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开局带妹妹逃荒四九城 第675章 秦家的安排

();

看着秦淮茹那近乎失态的吃相,阎解成一边擦着桌子,一边对于莉低声感慨道:“那地方可是监狱,又不是什么享福的度假村。进去的人,有几个能不吃苦头的?要真是不用受罪,那还能叫惩罚吗?法律的威严何在?”

于莉抱着儿子,轻轻摇晃着,闻言叹了口气,目光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怜悯:“唉,谁说不是呢。看她那样子,像是几年没沾过油腥了,真是造孽。”

饭店里橘黄的灯光映照着秦淮茹狼吞虎咽的身影,与周围零星几个慢条斯理用餐的客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仿佛置身于一个与外界隔绝的结界里,眼中只有翻滚的红油和不断被夹起的肉片蔬菜。

良久,秦淮茹终于放下了筷子,满足地打了个悠长而响亮的饱嗝,又仰头灌下最后一口冰凉的汽水。

她摸了摸明显鼓胀起来的肚子,脸上露出一丝久违的、带着疲惫的餍足。

结了账,她推开饭店的玻璃门,重新融入四九城傍晚的街道。

她没有立刻回家。那个所谓的“家”,此刻更像是一个令人窒息的牢笼。

她在附近漫无目的地晃悠了一大圈,看着逐渐亮起的万家灯火,呼**相对自由的空气,直到夜色渐深,才拖着沉重的步子往回走。

推开家门,客厅里秦丰收一家正围坐在小方桌旁吃饭。

桌上摆着简单的素菜和窝头,气氛有些沉闷。

秦大壮的媳妇眼尖,最先看到进门的秦淮茹,脸上立刻堆起略显刻意的笑容,招呼道:“大姐回来啦?还没吃饭吧?快,过来一起吃点儿,锅里还有粥。”

秦淮茹冷漠的目光扫过桌上那清汤寡水的饭菜,又掠过一张张或尴尬或躲闪的脸,最后落在自己那扇紧闭的卧室门上。

她摇了摇头,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不用了。以后你们做饭,不用算我的份。我在外面吃,你们自己管好自己就行。”

说完,她不再看任何人,径直穿过客厅,推开主卧的门走了进去,随即“咔哒”一声,从里面将门锁上。

被晾在客厅的几人面面相觑。淮茹娘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心里的火气又拱了上来,她把筷子往桌上一撂,没好气地低声抱怨:“哼,甩脸子给谁看!在外面吃?有几个钱烧的!……现在主屋没了,咱们这一大家子,晚上可怎么睡?”

秦丰收重重地叹了口气,皱纹深刻的脸上写满了愁苦和无奈。

他拿起桌上的劣质烟卷点上,狠狠吸了一口,才闷声说道:

“还能怎么睡?凑合呗!”

“我们三个男的,我、大壮、二壮,挤一那屋。”

“你们三个女的,你带着大壮媳妇和二壮媳妇,挤另一间。”

“几个孩子,就在客厅打个地铺。”

“先这么将就几天吧……”

他顿了顿,似乎下了很大决心,看向一直闷头吃饭的秦二壮:“等过几天,我出去打听打听,看附近有没有便宜点的出租房,先给二壮你们两口子租一间,搬出去住。家里实在……实在太挤了。”

他话音刚落,丁小花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尖声反对:

“凭什么让我们搬出去?我不走!”

她撇着嘴,眼睛斜睨着秦丰收和老娘,“要想让我们搬也行,每个月得补偿我们十块钱!我们在厂里上班辛苦挣那点钱,哪够在外面租房子的?家里白住着这么大的地方,却要赶我们出去花冤枉钱,没这个道理!”

淮茹娘一听这话,瞬间就炸了,指着丁小花的鼻子就骂了起来:

“放你****!丁小花你还要不要脸了?”

“你们两个都是正经工人,每个月拿着工资,还好意思伸手找我们要钱?”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难怪……难怪当初能做出那种丢人现眼、伤风败俗的事来!”

“我们老秦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丁小花最恨别人提她和李副厂长那档子事,此刻被婆婆当众戳痛处,立刻像斗鸡一样梗起了脖子,反唇相讥:

“你管我当初做了什么?那也是你们秦家没本事!”

“反正我就是不走!凭什么你们能白住着大姐的房子,舒舒服服的,却要我们出去租房子受累又花钱?”

“要搬大家一起搬!要死一起死!”

淮茹娘指着她骂道:

“你个扫把星!丧门星!不要脸的**蹄子!”

“自己做了丑事不知悔改,还有脸在这里耍无赖!”

