,尽量。”
“啊 ,没事儿没事儿,你忙你的。我们现在跟过年有什么区别?好吃好喝的,都在一个桌子上吃着饭,也算是提前团圆。
我在那边听了一句话,人家说天天吃肉当过年,现在不就是这样嘛!”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谁规定了大年三十必须得在一起吃饭呀?
她就不该多嘴这么一问。
邓青宁笑了笑,然后拿了一张海带出来用热水泡了,又来了一条海鱼,和一包海蛎子肉。
三十初一她是没办法在家里的。
过了初二胡辛铭他爸妈就要走了。
下一次再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还是有点内疚的。
那就趁着这两天在家好好的给他们弄点吃的喝的。
说实话,乍一看邓青宁,胡正中两口子实在是不觉得她那种可以围着厨房转的。
一见面的时候,薛红珍就拉着她进屋,感觉她手里是有茧子,不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但也绝对不是 一双洗衣做饭的手。
毕竟在学校里进修要参加劳动,那是逼不得已。
在家里却不一样。
而且邓青宁回来之前,胡辛铭做了两顿饭,做的有模有样的,甚至还刻意的摆了盘。
要知道男同志能做饭的可不多。
能把饭做好了,可谓是凤毛麟角。
一般这种情况,尤其是已婚的男同志,那基本上都是家里的女同志不进厨房,才会有这样的手艺。
倒是没想到,这姑娘有一手好茶饭。
中午饭是胡正中做的 ,邓青宁洗那些东西不得空。
晚上饭就全部都是邓青宁,薛红珍在边上给打下手。
老胡同志没有用武之地,跑出去找了家属院的老头在那下象棋下了一下午。
来一趟还认识到志同道合的好朋友,也算是相当的厉害了。
胡辛铭今天回来的挺晚,还没到门口就闻见了飘散的香味。
心肺汤里面炖一点萝卜,那个味道真的香的不行,门都挡不住,直接从缝里钻出去了。
一进门就听见薛红珍讲:“今天这可都是青宁的手艺。”
“嗯,闻出来了 ,好久没吃这个了。”之前去岛上,邓青宁做过一回,记忆犹新。
“这东西可费事了,这天寒地冻的,洗一下可是不得。
青宁的手冻的都不像样子了,就为了让我们吃这一口。”早知道这玩意儿这么麻烦,就不该让买的。
显然忘记了,人家买的时候她也没在场。
胡辛铭进厨房看了一眼,邓青宁还在忙。
“还有什么没做的?我来。”
“马上好了,爸回来了没有?回来了就可以开饭了。”就家里这么4个人,除了那一锅汤费了点事,其他的菜都是简简单单,也没有刻意的讲究那些。
“爸呢?怎么不见人影啊?”
“跑出去就没回来,谁知道上哪去了?这才来了两天就坐不住了。”
正说着呢,就听见了敲门的声音。
“这是回来了。”
胡辛铭给开的门:“您这是上哪了呀?”头上还顶着雪。
胡正中的头都缩到一起了:“就在你们院里,前面那一排,跟人下象棋来着。”一天到晚总要找点事情干,不然窝在家里就这么大点的地方,能干什么呀?
他们两口子倒还好。
儿媳妇儿一回来,孩子又去单位了,婆媳两个有话说,他找谁说话呀?
坐在那里憨不愣登的就跟**似的。
不如找点自己喜欢干的事。
“您可真行,就来了两天都能串门了,要是在这里住上十天半个月,怕是家家户户你都能认个遍打成一片。”
“我可没有那本事,这种事情还是你**较靠谱。”随后伸手搓了搓冻得发疼的鼻子:“这边这个天可真是,这风一天到晚的刮,就不能消停一会会。”
胡辛铭摇了摇头没跟他继续打嘴仗,去了厨房。
“我买了一只烤鸭回来。”主要还是想让他爸妈尝尝。
首都这边也就是这个东西出名,而且确实不错。
“嗯,还说明天出去买呢,要不然就先把心肺汤盛出去?问问爸要不要喝点酒,你能喝吗?或者你陪他喝一点。”
“我不行,我一沾那玩意就得醉,我问问妈要不要喝,她是可以喝一点的。”胡辛铭把锅里的汤盛出去。
刚出去,薛红珍就进来了。
零零碎碎的连汤带菜摆在了桌子上。
“这整的也太丰盛了一点。”
邓青宁道:“一共也没几个菜,都是家常菜,难得在家里给你们煮顿饭,不知道能不能合你们的胃口。”
“闻着都香的不行,也不怪你爸跑出去,我在家里都有点蹲不住。那阵闻到了这锅里炖的那个汤的味都馋。”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坐了下来。
胡辛铭提了酒过来。
胡正中还挺意外:“你能喝?”
“我不能喝,但是你跟妈可以喝。”
薛红珍建议:“那要不然我们都喝一点?左右是个意思。”喝酒的话还是要人多了热闹,人少了挺没劲的。
而且这么多菜。
邓青宁烧了一条海鱼,炒了一个海蛎子,烧了一个豆腐,炒了一个白菜。
重头戏就是那一锅心肺汤,因为它里面不止有心肺,还有把外面的皮剥下来的里面的头骨,一起炖在里面,浓郁的不得了。
再加上打包回来的烤鸭。
“青宁要是不可以喝的话,就沾一点就行。”
邓青宁点点头:“也行。”意思到位就行,主要就图个气氛。
“先喝点汤吧,这个汤可费了老大事儿了,鲜的不行。”
“我里面放了一点海带,那个腥味儿不重,你们先试试看能不能吃得惯。”那个海鱼还有海蛎子她烧的味道都重,主要就是想把那个味道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