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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门了然的点点头,虽然他们这次出来没有带家伙事儿,但是齐大壮有自保的能力。
不过火车上的时候,多门还是将一封介绍信交给了许大茂,保定当地的派出所公安局见到这封介绍信,就会相信他的身份。
目前四九城市局的目的就是先排除秦玉河回到保定老家,在路上被人谋财害命的可能性。
关于这个,秦招娣一定不会坐以待毙,必定会选择自救的。
但是她如今有了婚姻,有了丈夫,轻易不会离开四九城。
继续留在这里,公安局迟早会找来的。
她想破头皮都不知道,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就好像自己的一举一动被人严密监视一般。
这个躲在暗处的人太可怕了!
秦招娣不是没有想过郑朝山,但是目前来看,他对她没有威胁才是。
反而是那只被从后院挖出的破鞋,似乎丈夫很紧张的样子,远高于找到秦玉河的尸体。
“招娣,发什么呆?出去听曲儿吗?”
“好,还是老地方?”
“对,张超在那说书,就爱听他那一口。”
两个人刚刚走出院门,就听到对面传来呼喊声。
“多爷,多爷?多爷在家吗?三哥,三哥!三娘子你在家里啊?快来看看我家十娘吧!”
“怎么了?怎么了?十娘怎么了?”
“前不久她那表姐被杀的案子,好了没几天,最近又开始信老母,老母说要辟谷,她都十天没吃没喝了!”
“哎唷!我去看看郑医生家里有没有人吧?你等着!”
院门刚刚打开,郑朝山和秦招娣就站在门外头了。
“郑医生,你们在就刚好了!十娘晕倒了!”
“怎么回事儿?招娣,取我的药箱来!”
秦招娣也不含糊,转身就去推门。
郑朝山一步跨进院子里,看到脸色惨白的杜十娘躺在靠椅上,“张超,你今天没去茶馆啊?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刚刚还好好的,忽然说要喝水,然后就晕倒了,您快给看看吧?”
“这是饿晕的,没事儿。取点糖水来,先给她灌下去!”
“这好端端的怎么会饿晕呢?你们家断粮了?”
“没有,这不是老母闹得吗?”
“你别动,我去冲点糖水,你们男人会做什么呀?”
秦招娣来的时候,郑朝山说明了情况。
“多谢郑医生,多谢秦护士了!”
“先安顿好你老婆,别的不重要。那你今天不出摊?”
“怎么能不出摊呢?不出摊我们吃什么呀?多爷的房钱也得挣出来啊!”
“那我们先回去了,你们忙吧!至于辟谷的事情,命重要还是修炼重要啊?”
“谁说不是呢?这前后都修炼好几年了,如今她京韵大鼓都不干了,专心伺候老母呢!”
郑朝山摇摇头,离开院子,忽然转身问了一句,“这两天怎么没见到多爷啊?”
“不知道啊!昨天好像就没回来,三娘子,你见到多爷回来过吗?”
“没太注意,回头问问我们家耿三吧!”
“算了,兴许多爷忙呢!先走了。”
秦招娣眼皮一直在跳,似乎得到了了不得的消息一样。
多门他们一定在继续寻找着秦玉河的下落,还有那具女尸的情况。
“招娣,走啊!”
“五哥,我有些不舒服,还是下回吧!”
“怎么好好的不舒服了?我给你看看。”
最怕这种时候,家里有个医生或者护士,撒谎都做不到。
“郑医生,您的电话!”
“招娣,我先去接电话,你自己休息一下。”
秦招娣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郑朝山接电话必定是医院里有急诊。
果不其然,郑朝山回来后就表达歉意。
“没事的,需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我一个人可以的,你留在家里休息吧!难得的一个假期。”
郑朝山回绝的很干脆。
秦招娣正合心意的点点头。
耿三骑着三轮车回来,后座上坐着王八爷。
“郑医生,出去啊?”
“你这是才回来?方便吗?”
“可太方便了!一天没拉到活,这不是遇到了八爷给他捎回来吗?”
王八爷与郑朝山拱了拱手,走进院子里。
“您容我喝口水啊!哟,十娘这是怎么了?”
“饿晕了,让你们担心了。”
“饿晕的?超儿,怎么回事儿啊?缺钱你言语一声,至于吗?”
三娘子用力拉了拉耿三,示意他闭嘴,将茶碗塞到他手上,“嘴巴没把门的,喝完快点送郑医生!”
“是,听娘子的!郑医生,咱走着!”
