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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的近身格斗术一样优秀。”他说。
韩姝叹了口气，很无奈和头疼，像在抱怨自己辛辛苦苦挑了昂贵的猫粮，结果家里的喵主子一口不吃。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不是所有敌人都能乖乖站着让我远程开枪命中。”
久明嘟哝，“说的好像你有很多人要杀一样。”
“确实挺多的。”
“为什么？”
韩姝单手握拳，目光炯炯，“为了自由！”
久明：“……”
一言不合又开始胡说八道。
早餐吃比较丰盛，韩姝随心所欲把感兴趣的试验品全部用了一遍，过足了瘾后才意识到饿，这个时候已经过了一点了。
“你怎么不提醒我？”韩姝拧开水龙头，掬一捧冷水泼在脸上，洗掉满脸汗，抹着下巴的水珠问，“你都不觉得饿的吗？”
“还好。”久明把毛巾递给她，等她擦干后，再把她的夹克拿给她。
韩姝把夹克披在肩膀上，歪歪斜斜的，也不乖乖穿好，痞子似的，“我们是不是得去这里的食堂吃？”
“先去看看还有没有吃的吧。”
吃的倒是有，韩姝拿着塑料勺子去挖硬得和混凝土一样的土豆泥，较劲儿地使劲怼了两下，土豆泥没挖起来，反而把勺子怼断了，面条能整个插着举起来，面包能把人噎得脖子抻出二里地……
她忍无可忍，“我要告你虐待工人！老实交代，伙食费是不是都被你贪污了！”
“我之前来的时候不这样……”久明挠挠头，一时想不明白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他抬头看到小餐厅的窗户外叠着一整排的脑袋瓜，车间负责人，食堂负责人，测试场负责人，仓库负责人……各种负责人们蹲在外面偷看他俩，其中食堂负责人正冲他挤眉弄眼。
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少将大人，单独相处浪漫约会的机会已经摆在您眼前了，一定要好好珍惜啊！
久明：“……”
胆子肥了，敢在他眼皮底下动手脚。
“算了，我带你出去吃。”久明把她拿着和肉饼搏斗的叉子抽出放桌上，拉着她站起来。
“可是……”
“经费的事我会去查，事后给你交代。我好饿了，你真的要吃这些吗？”
有其他东西可吃，韩姝才不要吃猪食。
她摸摸瘪瘪的肚子，“我们去哪里，吃什么？地方安不安全？”
安全是安全的，就是地方有点出韩姝意料。
久明带她去的是他家位于S城、因为家族成员住不过来、已经改成超豪华酒店的城堡。
要不是久明是少主人，凭他俩的打扮，门都不让进。
“你有这种条件你不早说！”
韩姝想到在食堂勉为其难咽下的那口面包就很生气。
久明也没想到管食堂的家伙为了让他带她出来“浪漫午餐”，把事情做到那个份上。
“这些都不是我的。”他问了韩姝的口味偏好，点好菜，喝着餐前酒润喉，“城堡，庄园，钱，都不属于我，非必要不会过来。”
像他发现拿上枪的韩姝和平时的她不一样，韩姝也发现此刻的他和刚才在工厂里的他气质大不一样了。
哪怕穿着一身该出现在营地而非这种场合的衣服，也完全不影响他的清隽优雅和疏朗贵气。
他说起家族的事，眼睫低垂，有一种莫名的安静清冷，是西伯利亚松衫尖上的雪，也像一枝虬劲的山归来，充满苍凉的意境感。
一时间连落地窗外豪华的园林景观都不吸引韩姝了，她托腮凝视对方，“这么说，你因为不听家里安排，被家族赶出来了？”
“那倒没有。”
“我倒是希望有。”
“嗯？”久明错愕，满眼不解。
韩姝笑得整张脸都是阴谋诡计，“那样我就可以养你了。”
久明更是：？？？
话题怎么突然跳到谁养谁了？
他说：“你不是说我位高权重很富有吗？不需要你来养。”
韩姝撇嘴：“你不懂这个道理，难道你不觉得这么说有种很霸道的宠溺感吗？”
久明：“不觉得。”
韩姝垮脸：“……你真的很没有幽默感。”
“好好好，你养，给你养。”他很小声地吐槽，“住着我的房子，惦记我的衣服，用着我的东西，吃着我付钱的大餐，助理小姐真是把我养的太好了。”
恼羞成怒的助理小姐拿餐刀戳他的手背，被他一把连刀带手握在掌心。
韩姝顺着他的大手一路往上，直到和他对视，“唔？”
“保持优雅，助理小姐，别把餐桌掀翻了。”他温声细语地说，“这里的餐具很贵，万一打碎，会大大增加你养我的成本。”
“成本增加，会怎样？”
“我会有负罪感。”
“没关系，用肉偿抵消。”
“那不行。”
“亲吻呢？”
“也不行。”
韩姝怒：“那我养你何用！”
久明松开她的手，挑挑眉梢，“女士，你真的很没有幽默感。”
韩姝在桌下狠狠踹了他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