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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早点忙完,早点回家
夏时睡了一下午,傍晚醒来下了楼。
按时间来说,谢长宴应该下班回来了,但是没看到他人影。
客厅里没人,连佣人都没有。
夏时转身又上了楼,楼上也不见谢长宴。
谢承安还在睡,她推门进去。
佣人在床边守着,看见她赶紧解释,“之前只睡了一会儿,又醒来玩了玩,现在才睡。”
夏时松了口气,“吓我一跳,没事就好。”
佣人笑着说,“放心吧,要是有问题,我们第一时间就报上去了。”
夏时心里有事,只在旁边站了一会儿又出来了。
下了楼,这会客厅有人了,是谢应则。
看到夏时,他马上解释,“我哥今晚有应酬,会晚一些回来。”
夏时点头,刚要说话,又听他说,“我爸我妈也都有事,也都要很晚回来。”
然后他问,“奶奶是不是一直没下楼?”
夏时不知道,只凭着猜测说,“应该是吧。”
谢应则嗯一声,“我就知道。”
他转头朝着厨房看了一下,“我跟厨房说晚饭就算了,我们都不在家吃。”
他问,“你要不要跟我出去?”
夏时一愣,“我们两个?”
“这也没别人了。”谢应则说,“反正也没事,顺便出去转转,去不去?”
刚出完事儿,夏时有点不放心,“要不算了吧,我有点害怕。”
谢应则笑了,“没事,那不是意外,是人为,现在案子在查,不会有人趁着这个时候再对我们下手。”
“真是人为?”夏时问,“奔谁来的?”
“奔着……”谢应则想了想,“我哥吧。”
他笑着说,“所以你看,我们两个肯定是安全的。”
他见夏时犹豫,就先转身往外走,“走吧,家里这么压抑,总要出去透透气。”
夏时想了想,最后还是跟上。
两人上了谢应则的车,一路下山去了市区。
谢应则明显早就想好了要去哪里,车子径直开过去,停在门口。
夏时看着牌匾,“海鲜酒楼?就我们俩,在这儿?”
“走吧。”谢应则先下车,“两个人怎么了,两个人他们也得招待。”
俩人进去,谢应则连包间都订好了,直接带着夏时过去。
这一片全是大包间,进去一看那大圆桌,夏时就皱了眉头,“至于不至于,点几个菜啊,整这么大的包间?”
谢应则笑了,在她肩上拍了一下,“坐吧,来都来了。”
确实是这么个话,来都来了,只能过去坐下。
没点餐,服务员将他们引进来就走了。
夏时哎哎,谢应则说,“点过了,一会儿就上菜了。”
“啊?”夏时奇怪,“你经常来这里吗?”
“不经常。”谢应则转头四下看,“很少过来。”
随后他说,“跟这的老板认识。”
算是一种解释,夏时点头,“明白了。”
这边菜上的很快,陆陆续续,桌子都快摆满了。
夏时瞪着眼睛看着谢应则,谢应则赶紧耸下肩膀,“跟我没关系啊。”
他说,“可能是老板送的吧。”
然后他笑了,“我面子大嘛,很正常。”
夏时看着满桌的东西,“太多了,吃不完,你去跟他们说一下,这样太浪费了。”
谢应则舔了舔嘴唇,“先吃吧,实在不行打包。”
他说,“挑着你喜欢的吃。”
挺多夏时喜欢的,她刚刚就想说了,还挺神奇,上的这些菜大部分都是她喜欢的。
没办法,退又退不了,她只能闷头吃饭。
手机放在一旁,屏幕朝上,没一会儿就有信息发进来。
夏友邦发的,各种关心她,让她轻易别出门,尽量待在谢家老宅。
他还给她发了张他复查的检查报告,恢复的还行,但是手脚筋断的彻底,就算是及时接上,多多少少还会有点后遗症。
意思很明显,但凡她日后失了谢家的势,下场都好不到哪儿去。
都是成年人了,夏时就搞不明白,有话直说不行,非得弯弯绕绕的,只他自己觉得隐晦,别人都看得清楚。
就显得他像个小丑。
他下午的时候已经发了很多条信息,大差不差都是这个意思,夏时一条没回。
如今这信息也一样,她都懒得看。
要不是留着那一家人还有用,她就拉黑他们了。
饭吃到一半,夏时背对着门口坐着,端着杯子喝水。
她听到身后包间门开的声音了,以为又是服务员过来,没当回事。
可等她杯子刚放下,眼前突然一黑。
坐在她对面的谢应则哈哈笑起来,怪腔怪调,替她身后的人说,“猜猜我是谁?”