“我们老秦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娶了你这么个玩意儿进门……”

淮茹娘气得浑身发抖,污言秽语如同开了闸的洪水,倾泻而出。

就在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唾沫横飞,几乎要扭打在一起时,“砰”的一声巨响,主卧的门被猛地从里面拉开。

秦淮茹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她显然刚准备休息,头发都有些散乱。

她锐利的目光像两把刀子,直直射向吵嚷的源头,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冰冷和威严:“我—需—要—休—息!”

她一字一顿地说完,然后抬手指着大门外:

“你们要吵,要骂,给我出去吵!”

“到楼下的花园里去吵!”

“别在这里影响我!”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如果你们再这样没完没了,那就不是谁搬出去住的问题了,是你们所有人,都—给—我—搬—走!”

说完,她根本不给任何人反驳的机会,再次“砰”的一声,用尽全力摔上了房门。

那巨大的声响震得客厅墙壁似乎都颤了颤,也瞬间掐灭了淮茹娘和丁小花所有的气焰。

淮茹娘胸口剧烈起伏,一肚子的邪火被硬生生堵了回去,憋得她脸色发青。

她想砸东西,想继续骂,可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她最终只是狠狠地跺了跺脚,颓然坐回凳子上。

她心里清楚,现在全家都指望着秦淮茹的这处房子容身。

吃喝或许还能靠儿子们那点微薄工资和她自己的老本,但这免费的住处却是秦淮茹拿捏他们的最大筹码。

秦淮茹或许还会顾念一点母女情分,勉强容下他们老两口,但对于已经成家的两个弟弟,她是绝对没有义务供养的。

如果真把她逼急了,她完全有理由、也有能力把秦大壮和秦二壮两家立刻扫地出门。

到那时,她这个当**,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主卧内,秦淮茹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听着外面瞬间死寂下来的动静,嘴角控制不住地向上弯起,勾起一抹混合着快意和冰冷的弧度。

这么多年,在那个家里,她一直是被索取、被压榨的角色,何曾如此扬眉吐气过?

今天,她总算精准地拿捏住了自己亲**软肋,抓住了这个家的命门。

这么多年积压在心头的憋屈和怨气,似乎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让她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舒畅。

屋外,死寂过后,是更加压抑的低气压。

淮茹娘看着依旧在埋头吃饭,自始至终没人敢站出来说句硬气话的丈夫和两个儿子,心里的火气夹杂着失望,再次翻涌上来。

她用力戳着碗里的窝头,低声嘟囔着,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桌上的每个人都听见:

“一个个都是怂包软蛋!白长了那二两肉!”

“关键时候,没一个顶用的男人站出来说句话!”

“全都是窝囊废!我这么争,这么吵,我为了谁?”

“还不是为了你们老秦家,为了你们能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秦丰收被说得脸上挂不住,闷头喝了一大口粥,含糊地劝道:

“行了,老婆子,少说两句吧。”

“先吃饭,先吃饭……”

然而,淮茹娘心里的那口恶气,又岂是那么容易咽下去的?

.......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薄雾洒向大地。

秦淮茹很早就起床,梳洗后下了楼。

小区里的老街坊们看到她,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

毕竟,昨天三大妈那张快嘴,早就把“秦淮茹出狱并在阎解成饭店大吃一顿”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院子。

秦淮茹脸上挂着略显生硬的笑容,和几个迎面遇上的、不算太熟络的邻居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随后,她走到小区中心的花坛边,找了个石凳坐下,目光看似随意地落在那些追逐嬉闹的孩子们身上。

她看到了珍珍和小丫也在其中,玩得正欢。

而不远处,小当和秦京茹像两尊门神一样守在旁边,眼神里充满了戒备,紧紧盯着她这个“不速之客”,仿佛生怕她下一秒就会冲过去抢走孩子似的。

秦淮茹心里冷笑一声,移开了目光。

她的视线开始像探照灯一样,在花园的各个角落、以及周围楼房的窗户间仔细搜寻。

她在找苏木。那个她计划中,用来报复让她身陷囹圄的苏建军的关键人物。

然而,来回扫视了好几遍,她都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小身影。一丝不安掠过心头。

她连忙起身,走到一个正在锻炼身体的老邻居旁边,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王大爷,锻炼呢?”

“跟您打听个事儿,那边苏家的那个小孙子,苏木,是搬走了吗?”

“怎么没见着?”

在得到对方“没搬走啊,估计是还没下楼玩吧”的肯定答复后,秦淮茹这才暗暗松了口气,重新坐回石凳上。

只要人还在,她的计划就还有实施的土壤。

花园里一派看似和谐的景象。

于海棠和于莉姐妹俩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她们的儿子,两个虎头虎脑的小子,眼看快三岁了,正是调皮好动的时候,围着妈妈们跑来跑去。

只有刘光天的媳妇,抱着年纪尚小的女儿,和于莉她们轻声说着话。

另一边,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秦三叔,还有许富贵几个老伙计,则围在一起下着象棋,时而传来争棋的嚷嚷声和爽朗的笑声。

整个花园似乎都沉浸在这种日常的、充满生活气息的欢声笑语中。

这时,娄母和何大清两人,手挽着手,沿着花园的小径慢悠悠地溜达过来。何大清紧紧握着娄母的手,脸上带着些讨好的笑容,找了个话题问道:“老谭啊,我前两天听人说,天生那孩子在南边的生意,最近做得挺不错?已经有起色了?”

