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旭看着唐毅进来,他眼底满是寒光:“唐毅,还没有下消息吗?你的能力怎么越来越差了?这都过去多少天了?怎么还没有南宫画的消息?”
唐毅脚步一顿,他这一个小时之内问了很多次了,真没消息,要是有消息,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他。
“七爷,我也想快点找到夫人。但宋云澈出现在过医院一次,什么时候走的,我们的人没有看到,整个监控系统我们都看过了,他们的车很隐秘,很难跟踪到他们。”
这宋云澈的身份,果然是深不可测。
“安澜那边,也没有消息?”澹台旭眉头紧蹙。
是南宫画不想在见到他,还是……
不可能,南宫画不可能会死的。
她一定是不想见他,躲起来了。
唐毅摇头:“安澜这几天也没有去公司,我们的人一直在公司门口看着的,地下车库也有人监视,我甚至派人侵入他们公司的监控系统,也没有看到安澜出现在公司里。”
澹台旭烦躁的捏了捏眉心。
挺拔的身影微微往后靠了靠,疲惫的闭上眼睛,自从南宫画离开以后,他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他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三年前,他从病床上醒过来,忘记了南宫画,但还是遇到了南宫画,并且是他先提出结婚的。
南宫画同意了,正好裴听澜说了他以后不可能再有子嗣,这件事情,只有他和裴听澜知道,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自然也没有告诉过南宫画。
南宫画家里,只要他不出差,他每晚都会回家住,看到南宫画在家,他们虽然交流不多。
但南宫画在家,他总是安心的。
可能是因为太温馨了,没有意识到南宫画离开了,他会这么不安,就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好。
他语调沉着暗哑:“继续找宋云澈和安澜,霍凌霄和萧子衿,都派人盯着,南宫画和他们都是认识的人,如果他们都不在,一定是守着南宫画。”
唐毅深吸了一口气,这段时间他手底下的人,不间断的寻找南宫画,可是没有找到一点消息。
唐毅也相信,南宫画没有死,可是,安澜都没有去公司,这事就有些悬了。
唐毅:“七爷,我们的人一直在找,可是南宫小姐就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她最后出现的位置就是医院,那位先生抱着她离开后,就再没有查到她出现过的地方。”
“那位先生的身份也查不到。”
澹台旭:“派人去梵都查,还有把那天医院的监控拷贝下来给我。”
唐毅摇头:“我原本是有这样的打算,利用人脸识别来找人,我让人去医院拷贝监控的时候,医院的监控已经被人毁了,那位先生带走夫人的监控也没有了,这是我刚刚得到的消息。”
“该死!”澹台旭用力踢了一脚茶几,柔软的皮鞋下,传来剧烈的疼痛。
澹台旭垂眸看着脚上的皮鞋,这双皮鞋很陌生,他之前好像没穿过,他问:“这双皮鞋我之前怎么没有见过?”
皮鞋的款式很时尚,很舒服。
唐毅看向他脚上的皮鞋,说:“这是夫人给你准备的,你的一些西装,还有你穿的鞋子,都是夫人私底下给你准备的,七爷,这些细节你都没有注意到吗?”
澹台旭此时,心脏在胸腔里剧烈的跳动着,脚下像是踩着万丈深渊。
即使他再冷静,再不喜欢南宫画,这一刻内心的波动很大。
或许他见到南宫画的第一眼,就已经喜欢上她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他其实一直都在克制着自己的情感,克制着靠近南宫画。
对顾南羡的好,完全是出于负责和照顾。
澹台旭此时,已经不敢去想那些对南宫画的伤害。
顾南羡是主导者,他是加害者,他不会推卸责任,但他一定要把南宫画找回来。
“挨家挨户去调查,南宫画除了现在的房子,看看其他地方还有没有房子。”
唐毅想说,该想的办法他都已经想了,还是没有找到南宫画。
有人在刻意抹掉她的痕迹。
就像医院的监控,他想去去调查的时候就已经被毁掉了。
唐毅:“好!”
澹台旭站起来说:“你去忙吧 。”
唐毅看着他状态不太好,交代林管家照顾好澹台旭,他才离开。
澹台旭没有去陪顾泽盛玩,而是去了南宫画的房间。
他很少来南宫画的房间,推开门的一瞬间。
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属于南宫画的东西,都不见了。
她住的是客房,外面是她睡觉的地方,床上的床上用品都不在了。
衣橱里,只有一排空衣架挂着,她的衣服都带走了 。
他去了书房,书房里,书架上还留着几本书。
这三年,他从来没有关心过南宫画的生活,南宫画喜欢什么,这些他都不知道。
澹台旭这一刻才明白,三年夫妻,他真的和南宫画过得像陌生人一样。
“南宫画,你到底去了哪里? 我不相信你就这样死了,我一定会找到你,我一定会恢复记忆。”
澹台旭脚步沉稳的走过去,看着书架上的书,都是医术。
他拿出一本看,打开,是医书。
澹台旭微微一怔,又把上面的医书全部都拿下来,都是一些他看不懂的医书。
她真的会医术,而他,竟然没有相信她。
她就在这家里看医书,而他,从来视而不见。
对顾南羡的话,听之任之 ,伤害了为他付出三年真心的南宫画。
澹台旭用力捶了一下书桌,看到书桌有抽屉,他把抽屉打开。
里面放着一本粉色的日记本,他缓缓拿起日记本,打开第一页,里面的字迹娟秀工整,落笔轻重恰到好处,连标点都透着细腻,看她写字像在欣赏一幅精致的小楷画。
原来,她写的字这么好看。
2023年,5月13日。
今天我烧到39度,浑身都在发沉,每口气都带着灼热的疼。阿旭朋友是医生,他来看过,却轻飘飘说我没病——这算什么庸医!可连阿旭也不肯信我,明明我难受得快撑不住了。其实这点感冒我自己能治,根本难不倒我,我只是……只是想让他多看看我啊。结果呢?他只冷冷丢来一句:“南宫画,别再耍花招。”
好难受,我只是想他多陪陪我而已,没有要耍花招,阿旭的朋友好讨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