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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城？
还需要什么投石车，需要什么云梯？
一万名这样的火铳神兵，足以在百步之外，将城墙上的守军，挨个点名，射杀殆尽！
到那时城门自开！
北境的蛮族？京城的禁军？
在他这支超越时代的军队面前，不过是一群拿着木棍和石头的原始人！
李福永，靖王府。
甚至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帝老儿。
李季的拳头，在袖中悄然握紧。
指甲深深地刺入了掌心。
一股前所未有的野心，如同燎原的野火，在他心中疯狂燃烧。
他要的从来都不是洗刷冤屈，重回王府。
他要的是打下一片大大的江山！
他要的，是这天下都匍匐在他的脚下！
“好东西。”
李季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赞叹。
“何止是好东西！”
展昭被李季的情绪感染，激动得满脸通红。
“元帅，有了这些，我们的大业，成了！”
“就算是现在拉起人马，杀回京城，也未尝不可！”
展昭的思维，还停留在复仇的层面上。
李季却只是淡淡一笑，没有接话。
杀回京城？
格局小了。
展昭兴奋地搓着手，忽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元帅！”
“您中间那条路，可有什么发现？”
李季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他用一种近乎平淡的语气说道。
“没什么。”
“就是一些黄白之物罢了。”
“黄白之物？”
展昭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李季伸出了一只手掌。
“五百箱。”
“一半是黄金，一半是珠宝。”
展昭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的嘴巴，缓缓张开，大得几乎能塞进一个拳头。
他的眼珠子，瞪得滚圆，仿佛要从眼眶里跳出来。
“五……五百箱？”
他结结巴巴，声音都在发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这个数字，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极限。
五百箱金银珠宝！
那是什么概念？
足够把整个御林军的军饷，连发一百年！
展昭的双腿一软。
噗通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
他看着李季的眼神，已经不再是单纯的敬畏和忠诚。
那是一种，在看待神明时，才会有的狂热！
“恭喜元帅，贺喜元帅！”
“得神兵宝甲，又获泼天巨富！”
“此乃天命所归，天命所归啊！”
他的声音，在密室里激荡，充满了不可动摇的信念。
李季看着跪在地上的展昭，正欲伸手将他扶起。
突然。
他的动作，停住了。
李季的眉头，毫无征兆地皱了起来。
一股说不出的违和感，涌上心头。
他猛地转过头，望向来时的方向，那三岔路口的黑暗之中。
“卫青。”
李季轻轻地念出了这个名字。
“元帅？”展昭不明所以地抬起头。
李季的脸色，已经沉了下去，眼神变得锐利如刀。
“太安静了。”
“我们下来多久了？”
展昭想了想：“约莫快有半个时辰了。”
李季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岩壁。
“右边那条通道，想必不会比我们这两条更长。”
“半个时辰，以卫青的脚力，足够他来回探查三遍了。”
“就算没有发现，也该有个声响。”
“可我们到现在，连他的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李季的声音，一字一句，如同重锤，敲在展昭的心头。
展昭脸上的狂喜，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忧虑和不安。
“元帅的意思是，卫将军他出事了？”
李季没有回答，但他眼中的寒意，已经说明了一切。
“走！”
一个字，从李季的牙缝里迸出。
他再也顾不上去看那满屋的玄铁宝甲，转身便如同一支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元帅！”
展昭惊呼一声，也立刻从地上弹起，紧紧跟在李季的身后。
两人的脚步声，在狭长的甬道中，显得急促而又沉重。
右侧的通道入口，黑漆漆的，像是一头择人而噬的凶兽巨口。
李季和展昭，没有丝毫犹豫，一头扎了进去。
这条路，和另外两条截然不同。
没有金铁之气，也没有厚重的尘埃。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阴冷潮湿的腐朽气息，让人很不舒服。
甬道并不长。
很快，尽头便出现在眼前。
没有石门，只有一个不大的，天然形成的洞口。
洞口之后，是一间小小的密室。
李季的脚步，在密室前，停了下来。
展昭也停在了他的身后，屏住了呼吸。
密室里，卫青就站在那里。
他背对着两人，一动不动，如同一尊石化的雕像。
整个密室，几乎是空的。
没有金山银海，没有神兵利器。
只有一个孤零零的石台，立在密室的中央。
而卫青，就站在石台前。
他的双手，正抱着一个东西。
一个人头大小的乌木盒子。
他的姿势很奇怪，像是将那盒子视若珍宝，紧紧地抱在怀里，低着头，凝视着它。
仿佛，他的整个世界，就只剩下那口盒子。
“卫青！”
李季的声音，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卫青的身子，猛地一颤！
他像是大梦初醒一般，僵硬地，一点一点地，转过身来。
他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眼神里交织着一种无法言喻的震撼，恐惧，以及一种近乎癫狂的狂喜！
他看见了李季。
也看见了李季身后的展昭。
“元……元帅……”
卫青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了如同砂纸摩擦般的声响。
他抱着那个盒子，脚步虚浮地，踉踉跄跄地朝着李季走来。
噗通！
他重重地跪倒在李季的面前。
他将怀里的乌木盒子，用尽全身力气，高高地举过头顶。
那双托着盒子的手，抖得像是秋风中的落叶。
“元帅。”
“末将无能，这这里什么都没有。”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只有这个。”
啪嗒。
他用颤抖的手指，打开了盒子的扣环。
盒盖，向上弹开。
一抹柔和而又尊贵无比的白光，从盒中绽放而出，瞬间照亮了卫青那张扭曲的脸庞。
李季的瞳孔，骤然收缩！
展昭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都呆住了。
盒子内，铺着明黄色的绸缎。
绸缎之上，静静地躺着一方大印！
那是一块，用整块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玉玺！
玉玺之上，盘踞着一条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龙目威严，俯瞰苍生，散发着一股君临天下，号令万民的无上威压！
仅仅是看着它，就让人忍不住想要跪地臣服！
卫青抬起头，他看着李季，眼神狂乱到了极点。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几乎要刺破人的耳膜！
“元帅！”
“这是传国玉玺！”
“是始龙以和氏璧所制的传国玉玺！”
他咧开嘴，疯了一样地笑了起来，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
“我们发了！”
“我们他**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