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毛茸茸的小耳朵染上奶味。
她灵光一闪。
有了!
她想到该怎么确定摄政王是不是知道她的秘密了!
当下,谢珩玉为了避开她说话,与白昼去了书房。
福宁悄咪咪地跳下石桌,一点点挪动到草垛里,起初还有侍卫看着她,她伸爪子玩弄绿草,佯装出自娱自乐的样子,待侍卫放松警惕,她迅速地绕过屋子。
她刻意往花圃里钻,花草比她高,将她行动掩盖。
偶尔往路上蹿遇到几个侍卫,她也会提前侦查,等他们背过身去的那一刻,瞬间窜过去。
如今飞檐走壁越来越轻盈,随便借个力,就能攀登到高处,往围墙跳出去了。
出了王府,一路向自家跑。
赵府……赵府,离得还挺远呢,要绕好两条街,总之不是小福随意出逃就能恰巧跑去的距离。
福宁想好了,如果谢珩玉真的知晓了她的秘密,等他发现小福不见,他第一个联想的一定是她!
肯定会想个理由去她家搜猫!
如果他压根没有联想到她身上,那么,她方才的设想大概就是错的,她就不用太害怕了。
但话又说回来,福宁肯定不能真让谢珩玉在她家搜到小福,不然他不就要知道她知道他发现她的秘密了。
她搞这一出,只为确认,可不是要跟他坦诚相待。
可是若把小福放别的地方,福宁也不放心。
只能放眼皮底下,省的被坏人偷走了。
所以,她还要带着小福躲起来。
跑了一条街又一条街,大太阳底下,等她到赵府后门的时候,舌头已经固定在嘴巴外头了。
福宁从狗洞钻进,没有惊动任何人,跑到自己房门口,用脑袋轻轻一抵,将门抵开后,吭哧吭哧跳到床上,累瘫了,靠在自己的手臂边上睡着了。
许是太累的缘故,福宁没有第一时间回到自己的身体里,约是过了半个时辰,听到阿婵惊讶道:“怎么有只猫?!”
阿婵是进来伺候她洗漱的,惊呼完见福宁迷迷糊糊醒来,“小,小姐?这只猫,怎么跟摄政王的那只这么像?”
福宁抱起沉睡的小福,自知不能再耽搁时间了,若是真等谢珩玉找来,就要被人赃并获了,“阿婵,这事你谁也别说,现在让赵叔给我套辆马车,我出城半日……也可能是一日。”
为了不让第三个看见,福宁还寻了个披风将小福裹了起来,远处看去,就跟抱了个包裹似的。
回头见阿婵还杵着,半哄半骗地催促道:“小福喜欢我,自己寻来的,可若让摄政王找来发现,我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你快去啊!”
阿婵心里慌,点点头,“哎!”
阿婵也是聪明的,还刻意让赵叔将马车停在后门等候。
福宁准备妥当,与阿婵上了马车,同赵叔道:“赵叔,我去茶馆听戏,半日就回。”
交代清楚,差使雇来的车夫出发,但没有去茶馆,而是往城外去了。
没有走得太远,有了上次的教训,福宁还是很担心京郊治安的。
左右她出城不是真游玩,只是防止谢珩玉寻到自己罢了。
阿婵看着她怀中之物,弱弱道:“小姐,虽说被摄政王寻到会说不清,可您一跑,万一再被寻到,岂不是跳过黄河也洗不清了?”
“别怕,就半日。”福宁就等半日,看谢珩玉会不会寻到赵府。
等半日后,她就想法子把小福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回去。
阿婵闻言,也只能陪她冒险。
中途小福醒了,从披风里冒出头来,看见是她,脑袋一偏,用左侧的脑袋来蹭她。
将早晨沾染上的奶糕屑全部还给她,“喵呜~”
然后一个劲在她怀里撒娇打滚,试图把脸贴到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