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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豪华的白人饭很花时间，韩姝和久明吃完回到工厂，已经过了四点。
负责人很遗憾地告诉他们，试验失败，没能做出来。
韩姝不觉得意外，实际上要是真把她的异想天开变成了现实，那才违背科学常理。
在她的要求下，负责人把没能达到初始设定数据的失败品给了她，当她大老远来这里一趟的纪念品。
韩姝设计的外观很漂亮，拿回去组装好了当摆件也是好看的。
久明研究了下她的表情，说：“你好像不太失望。”
“为什么失望，这很正常啊。”韩姝拎着比设定数值重了不少的大狙，轻快地说，“吃到了一顿各方面都很满分的饭，飞这一趟很值得。”
久明笑了，“那就好。”
两人离开工厂，准备返程。
韩姝让他把枪带走，她要回基里尔那边。
久明持续了一整天的好心情顿时画了句号。
“什么事值得特地回去，不能在电话里说吗？”
韩姝：“正事。”
“正事也可以通过电话说。你现在身处怎样的危险里心里没数吗？到处乱跑像什么话，不要擅自行动给人增加工作量。”
“……”
韩姝盯着他看了两眼，“你吃醋了。”
“没有。”
“你知道吗，嘴硬的男人最不可爱。”
“就是没有。”
“那好。”韩姝不再坚持深挖男人的真实心理，“飞机降落后，给我派辆车送我过去。如果你吃醋，和我赌气不派，我也可以打电话让卡琳娜来接。”
这把久明架在火上了。他不派，等同于承认他确实在吃醋；他派了，则是主动把人送回到基里尔身边。
他抱着胳膊，抬手捏了捏鼻梁，“去多久，还回来吗？”
“大人这问的什么话？”韩姝觉得他的反应越来越好玩了。
按照主次来排，应该是她“过来”久明这里，“回去”基里尔那边。可他的语气已经明显把她归类到他的领域里了。
她为自己辩解，“说的像我要抛弃你了一样。我像那种用完就丢的人吗？”
“不是像，你就是。”
“……”
他都不用扭头看，抬手精准接住韩姝凿过去的拳头，大手一裹整个包住，手指收紧，韩姝被他钳制住了。
“干什么，耍流氓是不是？撒手！”她恶人先告状。
“是你先动手的。”
手掌扣住，像带倒钩的铁窟窿一样锁紧，拽半天挣脱不开收不回去，韩姝直接连他的手一起上抬，张嘴就咬。
久明吓了一跳，瞬间松开了。
“怎么乱咬人？”
“就咬，不服咬回来啊！哼哼~”
韩姝叉腰晃眉毛，得意地想，和老娘斗，老娘好多上不了台面的阴招还没使出来呢！小趴菜。
久明不小，她又在心里给他纠正成大趴菜。
后半程韩姝感觉到他的情绪比较低迷，但他控制的很好，并不明显，状态也算正常，只在某些动作和微表情里泄露些微烦躁。
不是压制不住所以溢出来，而是怕她不知道他不高兴所以故意这么表现。
韩姝真的相当好奇到底是怎样的目标让他练就了这么炉火纯青的美人计，就算是冰山也能被他撩得春暖花开，花式欲拒还迎、欲擒故纵的手段用得比她还顺溜，要是早几年认识他，高低拜他为师。
坐车离开基地时，从后视镜看到他目送的身影，形单影只地站在那儿，目光失望，表情落寞。
就只是站着这么简单的动作，都能做到让人心口一撞，生出要不还是算了，不走了，留下来陪着他吧，他说的确实没错，有什么事是不能通过电话沟通，一定要面谈的呢……这样的冲动。
太厉害了，韩姝自配不如，疯狂从他身上总结要点，以精进自己这方面的技术。
她没有告诉基里尔自己会回来，所以对方到家，听到卡琳娜说她在书房，三两步跑上楼，发现她真的在时，激动的把她摁在沙发椅里来了一个漫长的亲吻。
直到她快窒息，唔声抗议和挣扎时，才松开她，把人抱进怀里，哑声说很想她。
“嗯嗯。”韩姝拍拍他的背，摸摸他的头发，“我也想你。”
基里尔不想松开她，抱大型玩具一样把她整个抱起来，两人的位置颠倒，他坐在椅子里，韩姝坐在他大腿上。
“不是说现在还很危险，怎么突然想起回来？什么时候到的，为什么不和我说？”
要是知道她来了，晚上那个酒会他绝对会推掉。看来得叮嘱管家们一声，以后只要她在家，第一时间告诉他。
“悄悄来的，没必要打扰你的正常工作，那就太兴师动众了，让太多人知道了对你我的安全都不利。”
韩姝亲亲他的嘴角就把他哄好了。
她伸手拿了在他来之前做的东西给他看，“这是联合时报的情况，估计董事长明天会主动约我见面，考虑到我目前的处境，应该去不了，改成电话沟通或者视频短会。后续的安排也在上面，你帮我看看，还有哪里需要修改或注意的地方。”
基里尔一目十行地扫过去，她充分结合了之前他在电话里给她提到的重点，并融合进了自己的想法。
他不吝赞美，“很完美了，我的小狮子非常优秀。”
韩姝回敬一个夸奖，“是你教的好。”
桌上还有其他东西，那才是她从戈利岑处认领的正事。
她不介意他看见，甚至还会和他讨论可行性，戈利岑瞒着他的事全部通过她这个中转站泄露了出来。
是戈利岑故意，想通过这种新的方式给他施压，敲打提醒他，还是她故意，告诉他自己对他不设防备，她的一切他都能知道？
基里尔抱着韩姝，下巴搁在她的颈窝，说了一个她可能会关注的事：“斯塔茜向须卜裕提出离婚了。”
韩姝一愣。
这么突然？
“为什么？”她想回头，差点撞上基里尔的高鼻梁，她往后退了退，“呃……我的意思是，怎么这么突然，是因为什么事导致的？”
“大概率……”基里尔幽幽地说，“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