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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是他干的
老夫人皱着眉头,明显是不想听谢应则的这些话,“行了。”
她打断他,“你少说两句,吵得我头疼。”
她确实是头疼,这话不作假。
佣人跟了她两天,稍微能摸清她的脾气,原本在餐厅外站着,见状赶紧进来扶着她。
老夫人顺势起了身,说没胃口,吃不下去,要回房间休息。
她心里有火,不好直接发,就埋怨谢应则,说刚刚她就不想下楼,谢应则也不知道抽哪门子风,非要把她弄下来。
谢应则认错态度特别好,“怪我怪我,奶奶,是我的错,下次我不上去叫你了。”
他身子转动,跟随着老夫人的动作,看着她走出餐厅,又看着她走到楼梯口,再看着她上楼。
最后他还喊了一句,“奶奶你好好休息,一会我们上班就直接走了,不上去打扰你了。”
老夫人仿佛没听见,一点反应都没有。
等她身影消失,谢应则才转过身来,笑了笑后说,“行了,吃饭吧。”
接下来就有些沉默,一直到吃完饭,谢长宴和谢应则去上班。
夏时送他们到停车场,没忍住叫住谢长宴,“真的是故意的吗?”
谢长宴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不清楚,等我过去看看再说。”
夏时有些不放心,“如果是故意的,会不会是奔我来的?”
她没办法不多想,她树敌也不少。
谢长宴捏了捏她的脸,“别瞎想,跟你没关系。”
他说,“那是我的车,撞过来肯定是奔着我来的。”
他又上前抱了抱她,“安心一点。”
说完他提醒,“心情,心情最重要。”
夏时勉强的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谢长宴转身上了车,跟谢应则的车子一前一后的开走。
夏时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回到主楼。
上了楼,原本是要去谢承安房间的,小家伙被佣人抱上去,算一算这个时间应该是要睡觉了。
只是已经往上走了几个台阶,正好看到照顾老夫人的佣人上来,手里端着中药。
夏时停下来,回身问她,“老夫人身体怎么样?”
佣人停了脚步,犹豫了一下就说,“不太好,最近半夜总是会惊醒,喘不上气,说憋闷的难受,每次都要按摩半宿。”
夏时点点头,看了一眼她手里的药,“没拿糖吗?”
佣人一愣,“没有。”
她说,“这个药没那么苦,老夫人这段时间都是直接喝的。”
“去拿吧。”夏时说,“不管她吃不吃,总要备着才行,万一她突然想要,你没有,容易惹她不高兴。”
佣人一听觉得也对,转身就要下楼去取糖。
夏时又说,“药给我吧。”
她把中药接过来,转身往老夫人房间走,“不用着急,我在门口等你。”
佣人想了想也就没多说,转身下了楼。
夏时放轻了动作,走到老夫人的房门口,中药温度正好,她立在一旁,低头看。
屋子里有声音,听不太清楚,是老夫人在说话。
没有别人,应该就是在打电话。
夏时四下看看,然后耳朵贴到门板上。
声音其实传出来的也不大,但是能听清了一些。
老夫人说,“主要是那笔钱,这是个问题。”
等了等他又说,“你确定他不会查?”
又过了几秒,她似乎长长叹了口气,“好好好,是我想的太多了,你有你的计划行了吧?”
老夫人明显的不高兴,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气息不足,“好了,那就不说了,是我多此一举给你打电话了。”
之后再没听到别的,估计电话是挂了。
夏时往旁边挪了挪,几秒钟后楼梯口那边有人过来了。
佣人放轻了声音过来,用口型跟她说了声谢谢。
夏时把药碗给她,点点头后转身离开。
不过这次她没上楼,因为电话响了,看了一眼来电,犹豫了一下,她朝着自己房间走。
等到了房间,第一遍来电已经停了。
夏时并不着急,等了半分钟左右,对方再次打了过来。
她接了,还不等说话,那边先问,“你现在方不方便接电话?”
以往顾忌着她可能不方便,夏友邦都会先发个信息过来。
这次没发信息,可见是有急事。
夏时说,“你说吧,又怎么了?”
夏友邦说,“就是我这次出事,凶手不是已经抓住了么,我刚刚才知道,幕后的人并不是他,根本不是他雇的人。”
夏时一愣,“什么意思?”
她赶紧又问,“那是谁?”
夏友邦说,“你认识。”
他深呼吸了几下才开口,“沈继良,你知道这个人吧?”
夏时有点没反应过来,“你说谁?沈继良?”
“就是沈念清她爹。”夏友邦说,“这么说你明白吗?”
不用这么说,夏时肯定知道沈继良是谁。
但是她有点不太信,“你确定?你怎么就知道是他?他为什么对你动手?”
“我确定。”夏友邦说,“我一开始不知道是他,但是我总觉得不至于因为快二十年的纠葛,对方在这个时候对我下手,我就找人去查了一下。”
他说,“就是沈继良,沈继良买通的他,让他对我下的手。”
至于为什么,更好解释了。
夏友邦说,“因为四年前你的事,他女儿跟谢长宴的感情闹掰了,他是恨我们的。”
后面有一句话他没好意思说,就算恨,主要也是恨他。
当初要不是他给夏时下药,哪可能出现那些事。
后来又是他撺掇的夏时把孩子生下来,又是他把孩子送回到谢家。
因为这个孩子,现在夏时跟谢长宴纠葛不断。
如今他们动不了夏时,也就只能拿他开刀。
夏友邦有些气急败坏,“但是他找我干什么,我当初又不是故意要破坏他闺女和谢长宴的事,那都是阴差阳错的,谁都不想。”
他又说,“我还有损失呢,要不是因为弄错了,孙老板……”
他一下子又停了,知道自己有点过头了。
孙老板哪是能提的,他当初这些龌龊事,夏时刚知道的时候差点把他家砸了。
那时她是没能耐。
现在有谢长宴给她做靠山,他得夹着尾巴做人,再把从前的事翻起来,惹得她生气,他不敢想自己的下场。
所以缓了缓,他赶紧好声好气的说,“你现在怀着孕,又有谢家人保你,他们不敢对你动手,所以找上了我,但是将来呢,若是将来你把孩子生下来了,没有孩子护体,你说可不可能你就是第二个我,他们这次断我手脚,下次就可能会划花的脸,没了这张脸,那谢长宴肯定不再搭理你,到时候你就完了,他们报复心再重一点,你就彻底认他们拿捏了。”
夏时开口,“所以你是想让我去找谢长宴,让谢长宴收拾他们?”
“哎呀。”夏友邦说,“你怎么办就不是我能管的了,爸只是担心你,跟你说一声,反正他们已经把我弄成这样了,应该不会再二次动手,爸主要是怕他们对你不利,提醒你一下,有些事情还是先下手的好。”
说来说去不还是那个意思,想让她这边对付沈家。
夏友邦自己也觉得掩饰不住,最后又干笑两声,“看你自己吧,看你怎么想的,反正你也不得意你老爹,你老爹受不受伤你是无所谓的,但是你得为你自己多考虑考虑。”
夏时语气很平淡,“行,我知道,这个事情我会看着办。”
听她这语气就知道她没把这事当回事。
夏友邦稍微有点遗憾,不过也还是说,“好,你知道了就行,我也只是提醒你做个心理准备,没别的意思。”
他话刚说完,夏时就把电话挂了。
手机放下,她眉头紧皱。
沈继良干的?
她有点想不明白。
沈继良真想对付夏友邦,不至于用这招,直接打压他公司就行了,那玩意儿还不触碰法律底线。
没必要兜这么个圈子,还要担着不小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