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逆天下:毒妃倾世狂医 第二百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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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巧也不见了。”

他低着头,不敢看冀容白的眼睛,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微不可闻。

“绮巧?”

紫姨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呆住了,嘴里喃喃地念叨着,

“怎么会是她……不可能……这不可能……”

绮巧,那个平日里连杀鸡都不敢看的小丫头,那个总是跟在绿绿身后,怯生生地叫着“姐姐”的小丫头,怎么会……怎么会偷走解药?

紫姨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像是有一千只蜜蜂在飞舞,乱成一团。

在紫姨的印象中,绮巧是几年前,人牙子带到秦府的,说是家里遭了灾,活不下去了,才把她卖了换口饭吃。当时她瘦瘦小小的,一双眼睛又大又黑,看着可怜巴巴的。

后来,冀容白院子里缺人,管家就把绮巧,还有其他几个丫鬟一起买了进来,其中就有苏兰。再后来,茅清兮嫁入秦府,整顿内院,苏兰心思不正被赶了出去,只留下了老实本分的绿绿和绮巧。

搬到这座宅子后,紫姨见绮巧手脚笨拙,又胆小怕事,便让她留在药房打下手,做些粗活,平日里抓药、晒药、碾药,倒也还算勤快。只是,她性子太闷,不爱说话,紫姨也只当她是年纪小,没见过世面。

昨晚,紫姨和绿绿熬夜制药,绮巧也在一旁守着,她实在困得不行,脑袋像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的,看着都让人心疼。紫姨心软,就让她先回去睡了。

可谁能想到,这个平日里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丫头,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她……她能去哪儿呢?”

紫姨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像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冀容白冷笑一声,声音里充满了嘲讽和冰冷: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偷走解药,还能在重重守卫的府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扫过跪在地上的富峻和侍卫,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富峻和侍卫们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身体抖如筛糠,一声也不敢吭。

茅清兮的脸色,苍白如纸,她看着冀容白,缓缓开口:

“这府里,明面上看着松散,实则外松内紧,你暗中布下的人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别说是人了,就算是一只鸟,想要飞出去,也得经过层层盘查。”

她顿了顿,目光锐利如鹰隼,

“唯一的解释就是,绮巧根本就不是普通人,她一直都在伪装,她……有武功,而且还不弱。”

她想起自己曾经见过绮巧劈柴,那看似纤细的手臂,挥舞起斧头来,竟是毫不费力,当时她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现在想来,那根本不是错觉,而是绮巧露出的破绽!

只是,他们所有人都被她那副柔弱的外表给蒙蔽了,谁会想到,一个看起来如此无害的小丫头,竟然会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呢?

“她的把柄被我捏得死死的,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把她抓回来!”

茅清兮咬牙切齿地说,声音里充满了恨意。

但她心里清楚,卖身契不过是一张纸,对于一个有心隐瞒身份的人来说,根本毫无约束力。

“卖身契只是个幌子,她的身份,她的来历,都是假的,她……是秦府的人。”

茅清兮看着冀容白,一字一顿地说,语气笃定。

冀容白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

茅清兮深吸一口气,抓起桌上的三寒霜,转身就往外走。

“你去哪儿?!”

冀容白一把拉住她,声音低沉而沙哑。

“秦府!找他们要解药!”

茅清兮的声音里,充满了决绝和疯狂,

“既然他们敢偷,我就敢抢!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冀容白看着她,眼神复杂,有心疼,有无奈,也有……一丝担忧。他知道,茅清兮已经彻底被激怒了,此刻的她,就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母狮子,为了保护自己的幼崽,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清兮,你冷静点!”

他试图劝说她,

“秦府不是那么好闯的,你这样去,只会……”

“只会怎么样?!”

茅清兮猛地甩开他的手,眼眶泛红,声音嘶哑,

“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吗?!我做不到!我绝对做不到!”

她无法想象,没有冀容白的日子,她该怎么活下去。

冀容白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心疼得无以复加。他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我去。你留在这里,等我回来。”

“不行!”

茅清兮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秦府那些人,都是你的亲人,你若是对他们动手,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我去,我是外人,我不在乎这些……”

“傻瓜,我什么时候在乎过这些虚名?”

冀容白打断她的话,语气温柔而坚定,

“我知道解药在哪儿,也知道……该找谁要。”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而沙哑,

“相信我,我会把解药带回来,好不好?”

茅清兮抬起头,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挣扎和犹豫。她知道,冀容白说的是实话,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秦府的情况,也比任何人都了解林臧雨的手段。

最终,她还是点了点头,妥协了。

冀容白捧着她的脸,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转身大步走出了房间,背影决绝而坚定。

富峻紧随其后,亦步亦趋,心情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沉重。他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

秦府,这座曾经象征着荣耀与权势的府邸,如今在富峻看来,却像是一座巨大的坟墓,散发着阴森恐怖的气息。

冀容白一路畅通无阻,直接来到了林臧雨的院落。

他站在院门口,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推开了那扇紧闭的门。

吱呀一声,像是打开了尘封已久的秘密。

院子里,空无一人,只有一盏风灯在檐下摇曳,发出昏黄的光芒。

屋门紧闭,里面却传来一阵阵木鱼声,伴随着低沉的诵经声,在寂静的院落里回荡,显得格外诡异。

冀容白站在门外,静静地听着,眼神晦暗不明。

过了许久,诵经声停了,木鱼声也消失了。

“进来吧。”

屋内传来林臧雨的声音,平静而淡漠,听不出任何情绪。

冀容白推门而入,一股浓郁的檀香味扑面而来。

屋内,光线昏暗,佛龛前,点着一盏长明灯,火苗微微跳动,将林臧雨的身影拉得很长。

她跪坐在蒲团上,身穿一袭素色长袍,手里拿着一串佛珠,缓缓地捻动着。

绮巧站在她身旁,垂手而立,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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