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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伯大人,君子动口不动手。”
徐镇那是在军营里练出来的手劲儿,只消稍稍用力,就将程肃色厉内荏的力气卸去了半分,顺带捏得他的手腕差点都断了。
但是男人的神情依旧不见半点波动,反倒是偏头看了一眼疼得嘶哑咧嘴的程肃,戏谑道:“我说过了,容珈现在是我的妻子,要不要管教她,我说了算。
她现在为岳母说话,如果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您大可以教导他,以您皇子詹事的身份,若是占理,想必定会驳斥得有理有据,犯不着动手打女人。”
说完手一松,就把程肃给推开了好几步,有他大马金刀的站在那里,今日这程家要想对程容珈母女不利,可没那么容易。
“哼!有其母必有其女,看来你也找到了自以为能给自己撑腰的靠山。”
来硬的不行,程肃强迫自己恢复了在朝堂上舌战群儒的那副虚伪模样,看着杨氏道:“自古从无女子想和离就和离的。
你今日要么拿休书走人,要么就乖乖回来履行自己的身份,要不然就是闹到府衙里去,你也没有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道理!
别忘了,你现在可是一个无依无靠,要是再离了程家,就彻底是个无根之人,别说是想要和离了,就是在上京连个名籍都没有!
发配原籍发配原籍,你杨家现在只剩下那两个老骨头,以你现在这残花败柳的样子,还能回得去吗?”
听到这话,杨氏的脸色果然苍白了几分。
这就是出嫁从夫的威力,她当初从杨家出来,以为自己找到了可以依靠一生的人,所以能舍弃的都舍弃了,甚至和家族反目,被剥离了户籍。
现在弘农回不去,如果要从程家出去的话,连给自己担保作证的母族都没有了。
“母亲,没事的,我可以为您做保人。”
程容珈握住她颤抖的手,虞朝律只要有地契就可以另立门户,她早就给母亲置办好了房子和庄子,也有了自己的印鉴,再重新为她立一个门户就行了。
“我不能拖累你。”
杨氏有些心疼地看着女儿,又看了看默默护在她身后的徐镇。
如果要让程容珈做这些的话,对她一个已经嫁做人妇的新妇来说实在是压力太大了,夫家会怎么看她,于夫人会怎么看她?
自己的婚姻已经是个失败了,她不想自己唯一的女儿也被牵扯进这些事里来,让她以后在上京也被人指指点点,让人看到她就会说她有一个伤风败俗的母亲。
“怎么,总算知道怕了?”
母女两的为难也没有逃过程肃的眼睛,他冷哼一声。
没有谁比他们这些男子更清楚,在这个到处都是他们制定的规则之中,该如何去收拾一个没有靠山的女人。
他早就知道杨氏逃不出自己手掌心的,这回也不过是要让她们母女彻底死了这条心。
这回他也算是看清楚了杨氏这个发妻和程容珈这个嫡长女的嘴脸,这次把人弄回来之后,他定要让这对母女知道忤逆自己的后果!
“和离?可笑,你们出去打听打听,上京这么多年有哪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能够和离成功的,你们就更不可能了。
现在求饶认错还来得及,只要你以后安分守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