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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时酌走在前面,红衣翻飞像团跳动的火,时不时回头催他快些。
帝乌望着那个背影,良久,默默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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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说一,你们缥缈宗的弟子,干活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温时酌定定站在原地。
今早他们才和掌门说了这事,如今回来,寒剑峰原本的小木屋旁,已然多了间屋子。
温时酌绕着新屋子转了一圈,指尖拂过崭新的雕花窗棂,感慨,
“确实有水平。”
帝乌站在一旁,神色淡淡,
“缥缈宗的工匠弟子,专修土木之术。”
“哦...”
温时酌拖长了音调,故意揶揄,
“那你那间破破烂烂的木屋也是他们建的吗?”
帝乌瞥了他一眼,没接话。
温时酌也不在意,笑自顾自地推开门,往里一瞧,顿时愣住。
屋内陈设雅致,檀木案几、软榻纱帐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方小小的熏香炉,袅袅青烟升起,淡雅的松木香弥漫开来。
这布置。
不知道比帝乌那处要好上多少倍。
温时酌看着这些,都要怀疑,掌门是不是排斥帝乌这个当师弟的。
毕竟帝乌的住处着实过分简陋了。
考虑到温时酌交代过的事,掌门让弟子把两间小屋建得很近,这样对比着看,差距就更明显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温时酌才是真正出身缥缈宗的那个。
就在温时酌还想再说些什么时,些许光点浮现在半空中,随后缓缓凝结成蝴蝶的样子,
传音蝶被拼凑出来,声音自其中响起,
“帝乌,既然我儿子在你那里,那就拜托你好好照看他一段时间了,他性子顽劣,容易闯祸还请你多担待些。”
狐狸早就听出这是妖王的声音。
只是不满,他亲爹竟然当着帝乌的面这么说他。
他何时容易闯祸?
又何时性子顽劣了?
这群人不都说,他是妖族最乖的狐狸吗?
怎么说变卦就变卦了?
温时酌伸手就要去抓那传音蝶,替自己辩驳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
帝乌抬手一挥,传音蝶灵巧地避开温时酌的手,落在了他的指尖。
他淡淡瞥了温时酌一眼,道:
“妖王所言不虚。”
“你什么意思?”
温时酌瞪大眼睛,
“你跟他才认识多久?就这么信他?”
狐狸并不知道妖王曾经救过帝乌的事,他年纪尚小,当初发生这事儿的时候还没出生呢。
帝乌不紧不慢地收起传音蝶。
“至少妖王不会偷偷跑到寒池。”
这人还惦记着昨晚的事。
想来帝乌应该是觉着这道禁制和那事有关,所以才会抓着不放。
温时酌被他一噎,但还是理直气壮,
“那又不能怪我,我睁眼发现身边没人去找人不是很正常吗?”
帝乌看着他这副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他转身往自己的木屋走去,
“既然妖王托付,我会看着你。”
温时酌立刻跟上去,
“什么叫看着我?我又不是小孩子!”
帝乌头也不回,
“那就别做孩子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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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时酌气得牙痒痒,却又无法反驳。他盯着帝乌的背影,忽而计上心来。
“帝乌..”
他拖长了音调,语调变得乖巧几分,
“既然你要照看我,那不如......我们住一起?”
帝乌脚步一顿。
温时酌趁机凑到他身边,说道。
“你看,你那屋子又小又旧,我这间又大又新,两个人住绰绰有余,而且...”
他眨眨眼,
“这样你看着我也方便,不是吗?总归我父王是这样交代你的。”
帝乌沉默片刻,终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