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斗 第318章 被吓到了

金佛能值多少钱?

确切的说,是清代中后期的纯金金佛,能值多少钱?

说出来大家可能不信,其实并不怎么高,甚至比不上稍大点儿的青铜器、高古瓷以及明清时期的官窑瓷器。

这个当年就有参考记录。

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那年的十二月,京城某大拍上了一尊清中期的足金释迦牟尼坐像,估价二十到四十万,最后落锤价九十二万,这就已经刷新国内清代金佛的拍卖纪录了。

别多想哈,我可不是说上拍那尊是我们刨出来的……

而佛像市场的爆火,比钱币还要晚一些,大概是06年之后才开始大涨的。

因为那一年,港岛苏富比秋拍的佛像专场中,有一尊明代永乐年间的铜鎏金释迦牟尼坐像,锤出了1.16 亿港元的天价,这一事件直接将金佛价格推入了亿元时代,打那以后甭管你什么材质,只要不假,全都是一年翻一个跟头。

直到13年,还是那尊铜鎏金释迦摩尼坐像,又以2.36 亿港元的价格再次成交,然后市场才进入稳定期。

这个东西吧,懂的人都懂。

只要下手快,别贪心,及时收手,都是能赚得到钱的。

就比如今年热起来的一个物件,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居然锤了六百多万。

这就是风向。

但这股风究竟能不能真正刮起来,也不敢说十拿九稳,毕竟任何事情都是有风险的,有闲钱的可以玩一玩,没有的就算了。

至于具体是什么,古玩行规,不能说的太透。

反正我前边提到过,有玄学作用,感兴趣的自己找找去吧……

而我们刨出来的那三尊金佛,按当时的行情估算,单个出大概也就是五六十左右,这还是因为藏式三身佛存世量比较少的缘故,要是汉传风格的佛像,价格只会更低。

当然了,市场价和收藏价是有区别的。

如果换成那些极其笃信佛教的大老板,我把来历故事给他一讲,再加上成套的法器,翻个一翻应该没问题。

晚上七点四十,拒绝老疙瘩的再三邀请后,我们离开了温州不夜城。

倒不是我怕他阴我,而我不敢想象,一旦再得了酒精的加持,他那张破车子嘴能爆发出什么样的战斗力!

回去的路上,我打电话给把头,把事情全说了。

嘿嘿~

其实我这有点装x的想法,企图听到把头夸讲我。

但不料,把头听完事情的经过,却轻轻叹了口气:“平川啊,你不该让小安那么快动手的……”

“嗯?”

“不该让他那么快……嘶~!”

瞬间!

一股寒意骤然将我笼罩,我明白了把头的意思。

说实话,当时我真吓到了。

毕竟有田大爷不是草原上的劫匪、不是林文俊、更不是蒋明远,而是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可转念一想……

我又不得不承认,把头这话有道理。

因为只要有田大爷活着,这件事就永远是颗定时炸弹。

就好比当初看见铜尊一样,不能拿他一个人的人性,赌我们所有人的性命。

可是……

可是如果真像把头说的那么办……

“算了,这样也好。”

正琢磨着,把头在电话里又说:“人嘛,总得慢慢成长,如果你真能做的十全十美,那我反倒有些不放心了,就这么着吧,该给钱给钱,不用再多做什么了。”

呼——

暗自出了口气,我小声说:“是,把头,我知道了。”

“嗯,郝润最近好么?”他问。

我说挺好的,吃得饱睡的香,还长胖了一点儿呢,把头听完立即开心的笑了。

“对了把头,那个……事儿咋样了,你大概啥时候回来啊?”

“呵呵,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总之你放心吧,快了。”

听语气把头显得很轻松,我估计进展肯定蛮顺利的,便又问起给姚师爷分成的事儿。

这方面虽然姚师爷明确说不需要,但我咋想都觉得不太合适。

果然。

把头听后便道:“不给肯定不行,他要不要是他的事儿,咱给不给是咱的事儿,但你直接给四成儿,这确实有点打脸,依我看,嗯……一到两成吧,回头你直接给现金,让他的人给带回去,他肯定不能再给你送回来。”

“嗯行,知道了把头,那你多注意身体。”

挂断电话后又走了十多分钟,我们回到仓库。

“卧槽!川哥!”

南瓜一见我就激动的大叫:“咋样啊川哥,卖多少钱?”

仓库周围没有人烟,我也就没说他,再有就是其他人也十分关心这个问题,纷纷眼巴巴的望着我。

我笑了笑,扭过头对李斌说:“斌哥,你跟大家说吧,另外金佛的行情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你让大家给各自的把头打个电话,询问一下价格,然后咱们商量一下分成的事儿。”

行情我当然知道,但不能从我嘴里说出来,以防大家说我想要捡漏。

嗯,虽然我就是想捡漏吧~

跟李斌说完,我转头望向一个人——新手哥。

他坐在一口箱子上,也在看我,见我朝他望去,顿时就有些不知所措。

我笑了笑,走过去给他散了颗烟道:“你叫黄振勇是吧?”

“啊,是。”他点点头接过了烟。

我又打着火机给他点烟,说道:“那我就叫你勇哥了,放心,我向来守规矩,这次也有你一份儿。”

见者有份,这是行规。

另外南瓜跟我说了,解救明月嫂子的过程中,新手哥也是出了力的,不能叫他白忙活。

他连连摆手:“额不……不用,我……我也没干啥活儿。”

我被他逗笑了,因为看着这货,我眼前总会浮现他被南瓜揍成熊猫眼的样子。

不知不觉,也快两个月了,他脸上的伤早已经好了。

“用不着这么拘谨!”

抽了口烟,我并排跟他坐到一起:“一个战壕里就是兄弟嘛,咱也算不打不相识,把头回来以前你就跟着我们,有活儿的话,你就负责散土,行吧?”

“嗯嗯,明白。”他继续点头,说陈师傅也是这么说的。

我琢磨几秒,想起一件事儿来,便问:“对了勇哥,有件事儿我不大明白,就是上次在皮草湖,你三哥黄振武卖给我那两个钱疙瘩,为什么是真的?”

“为什么是真的?”他一愣,问我啥意思。

“就是真的呀?我开出辽钱了,十多个呢,这不正常呀?”

“啊?”

新手哥当场被惊的目瞪狗呆。

“我们大大小小砸了四十几个,六百多斤,总共才出二十几枚辽钱,你……你咋能出十多个?!”

“……”

不自觉挠了挠头,我心说:其实我还出了一枚大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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