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占有 第133章 败局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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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吟住院恢复的情况,状态,心情,医生每天都会告知程晏平。

她还是每天会哭,会发呆。

养了三天。

又托钟疏已主动联系程晏平,想要和他当面谈,程晏平暂时没有答应,活了这么些年,内心难得生出惧怕,怕梁吟要离婚。

小陈站在办公室内,等着程晏平的吩咐。

从梁吟**后,程晏平脸色便没再好过,尤其是在虞家这件事上,无比懊悔,把一个无辜的女人拉到泥潭里,实在错得离谱。

“小陈,你替我去见梁吟。”

“这……好吗?”

不好。

但别无他法。

带上程晏平交代的花,小陈敲响病房的门,钟疏已过去开了门,认得小陈是程晏平身边的人,这会儿对程晏平的反感还没消。

看到狗腿子,自然没好脸色。

“你还来干什么,程晏平呢?怎么,没脸来见梁吟?还是被沈持谦斗下台了?”

梁吟被逼到**前她还能叫程晏平一句小叔。

现在不朝他吐唾沫都算好的了。

“疏已。”

梁吟听到了声音,“让陈秘书进来吧。”

钟疏已嘁了声,不情不愿地让开路,本想进去,但梁吟说要吃药,故意支开了钟疏已,亲子鉴定是伪造的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麻烦。

陈秘书是心腹。

想必也是清楚的。

“程先生让我和你说声不好意思,最近太忙,等空了一定亲自来看您。”

这些天,梁吟养着病,也想通了很多,既然做了错事,就应该尽快弥补,哪怕程晏平别有用心,但救了她,给了她富有的生活是事实。

所以在虞家的错误上,她愿意一力承担。

“没关系,这件事和你说也是一样的。”梁吟坐起来一些,偏过脸扯了扯披肩,柔白憔悴的脸上生出病弱美,昨天又发了烧,现在还有些低烧不退,整个人毫无攻击力。

“你转告程晏平一声,让他把虞家的**给我,有关身世搞错的事情,我可以自己和虞家说,他们要怪罪,怪罪我就好。”

一张口所说的事情,却令小陈愕然,“太太……”

“我之前病得重,没来得及告诉程晏平,贺丛舟已经把这事告诉虞先生了,必须要早点解释清楚才行。”

梁吟知道。

这一次贺丛舟是好心。

甚至拿婚姻换取她认祖归宗,但弄巧成拙,反而将事情捅了出去,要是再不解释,就更难收场。

小陈的面容却愈发灰败,嗫嚅着唇,欲言又止,“梁小姐,你真的不可以认下这门亲吗?”

他叫梁小姐。

接下来所有的话都是出于私心,不是站在陈秘书的角度上来说,而是完全替程晏平担忧。

梁吟蹙着眉咳嗽几声。

小陈忙送上温水,言语低微,“抱歉,这不是程总的意思,程总这些天也很后悔利用了您的身世,但是……如果得不到虞家的支持,他……”

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小陈卡住嗓子。

那天在会所里,虞钊和程晏平的话梁吟都听到了,他这么处心积虑娶她,又花大价钱打点,伪造亲子鉴定书,全是为了沈氏内部的争斗,而那个曾经摇摇欲坠的企业,的确是他一手扶起来的不假。

眼看便要拱手让给小辈,为此做一些努力,是人之常情。

但如果要自己成为他们权势斗争下的棋子,还要去认一门假亲,梁吟做不到。

“程晏平是有能力的人,不会因为我不认这门亲就败给沈持谦。”梁吟掩着唇,遏制住喉咙里的痒,“你是他的秘书,这点你还不了解吗?”

对梁吟这番话。

小陈不解的脸上还有愤怒,“梁小姐,你未免也把这些事想得太简单了,如果真的有别的办法,程总会大费周章娶你,还替你洗脱杀人罪吗?你真的以为他无所不能,你错了,他坐在那个位置上,没有一天是能睡安稳觉的。”

沈持谦狼子野心,没有一天不想取而代之。

而争斗到最后。

败者的下场往往都是凄惨落幕。

程晏平从不想斗,到自保,再到不得不斗,甚至把梁吟牵扯进来,早就是身不由己之人,而这些,只有小陈看在眼里。

“如果是之前,只有小虞总知道这件事,程总还能和他私下达成交易,但现在……”小陈捧着花,低下头,香味在病房弥漫,梁吟嗅到的只有无休止的苦。

“现在什么……”

“现在虞先生知道了,如果事情败露,你否认,虞家再顺藤摸瓜查到是程总伪造了鉴定书在戏耍他们,虞家不止不会帮他,还会站在小沈总那边对付他。”

到时候。

程晏平就是败局已定。

……

陪梁吟吃了晚饭,钟疏已从医院出来,裴阶刚从陵大开车过来接她,他们的夫妻关系还没敢让家里知道。

但平常往来没有一点藏着。

先斩后奏。

钟疏已料定了家里不敢拿她怎么样。

一上车她便靠进座椅里唉声叹气。

“怎么了?梁吟心情还是不好?”

这两天原本是好了点的,但小陈来过后就变得更差,晚上吃了东西又反胃吐了出来,看到她落泪,钟疏已更想哭。

按着太阳穴,她皱着眉摇头。

“我就是觉得梁吟心事很重,这样不行的。”

之前看医生时就说了她身体很差,好好养着兴许还有盼头,再怎么劳心劳力下去,早晚要英年早逝。

“好了,我定了都家宴的位置,去吃点好吃的。”

虽然没有心情。

可还是不好将消沉的情绪带给裴阶,钟疏已笑着点头答应。

在车上睡了会儿。

到地方已经是晚上,天有些凉了,裴阶给钟疏已披上外套,下车开门,牵着手一块进去,服务生引着带他们去包间。

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全然没注意到在吸烟区站着的人。

沈持谦又怎么会错过这个给人添堵的机会,呼出一口烟,他慢步过去,“呦,还真是挺巧呢,咱们真有缘。”

一看到他。

钟疏已像刺猬,忙不迭跨了一步挡在裴阶身前,像护犊子一样。

“这是干嘛?”沈持谦惋惜地蹙眉,目光越到裴阶脸上,“我们好歹曾经还是铁哥们儿呢,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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