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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来这套！”老李急了，开始来软的，
“老范，范大哥，我的亲哥！你看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就透露一点点？就那**，六百米啊！你给我匀两把，就两把行不行？我那珍藏了快二十年的茅台，回头就给你送过去！”
一旁的老王也凑了上来，满脸堆笑：“对对对，老范，你看我那批新兵里，
有几个射击的好苗子，枪法准，脑子灵！都给你！你把那个能一炮把碉堡轰上天的玩意儿，给我弄两个？”
各种诱惑接踵而至，他们就像是看到了绝世珍宝的饿狼，恨不得把范启明生吞活剥了。
然而，范启明只是撇了撇嘴，摆出一副“你们太没见识”的表情。
“切。”他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哼，“就你们那点东西，也想换我这宝贝？想什么呢？我告诉你们，这叫什么？这叫‘代差’！懂不懂？”
他故意顿了顿，享受着众人抓耳挠腮的急切模样，才慢悠悠地说道：“这可是我们龙牙的‘秘密武器’，军事机密，能随便跟你们说？”
听到这些五花八门的“条件”，范启明简直乐开了花。他非但不反对，反而跟个大爷似的，任由两个老伙计一左一右地拽着，脸上那股子憋不住的得意劲儿，就差直接写在脑门上了。
他享受着两人又急又气的表情，慢悠悠地继续拱火：“我跟你们说，这玩意儿啊，可不光是几把枪那么简单。这里面是理念！是思路！是跨时代的智慧结晶！这得亏了我们陈……咳咳！”
范启明正说在兴头上，得意忘形之下差点说漏了嘴，赶紧猛地咳嗽两声，想把话给咽回去。
晚了！
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
“等等！”老李耳朵最尖，一把捏住范启明的胳膊，眼睛瞪得像铜铃，“你刚才说‘陈’什么？老实交代！”
“陈凡？”旁边的老赵也反应过来了，恍然大悟地一拍大腿，“我就说嘛！你范启明几斤几两我们还不知道？你那都快成养老团了，怎么可能突然这么神勇！原来是背后请了高人啊！好你个老小子，藏得够深的！”
“什么陈凡李凡的，胡说八道！”范启明脖子一梗，开始死扛，“你们那是打靶打多了，耳朵幻听了！”
他嘴上虽然硬气，但心里已经开始打鼓。然而，就在他嘴硬的瞬间，那不老实的眼角余光却下意识地、飞快地瞥向了**台侧下方不远处的观摩席——那是为了方便技术人员和记录员观察而设立的位置。
就这一眼！
那眼神，就像黑夜里的探照灯，瞬间暴露了目标！
“在那儿！”
老李和老赵几乎是同时低喝一声，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精光。他们二话不说，像两只发现了兔子的猎犬，一把扔下还在嘴硬的范启明，大步流星地就朝那个方向的观摩席冲了过去。
当他们气势汹汹地冲到观摩席前，看清了那个所谓的“高人”时，两人又齐齐地愣住了。
这……这就是高人？
一个看起来顶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
短暂的错愕之后，两只“老狐狸”的脑子立刻转了过来。他们脸上的表情瞬间从凶悍转为春风般的和煦，热情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哎呀！这位就是陈凡同志吧？久仰久仰！”老李一个箭步上前，热情地伸出双手，就差没直接抱上去了，“我姓李，你叫我老李就成！哎呀，真是年少有为，国之栋梁啊！”
“去去去，你个老李别挡道！”另一个更精瘦些的汉子一把将他挤开，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堆在了一起，“小陈同志，你好你好！我姓赵，大伙儿都喊我老赵！你别听他的，咱们聊！你看看，你这技术……能不能也给咱们指点指点？钱不是问题！我给你申请最高的专家津贴，要多少给多少！”
老李不甘示弱，立马加码：“钱多俗啊！小陈同志，我那儿有几箱我老丈人藏了几十年的茅台，正宗的！你要是点头，我今晚就给你拉过去！咱们不谈工作，先交个朋友！”
另一个闻讯赶来的老王也挤了进来，看着陈凡的眼神简直像在看一块绝世美玉，他一咬牙，抛出了个更狠的：“哎呀，你们都别争了！小陈同志，我给你说个实在的……你……你结婚了没？我手底下有好几个文艺兵，人漂亮，觉悟高，能歌善舞的！我给你介绍介绍？”
一时间，陈凡被几个平均年龄比他大一倍还多的“老李”“老赵”们围在中间，听着他们七嘴八舌、花样百出的“条件”，只觉得哭笑不得。这架势，哪像是在挖人才，简直就像是菜市场里抢一颗独苗白菜的大叔大妈，充满了朴实无华又贼兮兮的精明。
陈凡只觉得嘴角一抽一抽的，脑门上都快渗出汗了。
好家伙！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给钱的，送酒的，现在连介绍对象都来了？要怪就怪老范那个大嘴巴，自己在那儿得意忘形地吹牛就得了，怎么还把自己给秃噜出去了？这下可好，被这几只笑面虎似的老狐狸围住，一个弄不好，今天真得被他们活生生给撕了！
眼看这几位的热情越来越离谱，陈凡赶紧摆手，试图从人缝里挤出去。
“哎哎哎，几位叔，几位首长，快打住！打住！”陈凡一脸哭笑不得，“你们真是找错人了！我……我就是个普通人，哪儿会搞什么武器啊？这真不是我做的！”
他一边说，一边疯狂摇头，表情诚恳得就差指天发誓了：“我就是跟着范团长过来长长见识的，真的！你们说的那些，我一概不懂啊！”
然而，这几个老狐狸是那么好糊弄的吗？
“哈哈哈，小陈同志，你这就没意思了嘛。”老赵笑眯眯地拍了拍陈凡的肩膀，手上看似没用力，却让他半点都动弹不得，“在我们面前，就别打马虎眼了。”
老李也在一旁帮腔，挤眉弄眼地说道：“就是！你看我们这几个老哥哥多有诚意？好不容易从老范那张破嘴里把你给炸了出来，你就别藏着掖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