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
瑞王不被允许住在阮浮玉那儿,都是白天带儿子过去,晚上回自己的官邸睡觉。
吉儿被奶娘照看着,瑞王则坐在书房,查看皇城来的公文。
南齐已经占领西女国,距离天下一统,已是近在咫尺。
他只需守住南疆,不让南疆生乱。
突然,蜡烛剧烈一抖。
瑞王警惕地抬头,往外看。
树影摇晃,好似没什么异常。
可随即就听到“咚”的一声。
再一看,是没摸准门的某人……
瑞王饶有兴趣的,放下公文,盯着门边的阮浮玉。
“阿玉,第一次来,还不熟悉吧?
“没事儿,多来几次,多撞几回门,慢慢就轻车熟路了。”
阮浮玉不无尴尬地摸了摸被撞的额头。
“我瞎了,你没瞎吧,还不过来带路!”
瑞王没挑她的理,微笑着,起身走过去。
随后像太后娘娘身边的太监,将手递过去,让阮浮玉搭上手指。
“前面是门槛,抬脚。”
阮浮玉抬脚。
进了房间,她伸长胳膊摸索。
瑞王陪着她,跟她介绍。
“这是窗户。”
“这是烛台。”
“此处是我的案桌,上面摆放着许多公文。”
“阿玉,你小心些,别摔了。”
随后,阮浮玉摸到纱帐。
“这里是床?”她问。
瑞王毫无防备,“对,是我睡觉的床榻。”
阮浮玉眼下掠过一道暗芒。
床榻?
很好!
嘭!
瑞王眼前一个天旋地转,反应过来时,已经被阮浮玉摁到了床上。
“阿玉,你……”
“你这段时间很嚣张啊。”阮浮玉死死压着他,不让他动弹。
瑞王倒也没想动,只是笑。
“阿玉,你特意过来,就是为了扑我?
“何必呢,你现在只能看不能吃……嗯,不对,你现在是既不能吃,也不能看。
“行了,快起来吧,我看你都累了。”
瑞王抬手轻拍她后背。
这简直是无声的羞辱!
把她当孩子呢!
阮浮玉的眼睛看不见,耳朵和鼻子都十分灵敏。
她扯开面纱,低头咬住瑞王的嘴唇。
瑞王眼睛睁大,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旋即立马将她推开!
“阿玉,并非我怕死,我还没有交代后事,尤其是吉儿。你若真想跟我春宵一度,怎么也得让我准备准备,让我将这些事安排妥当……”
说着他就要坐起身,阮浮玉好似一条蛇,坐到他腰上,手脚并用地缠住他。
“放心,就算中了我的毒,你也不会马上死。有的是时间给你安排后事。”
瑞王克制住,捏住她下巴,不让她凑过来。
他十分严肃。
“阿玉,你这是想玩死我。”
“怎么,不给我碰啊?瑞麟,你忘了以前多享受了?忘了怎么求我疼你了?你不想?但你的身体……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儿。真怕死啊。”
瑞王用力隔开她,没有先前那调笑意味,只有认真。
“阿玉,你别乱动。
“眼下正是南齐一统天下的关键时候,皇上命我守住南疆,我不能让将士们前功尽弃。等天下归一的那日,你想怎么对我,都行。可现在,不行。”
说完,瑞王扯开阮浮玉。
他也是用了很强的定力,才控制住自己。
并非他不想,也并非他怕死,而是眼下的情况,不容他大意马虎。
功败垂成的例子不少。
诸国都想着反扑南齐,他必须坚持到底。
阮浮玉听完他那番话,无动于衷。
她从后面抱住他,死死抱着他,就好像要与他同归于尽。
“你敢走!
“老娘我好不容易把蛊王弄到了狗十七身上,让他替我顶两个时辰,你现在要丢下我?”
瑞王脸色骤变。
他不敢相信地转身,“你说真的?”
阮浮玉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