哪里用猜,那双手一蒙上她的眼,她马上就知道了。
夏时问,“你在隔壁?”
谢长宴把手放下,拉开她旁边的椅子坐下,“没意思,一点神秘感都没有。”
“没办法啊。”谢应则说,“谁叫你们俩对彼此太了解了。”
夏时转头看谢长宴,他脱了外套,只着衬衫,领口的扣子解开,袖子也挽上去两节,坐在那儿闲闲散散,却别有一番欲味。
她赶紧又将视线收回来,清了清嗓子后开口,“今天我爸给我打了电话,提了一下他那个案子。”
谢应则敛了笑意,先一步问,“怎么了,幕后的人不是已经抓住了吗?”
谢长宴则是表情不变,只看着她。
夏时说,“我爸说那个也不是幕后的人,不知道他打哪儿查的消息,说真正买凶伤人的,其实是沈继良。”
谢应则明显意外了一下,眼睛都瞪圆了,他没说话,转眼去看谢长宴。
谢长宴反应可不像他,只是微微皱眉,“沈继良?”
过了几秒他说,“倒也不是没这种可能。”
他问,“你爸能确定吗?”
夏时说,“他说能。”
谢长宴就点点头,“那他什么意思,警方那边,他有提供线索吗?”
这个倒是没有,夏友邦没那个胆子,他打电话的时候咬牙切齿,仿佛但凡沈继良在他面前,他就能直接弄死对方。
可真的落实到实处,他连他查到的信息都不敢交给警方。
他怕得罪沈家,只凭这一件事儿是扳不倒沈继良的。
沈家家大业大,过后想收拾他,易如反掌。
听他那个意思,是想把这件事咽下去,就以目前这种结案的结果算。
谢长宴说,“既然他不想把事情闹起来,那就只能尊重他。”
他说,“毕竟是跟他自身有关的,他不主张,我们都没有立场。”
夏时点头,“也是。”
而且她也没想着帮夏友邦如何,她说,“我就只是跟你们说一下,我不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可能是真,也可能是假,想让你们心里有个数。”
谢应则把视线转回到夏时身上,“好,我们知道了。”
他又看向谢长宴,“哥,那你接下来防着点沈家,也保护好嫂子。”
谢长宴点了下头,没说话。
兄弟俩视线碰上,过了几秒又各自转开。
谢长宴不能在这停留的时间太长,他那边应酬还没结束,等了会儿就走了。
夏时吃的差不多,放下筷子,旁边有个小沙发,她过去靠着,随便刷着手机。
没多久谢长宴又来了,拿了个果盘,沙发旁边有个边几,放在上面,“吃水果。”
谢应则还在餐桌旁坐着,“干脆我去替你应酬得了,省得你忙来忙去的。”
谢长宴说,“这才显得我用心。”
谢应则呵呵,“还用上手段了。”
他转头看夏时,“我哥这是把你当项目研究了,第一次啊,他第一次这么研究过一个人。”
夏时困了,水果都懒得吃,坐在那儿,“你快忙去吧,早点忙完,我们早点回家。”
谢长宴站在旁边,低头看她,声音很温和,“好,早点忙完,早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