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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前世最后那两年,也是像这样总是病着,在他面前却总是强撑着。
把人囚禁到了手中,他本是想要好好珍惜,弥补错失的时光的。
但是因为那别扭的性子,让他在面对程容珈的时候根本说不出什么好话。
虽然最后他也察觉到了程容珈生病了,可是自己总是忙于政务,都不曾好好陪伴过她。
直到她病入膏肓,突然在那个冬日死在了自己怀中。
那种感觉全身的情绪都被抽离的感觉,他都有些忘记了。
这辈子的程容珈没有嫁给宣王,也没有经过那些担惊受怕的磋磨,以至于他都忘记了程容珈其实身体一直都不好。
“不用,今日我不出门了。”
正当程容珈要将徐镇的大氅取来时,男人却伸手握住了她瘦削的肩膀,将人又重新按在梳妆台的凳子前。
“年关将至,夫君不需要去衙署布置巡防吗?”
程容珈感到不解,抬头疑惑的问他。
以往不管是刮风下雨,年节卯日,徐镇都会尽职尽责的去衙署的,什么休沐对他来说就是形同虚设。
毕竟他是一个尽职尽责的长官,现在不仅要在兵部听用,还兼任着京卫的指挥使,全都是最忙的职务。
徐镇嗯了一声,这天下又不是他徐镇的,宵衣旰食干嘛,既然休沐了,那就该在家陪陪生病的妻子,这才是一个丈夫应该做的事。
他想起王姑姑说的话,程容珈身子骨弱,这回又沾染了脏东西,自己阳气足,心火旺,多在她身边待着也是好的。
“用过早膳后,我们一同去母亲那里请安吧,我等你。”
徐镇说完,就大马金刀的坐到了床边,一副专心等女人收拾完的样子。
程容珈呆愣的看着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个男人在干什么,顿时感到一阵好笑,他有时候严肃的样子反倒让人摸不着头脑。
咳咳咳!
情绪的波动让程容珈喉咙一阵发痒,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对面的男人立马霍地站了起来,左右张望了一眼,然后快步给她倒来了一杯温水。
“多谢夫君。”
这个男人服侍人的样子更是让人受宠若惊,程容珈觉得他要是给自己侍疾一天,自己本要好的病只怕都要复发了。
好不容易在徐镇过度关心的目光下用罢早饭,王姑姑才帮程容珈披上厚厚的裘衣,目送两人去东院请安。
徐家并不大,但从西苑走过去还是要小半刻钟,起初徐镇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不一会儿就反应过来什么,连忙回头一看,程容珈果然提着食盒气喘吁吁地被落在后头。
她裙摆不方便,加上京城已经彻底入了冬,寒风扑在她单薄的身子上,此时快走了两步双颊还红扑扑的,活像两个红苹果。
“把东西都给我。”
徐镇手里本已经提着程容珈要给婆母的冬衣,程容珈提着王姑姑给于夫人做的面食,已经是最轻的了。
此时他见程容珈娇弱的模样,干脆一股脑地全都抢到了手里,又放慢了脚步,一边走一边嘟囔:“以前也不见这么娇气,现在怎么变得弱不禁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