虽然耿三所在的三轮车工会合并进入了电车公司,三轮车他也没闲着,休息日也得出去跑买卖,就为了多挣俩钱。
自家都是磕磕绊绊的,经常给不出房钱,大家谁不知道谁?
张超也不跟他置气,安顿好了妻子后,就带上家伙事儿,准备去工作的茶馆说书。
“三娘子,我们家十娘您多费心。”
“去吧!”
郑朝山坐上三轮车,直接去了咖啡馆。
耿三送过他好几次,从来不怀疑。
“郑医生,谢谢您了,帮我开张了。”
“如今买卖这么不景气吗?”
“也不是,你说这人也怪,哪里热闹往哪里钻?这不,正阳门那边热闹,都往那边扎堆。我在小酒馆生意就没断过,跑出来一大圈,一笔生意都没有捞到,您说怪不怪?”
将钱给了耿三,郑朝山戴上帽子走进咖啡馆。
乔杉将郑朝山代入包间里,店员站在门口环顾四周。
“什么事情这么急?老三有消息了吗?”
“老三昨晚来过,说了一些事情,怕您误会他。看来公安局里最近案子比较多,他说了几句话就赶回去了。”
“鞋子的事情,我交代给他了,但是看他的样子有些为难。要是老三为此暴露了...”
“他不能暴露,但是任由鞋子继续发酵下去,我就要暴露了。”
“队长,按理说这鞋子您是亲自处理的,我相信您的谨慎,断然不会出现这种纰漏。”
“你是想说,我身边有内鬼?”
被郑朝山的双眸注视着,乔杉背脊发凉,这不明摆着告诉他,你妻子有问题吗?
“再一个就是,您弟弟还在审核当中。”
“什么?”
郑朝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意思是,他在我的面前故意这么说的?”
“老三着急离开,我只是把您的任务给他要求了,他就走了。”
严谨的郑朝山开始复盘当天的情况。
在场的人里,除了自己和秦招娣外,宗向方也在场...
“想法子联络上老三,告诉他,他可能暴露了!任务取消!”
“怎么了?”
“那天...”
秦招娣换了一身装束,离开烟袋斜街,就注意到有人跟在她的身后。
代数理丝毫不敢懈怠,不会因为没有找到尸体就放过任何的可能。
未免打草惊蛇,他从花市口调来了自己的班底,负责盯梢秦招娣。
因为都是生面孔,不容易被发现。
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秦招娣可是党通局的特工。
许大茂与多门二人分开后,就跟了上去。
他知道去往秦玉河老家的必经之路只有一条。
驴车的速度不快,齐大壮又是个话痨,但是车把式似乎不太健谈的样子,一路上都是嗯嗯啊啊的回应着。
多门的目光一直注意着四周,就算是假寐,也是用余光打量着动静。
心里又在回忆着与许大茂认识的点点滴滴,这小子给他的震撼越来越大了。
自己二人在火车上居然就这么暴露了。
他还清晰地记得,那名列车长手腕内侧有一道不起眼的纹身,似乎在哪里见过,暂时想不起来了。
“把式,你也是...这里的人?我听怀念这里的小吃的,好些年没回来了。”
齐大壮用的是保定当地的方言,多门见多识广能听懂不会说。
但是他忽然发现齐大壮这小子懂得用脑子了,原来这一路他一直都在套车把式的话。
合着他也发现不对劲了啊!
车把式赶着驴车忽然提速,给人的感觉就是早点到早点把这两个瘟神送走的架势。
前面有一处三岔口,让多门警觉起来了。
这里要是有人埋伏的话,他们来就是瓮中之鳖。
事实上,车把式就是这么想的,只是他的同伙半天没有出现,让他很是烦躁的驱赶着驴车。
“停车!”
“多大...爷,怎么了?”
“我尿急,去方便一下!”
“那我也去,这一路颠簸过来,有些吃不消了,把式,你急不急?”
“你们上吧!我等着你们!”
齐大壮听话听音,知道多门察觉到不对劲,这才顺着他的话茬一起下车。
“多大爷,有问题?”
“别出声!这家伙不是善茬。”
“我就说嘛!俺们保定人可好客健谈了,我带了这个。”
就看到齐大壮从腰上解下一根弹弓来。
多门悬着的心落下了一半,可要是这些人有埋伏,手上有家伙事儿呢?
一声闷哼声传来,多门拨开草丛看去,驴车还在,车把式不见了踪影。
“人去哪里了?”
“不知道啊!见鬼了不是?”
“你会赶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