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斗 第327章 恶魔

“呕——!!”

当时我都不是吐了,是**喷了!

我属实没想到,这世上竟能有如此恶心的画面。

恶心到“恶心”这个词儿,根本都不足以形容那一幕。

万幸的是,就在满嘴呕吐物即将喷出来的刹那,我转身扯掉了口罩,否则就是不喷这女人一身,我特么也得喷自己一脸……

不过实际上,这还不是最恶心的。

因为地窖里凉,没有生蛆,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我还曾经碰见过一次生蛆的。

我嚓嘞,那他**,才是真正的王炸级别。

这话一点儿不夸张。

就是你看见的瞬间,会感觉轰的一下,自己脑子都炸了。

所以说,这世上什么人群的心理素质最强大?

我觉得应该是法医和入殓师,他们的工作,肯定不止一次见到过类似的场面,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吐,如果没吐,我很想问问他们究竟是怎么克服的。

反正我是忍不了。

而且打那以后的好几年里,我都没吃过拔丝香蕉和拔丝红薯,因为一看到拔丝,我就会不自觉想起椅子背儿上的拉丝儿……

断断续续吐了一分多钟,我使劲甩头、掐手心、拧大腿,好一番努力才从新打起精神,扭头看去。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椅子倒了,女人以一个十分扭曲的姿势摔在地上,由于软组织液化严重,失去了原有的韧性和支撑力,只这么稍稍一摔,她胳膊就掉了。

这场面看着极度不适,我担心再看下去会得精神病,便咬紧牙关憋住气,快速蹲到近前套麻袋。

这一套才知道,其实头也断了,只不过被麻袋罩着,没看见……

大概八点多,三具尸体都被绑上小推车,刚子叫我扛着锨镐在前边走,他推推车在后头跟着。

这个家伙确实牛逼。

尸体比活人要沉,三具加一起,我估计少说也得有三百五六十斤,结果他就跟推空车一样,脸不红气不喘,还一个劲儿的催我快走。

直至来到三里开外,经过一处野地,他四处打量了一下,见荒草长得老高,便招呼我开始挖坑。

这个坑挖的也很讲究。

不是普通的方坑或者圆坑,而是先挖出一个长一米八、宽四十公分左右的长条坑,然后一直向下,等达到三四米深度,就把麻袋逐个放进去。

这么干不光降低了工作量,动土面积也小,再加上够深,只要不碰上需要深挖的施工项目,基本上很难被发现。

见我刨土速度不慢,坑壁打的又直又规整,他忍不住夸道:“行啊你小子,这土刨的是真不赖?跟谁学的啊?”

听他这么问我就知道他不懂。

因为我用的是鱼鳞铲法,如果他稍微懂点,就应该问我是不是拜过师父。

直起腰抹了把汗,我骗他说:“跟我二叔。”

“哦?”

“那你二叔呢?”他挑了挑眉毛问。

“进去了。”

“去年有一伙人找他干活儿,被叔叔堵在了盗洞里,判了十二年。”

他听后点点头,没再跟我多聊。

后半夜,荒地恢复平整。

刚子挖了个小坑,点上三颗烟**坑底,不咸不淡的说了句:“早死早超生,抽完了这根儿,你们仨就抓紧投胎去吧……”

夜里风大,烟火红彤彤着得很快。

我静静的望着,心中默念:大姐,还有两位大哥,不知道你们叫什么,我叫沈平川,你们三位要是有灵,可一定要保佑的逃跑成功啊,只要我跑了,那我一定给你们报仇!

话虽然这么说,但其实我心里清楚:跑的后果,九九成概率都是死。

这并不是我不自信,而是因为我见过高手,他们杀人,完全是比我杀鸡还要痛快。

哎~

真特么背!

走一步算一步吧……

回到小院儿,泰哥和萌萌他们也回来了。

当然,还包括他们的“猎物”。

是个穿衬衣西裤,梳大背头的男人,看样子大概有小五十了。

不知道这人对萌萌干了什么,她满脸寒霜,似乎极为愤怒,都没有等这人自然醒来,直接放椅子上捆好,而后一盆冷水泼了上去!

中年人浑身一颤,猛地苏醒。

“诶?这……”

“妮……妮们这是浓煞嘞?”他有些茫然的、四处环顾着。

正想再问时,萌萌忽然掰住他嘴巴,粗暴的用毛巾塞住,而后拔出尖刀,呲溜就是一下!

艹!

太**狠了!

这人手掌直接被穿透,瞪大眼睛死命挣扎,呜呜闷哼!

结果萌萌还不解气,握住这人手腕,又攥着刀柄使劲拧了一下!

“呜呜!呜!”

“呜——!!”

男人疼得满脸涨红、青筋暴起,挣扎了几秒后,忽然双眼一翻,疼晕了过去。

随着屋里陷入安静,刚子笑呵呵问:“咋生这么大气啊?他干啥啦?”

“手**呗!”

“**!上来就特么揉,特别用力,弄得我现在还疼呢!”

“然后他还特么想抠我!要不是看他开大奔,当时我就抹了他!”萌萌一边说,胸脯一边剧烈起伏着。

听到这我真是一阵后怕。

还好,还好我手不**,那天晚上就搂搂腰而已,要不然现在,我估计我手都特么没了……

这个女人,我感觉她有点儿**。

你也不看看你们干的都什么活计,你们是要人命啊!让人摸几下怎么了?

过了一分钟,男人再次被泼醒。

和今天早晨一样,泰哥上来直奔主题,就明告诉对方你死定了,痛快说就能痛快的死,不痛快说就不痛快的死。

这人没在江湖上混过,不了解他们的狠辣,起初还想挣扎一下,结果下一秒就变成了一只耳,疼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半个多小时后,在一系列手段的折磨下,这人终于扛不住说了,然后……就是新一轮的折磨。

说了为什么还要折磨?

因为,验证他说的是不是真话。

这群人的手法非常专业,无论打还是捅,都会避开要害,以至于这人想死都难。

看了一会儿,我实在顶不住了,直接躲到西屋蹲进角落,捂着耳朵发呆。

太特么残忍了!

咋会有这么狠的人啊?

不!

不是人,也不是畜生,是真真正正的恶魔。

我想好了。

如果我最后跑不了,那我一定要想个办法立即就死,绝对不能受这份儿洋罪。

不过……要是有机会,我得争取拉个垫背的。

嗯,就那个萌萌吧。

她眼睛好看,到时候我就出其不意,抠她眼珠子,然后等到了下边,让她做个瞎眼的受气鬼,不听话就打,听话也打,反正我下边也有一票同伙儿,不怕玩儿不转她……

渐渐地,天色放亮。

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动的手,反正我被叫出来洗地时,人已经咽气了。

当时东屋的门没关,我看见泰哥正拿笔在纸上写着什么,写好后,他直接用那张纸包住男人的银行卡和证件,装进了一个塑料袋里,透过袋子表面的凸|起判断,里头似乎装了好几个这样的纸包。

仔细琢磨了下,我明白了。

他们很可能不是干掉一个就取钱,而是等干够了,换到下一个地方,再把钱取出来。

卧槽?

那……那我会不会,也被他们带走啊?

腾——!

突然!

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一同擦地的刚子猛地直起身,凝眸望向窗外,随后间隔大概一秒,他撂下抹布,纵身冲出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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