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横颈杀机现,凶兵尤带血光寒!
听到萌萌的警告,我立即闭紧嘴巴,投给她一个“放心,我明白”的眼神儿。
这不是我怂。
而是通过她拔刀的动作、果决的气势,以及刀刃上浓浓的血腥味儿,我确定只要我敢喊,她绝对会真的捅|我,而在我之前,这把刀,也绝对真的杀过人。
几秒后,摩托车缓缓停在大门口。
“呵!咋这老些老鸹呀?干啥呢拧们这是?”
说话的是个本地人。
声音听起来有些显老,估计是个五十左右的大叔。
面对这种情况,萌萌就是不说我也不会喊。
否则非但救不了自己,还会害了别人,并且事后还会被狠狠收拾一顿。
我听冯抄手说过,这种亡命徒折磨起人来是最狠的,如果是女的,往往先XX再扎双胞胎,如果是男的,就先暴揍再切小兄弟……
“嗐!”
秋梅笑叹了一声,一边驱赶一边从容应答:“这不捣腾点儿头蹄下货么,也不知道咋闹的,前些天都没有,就今天,真是奇了怪了……”
“呵呵,那玩意儿可不就招老鸹呗!”
大叔笑着说道:“拧们这么闹不好使,老鸹不怕轰,怕亮儿,拧么闹点儿小镜子晃晃啥的,兴许还能有点儿用。”
“啊?这么回事儿呀!”
“那行,那我们试试,谢谢大哥啊!”
“昂,没事儿……”
招呼着,摩托车逐渐远去了。
十几秒后,三人风风火火回到屋里,秋梅边走边说:“不行啊泰哥,这得弄弄了,要不时间长了……”
唰——
泰哥抬手止住她的话,思索片刻后说:“刚才那人没起疑心,不过保险起见,我还是去路口看着点儿,秋梅,还有萌萌,你俩找镜子试试,刚子,晚上把尸体弄出来,找地方埋喽,再把地窖清理清理。”
说完,两个女的还好,刚子脸色直接变了。
“弄出来?”
“泰哥,那娘们儿都烂流汤了,不好弄啊,要不直接埋地窖里吧,然后我活点儿灰,一抹得了……”
“不行。”
泰哥缓缓摇头,说弄出来,清理完了再抹灰,这样保险。
刚子欲言又止,明显不想干。
但见泰哥态度坚定,他又不敢拒绝,情急之下又是皱眉又是挠头。
然后……
**,他注意到了我。
“诶?泰哥!”
冲我扬了扬下巴,刚子问:“让他弄呗?他不刨坟的么?处理尸体没准儿比咱们在行。”
听到这话,其余三人脸上同时露出一抹古怪,嘴角开始压不住的往上翘。
“不是?”
我脑门儿突突直跳:“大哥……额不,泰哥……我……我这……”
没等我说完,泰哥盯着我咧嘴一笑,悠哉的说:“那你就给他弄点儿东西吃吧,要不没力气,干不动……”
……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要是敢拒绝,这个刚子绝对有一万种办法让我接受。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泰哥的话他听进去了,给我煮了一锅方便面,而后见我手脚有些不太利索,他还丢给我瓶药油让我自己擦擦。
我心里清楚,对方既然敢这么干,就绝对是有足够的底气,不怕我逃跑。
但能多恢复一点儿气力,就总归还是比软脚虾要强的。
傍晚。
乌鸦仍没有散去,都落到距离院子不远的几颗大树上。
刚子看着我上了个厕所,说再待一会儿,天一黑就干活儿。
我借机观察了一下。
还别说,他们租的这处房子,真**是绝了!
独门独院,守着一条小路,四周全是树林和田地,能望见的、最近的一处人家灯火,目测也得有四五里左右。
说白了,只要小路上没人经过,这就是个叫破喉咙都没用的地方。
意识到这一点,我心里逐渐就有些凉了。
姚师爷的人,真能找到这里么?
就算找的到,如果这个人只是开车经过,或者说不细心,没闻见尸臭,恐怕也很难发现我就被关在里面吧……
思来想去。
我感觉,姚师爷这回可能也不好使了。
要是他找不到我,那估计唯一的机会,就是趁着去银行**挂失的时候拼一下了……
而眼下,我要做的就是尽量保存实力,尽量降低他们对自己的防备。
很快,夜幕降临。
泰哥开车带着两个女的走了,估计是去寻找下一个倒霉蛋儿了。
待到车灯一点点消失,刚子招呼我出屋,而后揭开了地窖口的遮盖。
瞬间!
汹涌无比的恶臭,犹如滔天洪水、惊涛拍岸一般,在一秒内就灌满了院子!
接着就听哐啷一声,刚子打开地窖,指指旁边的麻袋绳索、剪刀、防护服、护目镜之类的装备说:“把那仨装上捆紧,拖到梯子旁边,其他的就不用你管了!”
干咽口唾沫,纵然百般不愿,我也只能穿戴好装备,一点点走向地窖。
呕——
脚刚踩上木梯,恶臭便似乎又上升了一个维度,强烈的臭味分子,只眨眼间就突破了口罩的防御,顶的我作呕连连!
当时我就想:这要是能选,我宁愿在青州大墓里熏一宿,也不愿意进地窖待一分钟。
太特么猛了!
真不是古墓尸臭能比的。
还好有护目镜,不然我绝对连眼睛都睁不开!
我猜刚子的装备之所以这么齐全,肯定也没少干“剔骨分肉”的活计。
略微适应几秒,我知道越磨蹭越煎熬,便咬紧牙关,快速下进地窖!
啪嗒——
打开手电筒,周围瞬间亮起,我硬着头皮,豁然转身。
“嘶~!!”
虽然已经见过一次,虽然已经做足了心里准备,但当再看见时,我仍是被惊的肝胆俱颤!
和早晨相比,凳子上那个女人更严重了。
腐|败粘液流了好大一滩,周身的衣物基本也全被粘液浸湿,看起来就跟刷了层浆糊似的,极具视觉冲击!
我尽量不去看她,走过去快速将地上的两个装好绑紧,拖到地窖口下,而后从新回到椅子旁,开始用剪子剪她身上的绳索。
这个过程中,我精神高度集中,以防没了绳索束缚,她忽然倒进我怀里。
但不料!
待到她身上、腿上的绳索尽数除去,她却并没有动,依然稳稳坐在椅子上。
嗯,不动更好。
我这么想着,直接将麻袋卷起,兜住她头,然后岔开腿站到正面,打算一点点将她套到麻袋里。
开始还好,很容易。
但等到肩胛骨往下,我双手扥着麻袋,却忽然间套不动了。
而后我略微观察了一下,这才明白她为什么不倒,因为后背也都是粘液,跟椅子沾上了。
没办法。
我只能来到侧面,企图先将她跟椅子分开。
隔着麻袋和防护服,我一手叩住她黏腻的肩膀,一手掰着椅背一角,逐渐开始发力。
一秒、两秒、三秒……
嗞——
随着分离时,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声响,他**,居然都拉丝儿了,看着好像拔丝香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