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七嘴八舌起来。
阎解成感觉胸口一口闷气终于舒缓了出来,手上的速度快了不少。
“她不是真的不懂法,就是眼里只有我爸而已。比起贾家那窝子,还算是知进退。”
贾东旭:我吃你家大黄鱼了,你要这么诋毁我们家?
贾张氏:吃你们的用你们的怎么了?易忠海都没说话,你们一个两个跳出来做什么?
贾梗:我奶奶说吃你们用你们的是看得起你们!别不识好歹!
“大哥!”
“你们俩怎来了?”
“大哥,妈又发神经了,非要我们俩把你找回去,不然不给我们吃饭。有吃的吗?”
阎解放瞥眼就看到了何雨水坐在那里喝汤,“何雨水,你怎么在这里?”
“我爸不是送你去公安局找你哥了吗?”
“先坐,我去给你们拿点吃的。”
“大哥,你那边还能住人吗?你不在家,咱妈见天的折腾我们哥俩。小妹又哭了。”
阎解旷看着何雨水面前的红汤,一个劲的吞咽口水。
“有点出息,口水滴下来了,别给大哥招惹麻烦。”
阎解放用手肘推了推弟弟。
“太香了!比饭盒都香啊!”
蔡全无帮着阎解成拿了一屉包子放在哥俩面前。
“吃吧!都记我账上了。醋酱油自己倒,少倒点。”
阎解成知道,他们家的几个人都有山西人的基因,天生爱喝醋。
家里柴米油盐酱醋茶,唯独醋消耗的最快。
“这么多醋啊?用来洗手都够了啊?”
阎解放也不在意,家里都是这么吃的,将包子整个泡在酸醋里,让面皮彻底浸泡,别提多有滋味了。
“收敛点,醋要钱的。”
“那就这么多吧!”
蔡全无也是诧异的看着早上刚刚补满的醋瓶,“你弟弟这么能吃醋啊?祖上是山西那边的?”
“唔!我爹当初从山西逃难来的四九城。祖上也是有些基业的,这不是小鬼子来霍祸我们了吗?”
“你们家该不会跟阎老西儿五百年前是一家吧?”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笑话,周围顿时充满笑声。
唯独阎解成哥仨笑不出来。
他爹阎埠贵是后来改的名字,原先的名字叫做阎书斋,祖上是山西土财主,有个堂兄叫阎书堂。
这个名字知道的人不多,但是他有一个了不起的儿子,曾经一度成为山西王的存在。
麾下有一支靖绥军,还有十三太保,可是在山西打了好几场攻防战。
要是李云龙他们在这里,一准认识。
蔡全无抱着一坛子酸醋出来,去掉封泥,一股浓郁的酸味弥漫开来,“敞开了吃!今天掌柜的说了,员工的家属吃多少都算她的。”
“掌柜的,这多不好意思?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我两个弟弟的饭量着实不小的。”
阎解旷一个劲的给大哥使眼色,桌下却挨了阎解放一脚,“吃你的,眼睛进沙子了?”
“没,这醋比我们家的都好喝啊!”
别人喝汤,他们哥俩喝醋。
一点不像是装出来的,一口包子一口醋,彻底放飞自我了。
白玲只觉得牙齿发酸。
“白玲姐,局里晚餐都给提前预备好了,等会儿中午的时候,都给你们送过去吧?”
“知道了,辛苦了!吃饱了吗?吃饱了,就跟我走吧!”
何雨水点点头,看向阎解放哥俩的吃相,就想笑。
“何雨水,你不回去吗?”
“她跟我回局里。”
阎解成也不再说什么了。
都是有爹娘没人管的。
“瑞华,好好的一个休息日,你非把孩子们赶出去做什么啊?”
“他们俩昨晚就没回来,不知道野在哪里了?一定是阎解成那个小畜生!自己有工资翅膀硬了,就撺掇两个弟弟一起对抗我们当父母的!我看他们能撑到什么时候?不在家里更好,吃,多吃点!”
阎埠贵看着满桌子的酱菜和咸菜,顿时没有了胃口。
“你怎么不吃啊?多吃点,让你几个哥哥饿肚子去!”
阎解娣很想说一句,他们几个指不定在哪里吃香的喝辣的呢!
要知道留在家里就是吃糠咽菜,她也得跟着去了。
中院的易忠海趴在何家的窗户上往里看半天了,“雨水这丫头,都到饭点了,怎么还不回来?这个阎埠贵也是,你带着孩子看完就回来啊!”