提到儿子,娄母脸上露出了真切的笑意,点了点头:

“是啊,天生那孩子,还是有几分他外公当年的影子的,从小对数字和买卖就敏感。”

“要不是……哼,要不是之前被人刻意针对、下了绊子,以他的能力,也不至于栽那么大跟头。”

说这话时,她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深刻的恨意,虽然掩饰得很好,但还是被何大清捕捉到了。

何大清心里一紧,连忙打岔,陪着笑说:“对,对,那是!‘娄半城’的名号,当年在四九城那可是响当当的,虎父无犬子嘛!”

娄母闻言,风情万种地白了何大清一眼,嗔道:“你就知道贫嘴!”

她话锋一转,看似随意地问道:“对了,你闺女雨水……现在情况怎么样?你们父女俩,总不能一直这么僵着吧?”

何大清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下去,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唉……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老样子,一点变化都没有。那丫头,脾气犟得很。”

娄母听了,心里顿时有些不悦。

她暗忖道:你们父女关系一直这么僵,我儿子和孙子需要的寿元丹,该去找谁要?指望着你何大清,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但她面上却不露分毫,反而摆出一副关切体贴的样子,柔声劝道:

“老何啊,不是我说你。”

“你们终究是亲父女,血脉相连,这世上哪有解不开的结呢?”

“你还是得主动点,找个机会和雨水好好谈一谈。”

“把心里的疙瘩都说开了,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多好?”

“何必非要弄得像仇人一样,老死不相往来呢?”

“这让外人看了,也笑话不是?”

何大清似乎被说动了,点了点头,语气也缓和了些:“嗯……你说得在理。放心吧,我……我找个时间,肯定和雨水好好谈谈。”

.......

翌日清晨,阳光洒进苏宅宁静的后院。

何雨水正和丁秋楠等几个姐妹坐在院里的石桌旁喝茶闲聊,享受着难得的惬意时光。

这时,管家苏风步履稳健地走了进来,微微躬身,恭敬地禀报道:“主母,何大清老先生来了,正在前厅等候。”

何雨水闻言,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起来。

她心里嘀咕着:他怎么来了?还是这么一大早。

丁秋楠、阮红梅几女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她们都对何雨水和她父亲之间那点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心知肚明。

见状,几人便默契地纷纷起身。

丁秋楠笑着拍了拍何雨水的手背:“雨水姐,你们先聊着,我们回屋去看看孩子们。”

其她几女也点头附和:“对,正好我那儿还有点绣活没做完。”

很快,姐妹们便各自散去,将后院这片清幽的空间留给了这对关系微妙的父女。

待众女离开后,何雨水才整理了一下神色,对苏风淡淡道:“请他到后院正房来吧。”

苏风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何大清略显拘谨地跟着苏风走进了后院的正房。

他看见端坐在主位上的何雨水,张了张嘴,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雨水啊……”

“难道咱们父女俩,就这么一直耗下去?”

“今天爹来,就是想跟你把话都说透,把事情都说开。”

“老这么僵着,爹这心里……也不好受。”

何雨水太了解自己这个父亲了。

他今天能主动登门,态度还如此“恳切”,背后若没有那个娄寡妇的怂恿和算计,她是决计不信的。

无非是看准了只有自己与父亲关系缓和,她娄家才有可能从苏家这里得到他们梦寐以求的寿元丹。

因此,何雨水并没有被父亲的表象所打动,她抬起眼,目光平静无波,直接了当地问道:“爸,您老实告诉我。您今天之所以会来这里,是不是那娄寡妇让您过来的?”

何大清被女儿如此直白地戳穿,脸色顿时一沉,带着几分不悦呵斥道:

“雨水!你怎么说话呢?”

“什么娄寡妇?一口一个寡妇,说得那么难听!”

“那是你娄阿姨!你就不能放尊重一点?”

然而,何雨水只是微微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带着淡淡嘲讽的“呵呵”冷笑,反问道: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她不是寡妇?”

“爸,其实我觉得,现在我们这样互不打扰,各自安好,就挺不错的。”

“彼此都清静。至于重续父女之情嘛……”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格外轻描淡写,却又带着一丝冰冷的决绝,“还是等到哪天,那个一直搞不清楚自己位置、不知道进退的娄寡妇,彻底从您身边消失之后,咱们再慢慢谈吧。”


本章换源阅读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