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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糕点有点甜腻,您喝点茶吧!”
姜淼十分殷勤的倒了杯茶水端了过去。
陆显接过茶喝了一口,不烫不凉,温度正好。
“找孤什么事?”
闻言,姜淼一脸受伤的表情:“殿下这话什么意思?没事我就不能来找殿下吗?”
她故意压着嗓子,每个字里都透着委屈,听得陆显心头一颤,不自在的别过头看向窗外。
此刻,原本一直守在书房门外的蓝桉正拽着释迦的手疯狂朝着院子外跑去,真是难为他们俩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声音透着沙哑,目光却始终看着窗外盛开的流苏花,即便不看她,也无法顺着她说出接下来的话。
她放下茶盏,一点点靠近:“殿下可真是无情啊,果然戏文里说的都是真的,男人啊……一旦得手了就不珍惜了。”
轻佻的语调带着幽怨,听得陆显指间一颤,他面色顿时暗了下来,转头看她:“你敢拿孤同那些始乱终弃的渣滓比?而且……咱俩之间,到底是谁得手了?”
说这话的时候,一向温文尔雅的太子殿下几乎是压着声音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
从头至尾的一切他都是被骗的那个,堂堂太子殿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却栽在了自己名义上的皇妹手里。
他自恃身份不同她计较,她却兴致来了就过来言语逗弄,将他的好心退让说成了负心汉的逃避?
太子殿下第一次被人气的呼吸不稳,索性不去看她。
这般听着,终于有了点恼羞成怒的迹象。
她的目的本来就是攀上太子,让七公主等人不能再威胁她,她还偷到了暗卫令,如此说来,的确是她得手了。
这么一想,她眉眼染上一抹笑意:“殿下何必如此见外,谁得手其实都是一样的!且我是女子,说到底还是殿下占了便宜的……”
“哎……七公主七公主您留步,殿下正在忙,您去前厅稍等可好!”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蓝桉的声音。
陆望仪?
姜淼目光一冷,下一瞬院外便传来陆望仪的声音:“放肆,我是什么身份你也拦对着本公主拉拉扯扯,不要命了?小心我去父皇面前告你一状,看你有几个脑袋!”
“哎……不是,公主,现在殿下还在忙,您稍微等一会奴才去给您通报一声……”
蓝桉手忙脚乱的拦着,但又碍于身份不好动手,只好提高声音警示院内的人。
就在陆望仪闯进后院的瞬间,她猛的一下蹲在了桌案下。
他垂眸俯视她:“你躲什么?”
她气的瞪她:“我不躲怕毁了殿下的一世英名,毕竟是我垂涎殿下的美色,还让我给得手了,这唔唔唔唔……”
大掌适时的捂住她的嘴,所有的话都变成了呜咽。
“什么事?”陆显看向窗外,问道。
蓝桉没看到人,这才放心,躬身道:“殿下,七公主她……”
“太子哥哥,你为什么不肯见我,难道你真的要对望仪不管不顾吗?”窗外,陆望仪委屈的喊声传来:“我可是你看着长大的,小时候太子哥哥也曾给我买过糖人,我是你妹妹啊,难道你真的如此狠心要看着我嫁去漠北吗?”
陆显握着狼毫笔,闻言看向陆望仪,声音一如即让我淡漠:“和亲是父皇决定的,孤帮不了你!”
陆望仪显然是不信的,她哭着道:“我知道是父皇决定的,可是太子哥哥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你那么厉害,你出兵灭了漠北,父皇就不会让我和亲了!”
“我求求你了太子哥哥,塞壬不是个好人,他会杀了我的,漠北就是一个吃人的地方,他们没有人性的,难道你想看着我死在漠北吗?”
原来她也知道塞壬不是好人,她也知道漠北是个吃人的地方啊!
姜淼在心中冷笑,上一世她诱骗自己和亲,原以为只是她不想远嫁,原来她是什么都知道,所以选了自己当替死鬼的。
她还记得,前世自己出嫁,陆望仪满面春风的送嫁,想来那时候变知道自己是有去无回了。
“太子哥哥,我不想和亲,我是被陷害的,求求你救救我好不好?”陆望仪哭的梨花带雨,声嘶力竭的喊着:“母后也舍不得我,太子哥哥远赴边塞的日子里,都是我陪着母后承欢膝下的,太子哥哥,你难道真的要看着母后伤心难过吗?”
陆显道:“孤还记得,当年四皇妹兰琪和亲庆国,你曾嘲讽景妃靠嫁女荣升妃位,飞黄腾达,怎么到你这了就变的要死要活了?”
陆望仪的哭声一窒,她怎么都没想到太子居然还记得这样的小事。
她辩解道:“我……我那时候小,我并非是嘲讽,我是真心替四皇姐和景娘娘感到高兴的!”
听着陆望仪的哭泣声,姜淼只觉得异常可笑,甚至想站起来‘安慰’她。
可偏偏有人捂着她的嘴,不让她说话。
她几番挣扎无果,可外面的人显然没完没了,加上又是带着皇后的意思,姜淼听着就怕这位太子被说动,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等陆显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湿濡的舌尖一点点**着他的掌心。
黏腻的湿润扩散开来,柔软的触感在掌心来回试探,他浑身一僵,原本游刃有余的淡漠在一瞬间变得紧绷。
原本施加在她身上的力道不自觉的松了下来。
陆望仪沉浸在慌乱背上的情绪中,没有发现异常,继续哭喊着:“我真的不能嫁,是姜淼那个**人陷害我的,我真的是无辜的,太子哥哥你想想,我是母后养大的,我怎么可能那般不知分寸,是姜淼她给我下了药,当晚是她亲手将我推到塞壬怀里的!”
这样的辱骂,让矜贵的太子爷皱了皱眉:“那你为何也在塞壬房间?又为何——”
话说一半,不妨桌案底下的人逮着空隙,纤细的葇胰灵活的解开了他的腰带,在他震惊的垂眸间,仰头望着他:“殿下……”
窗外的哭喊声瞬间怔住,陆望仪怔在原地:“太子哥哥,谁……谁在你房里!”
说话间就要跑过来,却被蓝桉拦住,等陆望仪再看过去的时候,窗棂已经被太子挥手放下。
里面隐隐绰绰倒影着两道相缠的人影,陆望仪崩溃一样大喊:“放肆,是谁!!是谁在太子哥哥房里,这怎么可能呢?蓝桉,你告诉本公主,那个女人是谁?是谁蛊惑了太子哥哥不管本公主的事,本公主一定要杀了她!”
蓝桉不着痕迹的拦住几近疯魔的陆望仪:“七公主您看错了,殿下屋子里没有别人,殿下要休息了,您先回去吧!”
“放肆,何蓝桉你个阉人敢碰我,小心我让人断了你的手!”陆望仪不依不饶的怒吼。
这次蓝桉没再退让,反而陪着笑说道:“公主也说了奴才是阉人,碰了公主也不会怎样,不是吗?”
屋外,怒斥急躁的声音一点点的模糊,她被人从桌案下扯了起来,男人坐在椅子上仰视着她,目光微眯:“你在做什么?”
她轻轻一笑,目光暧昧:“殿下又在明知故问了。”
说罢,她俯身靠近,在他耳旁轻声道:“当然是,重温旧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