“易大爷,阎大爷早就回来了。”
“淮茹,你看到了?”
“我刚刚从外头回来的时候,就听到前院阎大妈在骂孩子,看到的。”
“这个阎埠贵,你倒是把雨水带出去,带回来啊!这么大的人了,怎么把孩子一个人丢在外面了?我去看看去!”
易忠海也不是真的好心,只是何大清每个月寄钱回来,就是让他供养自己的闺女的,至于傻柱,既然教会了他本事,厨子还能饿死?
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何雨水了。
虽然他的人设已经崩了,能够挽回一些影响总是好的。
万一哪天何大清脑袋发热回来了,前后一对质,他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许大茂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火车又在过桥洞了,换回自己那一身行头的他转身往多门所在的车厢走去。
“你怎么过来了?”
“就快到保定了,我怕你们俩睡过头了。”
将多门推醒过来,齐拉拉起身去了趟厕所。
“这火车上三教九流很多,得小心钱包。”
“放心吧!我的钱一直都在你的兜里。”
多门这才狐疑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鼓鼓囊囊的感觉顺着手掌传递给大脑。
“你小子,什么时候?”
许大茂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这会儿火车还没靠站,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你想说,我们俩的身份暴露了?”
“应该是的吧?好在那些人还是忌惮你的身份,应该是在四九城见过您。”
“你小子,怎么知道的?”
“刚刚过桥洞的时候无意中听到的,我打小耳力就异于常人。”
齐大壮回来的时候,多门让他去一旁的空位上坐。
“检票了,检票了!下一站保定,把自己的车票拿出来了!”
列车长果然又换人了。
这已经是第三个了,或者说这位“候鸟”也是个易容高手。
多门也发现端倪了,不假思索的找出自己的车票来,递过去。
列车长接过车票,果然没有质疑齐大壮坐在别人的座位上的事实。
这更加印证了多门的怀疑。
当列车长接过许大茂手上的车票时,许大茂明显受到了他的情绪值。
【当前代号“候鸟”情绪值 8888】
还真是个高手啊!
列车长将打了两个洞的车票交还给许大茂手上,继续接过齐大壮手里递来的车票。
多门瞥见了许大茂手里的车票,顿时瞪大双眼,这小子居然玩了这么一手!
难怪不跟他们待在一节车厢里呢!
事实上,许大茂多买了一张车票,这时的火车票给钱就行,没人管你买了几张。
他两节车厢的票都买了,而且都打了洞的,这才是厉害的地方。
“你小子!”
许大茂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意思是,还没离开危险期呢!
谁知道这周围哪个是人哪个是鬼?
直到火车缓缓喷着蒸汽驶入保定火车站的月台,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列车长。
“多大...爷,那小伙计人呢?”
“先出站!”
齐大壮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爷,没有落个好。
许大茂特地换回自己那一身,站在月台上良久后淹没在人潮里。
接着将自己的车票交给出站检票人员。
趁那人不备,又将另外一张车票剪裁好丢进一旁的箱子里。
“多爷!”
“你可出来了,怎么这么慢啊?”
“出去再说吧!这里是你的地头,去哪里吃点东西再上路。”
“还是先找驴车吧!那个地方比较偏僻,错过了,就要等很久了。”
许大茂趁着齐大壮跟那些车把式扯皮的时候,买了一些当地的小吃用油纸包装着。
“多爷,这些你们留着路上吃,我还要去订货,就不跟你们一路了。”
“那你记得,要吃当地美食就去白运章包子铺,闫家驴肉火烧,安家罩饼还有钟楼大面包,都是百年老字号。要是我们回来得晚,帮我多买几个驴肉火烧。”
多门伸手摸向胸口,那里硬硬囔囔的感觉已经没了,这小子,好快的身手啊!
“你小子出来办正事儿的,你以为是出来玩的啊?东西多的话,就在车站等我们,给你一起拉回去。”
“陈掌柜要得急,晚上徐掌柜还要在老莫请吃饭,我得尽快赶回去。”
“那行,我们如果赶不回去,就明后天回去。”
齐大壮已经谈妥了,那个把式给许大茂的感觉很不好。
“多大...爷,遇到顺风车了吧?就跟你说,到了保定就跟到了我自己家里一样。”
应该就是当地劫道的,把他们俩当成肥羊了。
主要是多门这打扮,有些违和,看着就是哪里的土财主。
又听到多门与许大茂的对话,可能是把他们当成哪家伙计出来采买的。
身上一定带着现钱。
许大茂背对着车把式,冲着多门做了几个手势,让他路上长个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