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印尼当财阀 第79节 不怕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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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闭是不可能的,最惨结果是卖掉。

对于陈响来说,第一个困难是找赞助,这个困难已经过去。

第二个困难是弄死汤米,及其全家。

在船上睡半夜,反而更累,紧接着是一场大雨,船上有防水布,连人带货一起盖在雨布下面。

雨停后防水布拿掉,否则会闷死人。

海上太阳好像格外强烈,晒的大家皮肤出油,必须用衣服遮阳。

好在上卫生间比较方便,左右两边都有,踩着铁架子,身体悬在海面上,直接排进海里。

陈响试了一下,米田共落水时会引来很多鱼...终于明白菜市场的鱼为什么那么便宜,原来是这个道理。

回原来位置。

只能回原来的位置,别想就近找地方,每个缝隙都有人,连发动机喷黑烟的地方也是人挤人,放眼看过去,乌殃殃一大片。

对比东方大国90年代、00年代的春运,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同的是,东方大国只是90年代、00年代的春运期间才会这么挤,而这里几乎是常态,交通实在太落后。

有钱人不提,东方大国有钱人春运也不挤。

艰难回到原来的地方,发现位置已经被人挤占,“兄弟,你占了我的位置。”

“现在是我的了,”占位者理所当然,“你重新去找地方。”

没地方讲理,陈响直接一拳轰过去。

嘭!重重击在占位者额头上,打的对方直翻白眼。

占位者身体向后倒,被人从身后扶正,迷糊挥拳还击。

陈响依靠身高优势,以及手臂较长优点,左右开弓,把对方一阵胖揍。

没地方躲,结结实实挨了四五拳,身高仅1.6米的占位者求饶,“别打了,我走。”

陈响不想把事情闹大,收拳让对方离开。

“兄弟你真猛,”一个三十来岁男人突然把手机伸过来,“看看这个。”

陈响看向男人手机屏幕,一具尸体躺在菜市场里,“看,他的断手在头顶上面。”

男人一边说话,一边放大图片,陈响看到尸体头顶上面一点距离,有一条断臂,“我是医生,图片是一个病人发给我,两天前在松巴岛刚发生的事情,一个人用大刀疯狂砍人。”

“这种事情在松巴岛很多?”

“别的地方不知道,在松巴岛反正是家常便饭,”男人耸耸肩膀,“松巴岛和爪哇岛不一样,你当心被报复。”

感觉和医生聊得不错,陈响伸出手,“我叫陈三。”

“法嘉。”

“你不像松巴岛人。”

“我是爪哇人,”法嘉自我介绍,“每年都会到极偏远地区从事一个月的短期医疗服务。”

“自愿,还是强制摊派?”

“我是自愿到松巴岛,在岛上工作一个月,等于在爪哇工作四个月,一年相当于15薪,那个地方没有几个当地医生。”

干一个月顶四个月,陈响打听问,“为什么不多干几个月?”

话到这里,法嘉突然微微一笑,“等到了你就会知道。”

“危险?”

“不仅危险,生活也不方便,各种不好的事情,”法嘉凑近陈响耳边,压低声音道,“我如果不是有三个孩子,肯定不会去松巴岛,劝你不要娶松巴岛的女人,找个华人老婆才是正确行为,相信我,一定不会错。”

法嘉对工作地点有很多不满,说话滔滔不绝,“假如我儿子在找松巴岛女人当老婆,我一定打晕他,绑起来,锁在笼子里。”

陈响:“...”

除老太太,陈响在船上又认识一个朋友,偶尔聊天,偶尔看书,时间过的还算快。

又一个晚上过去,货船中途在松巴哇岛卸货,这里所有人都要下船,等货船上完成卸货、补货,又挤上来更多人。

挤的陈响必须把肩膀往里收,坐着双腿必须尽量缩起来才行。

也被迫与老太太、法嘉挤散。

好在后面只有大半天海路,傍晚时间货船到达松巴岛,也就是法嘉口中极偏远地方,实际距离三宝垄直线距离只有900公里。

距离虽然短,但好像穿越了似的。

有很多当地人来接亲友,看不到三宝垄人常穿的商业套装,打扮得体的松巴岛男人会在头上绑条带子。

腰部和大腿围上长长一条自织布,然后拿一条腰带系着(穿长裤的也一样),腰带上挂着一把又长又直、**刀鞘的大刀。

弯弯的刀柄,有的是木头,有的是牛角制成。

搞笑的是,就在这群接亲友人员旁边,有一个大大的横幅,上面写着‘停止暴力’。

更搞笑的是,呼吁停止暴力的横幅居然是用一对大刀撑开,然后横幅旁边站在一群带刀的当地人。

“不要觉得奇怪,”法嘉来到陈响身边说话,“使用暴力是当地人生活的一部分,你如果仔细打听,会发现这里每天都有人被砍死。”

“**不管?”

“管了啊,你看横幅,上面写‘停止暴力’。”

陈响捂额头,这算是哪门子治理?

“如果你没地方去,可以跟我走,”法嘉邀请,“我工作的地方是松巴岛西最大城市,瓦伊卡布陈克。”

来极偏远地区避险,无处可去,陈响和法嘉一起走,出港口,有一排正在等生意的摩托车。

两人坐一辆摩托车,趁着太阳还有余晖出发。

到达法嘉说的松巴岛西最大城市之前,陈响在车上看成片矮小、劣质房屋。

但是!人家也有很现代化、质量很好的东西。

——坟墓。

对松巴岛第一印象是不安全,第二印象是坟多、好多。

它们不是散布在路边,就是在屋前屋后,以及市场周围。

多数坟墓是以巨大石板砌成方形,上面覆盖着体积更大、靠船只从采石场拖运而来的蘑菇状合顶石。

最新能看到铺着瓷砖的现代版水泥墓。

陈响个人感觉,多数墓,比当地多数普通人住的房子好、结实。

从港口出来,约14公里到达当地最大城市,也是当地县城。

这里穿越感更强,城里最雄伟建筑是一栋拱门教堂,荷兰人殖民时期建造。

法嘉工作医院是1930年建造。

医院旁边有一个缩小版本的悉尼歌剧院。

除这三栋建筑,县城里多半建筑是由泥土混合煤渣,制成的劣质砖头,盖成的小店铺和小平房,质量远远不如无处不在的坟墓。

城市破旧就算了,毕竟穷不是罪,但脏是什么鬼?

现在是天黑时间,陈响却能感觉到,空气到处都是灰尘,跑进鼻子里很不舒服,发痒。

法嘉也感觉空气质量很差,给摩的司机付钱后,转身问同事,“怎么这么脏?”

“半年前,”迎接法嘉的医生语气无奈介绍,“有一个热心肠的包工头,挖开了大部分路面、铲除了所有人行道之后,就没钱继续实施工了,于是每当有小巴车、摩托车开过,街上必定扬起漫天灰沙,煤渣灰尘。”

回头看向陈响,法嘉表情颓废,“兄弟,现在你知道了吧?每年来一个月,已经是我的最大极限,即使没有灰尘这件事情,也有别的类似事情,你能理解我吗?真不是我不想赚钱。”

陈响终于理解法嘉的苦,他现在就想回去,但来都来了,怎么着也得住几天再走,大不了天天带口罩。

却不知道,他即将在这个小地方,遇到一个改变他命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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