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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巧云正在菜地里忙活,准备种大蒜和萝卜。晓霞在一旁玩耍,不时帮妈妈递递工具。
“羊都下完崽了?”巧云抬头问道。
“是啊,终于告一段落了。”钱旭走过去帮忙,“不过奶牛还得找公牛配种。”
“慢慢来吧。”巧云柔声说,“先把中秋过了再说。”
钱旭点点头,蹲下身子帮忙翻土。
“爸爸,你看!”晓霞突然指着天上喊道。
钱旭抬头望去,一只大雁正掠过天空,翅膀在阳光下闪着银光。
“是不是很漂亮?”他笑着问女儿。
“嗯!”晓霞用力点头,“我以后也要养很多很多小动物!”
钱旭摸了摸女儿的头:“等你长大了,爸爸教你。”
夜晚,钱旭坐在院子里,望着满天繁星。今天难得清闲,他想好好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巧云端着一碗热汤走了出来:“喝点驴肉汤吧,补补身子。”
钱旭接过碗,热气腾腾的香味让他食欲大开。这段时间确实太累了,但看着家里一天天变好,他觉得再辛苦也值得。
“明天我去镇上买些羊奶粉。”他喝了口汤说道,“那只最小的羊羔还需要特别照顾。”
巧云在他身边坐下:“你要不要先休息几天?这段时间都没睡好。”
钱旭摇摇头:“农场的事情耽误不得,每一天都很重要。”
第二天,钱旭带着父亲和大哥,先去城里把收来的山货卖掉,然后驱车前往工程队,打算打听租用挖掘机的事。
夏日的阳光毒辣,照得柏油马路泛起阵阵热浪。他将车停在工程队门口的树荫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不好意思啊,现在挖掘机都在工地上,根本抽不出空。”工程队长抱歉地摇头,手里的烟灰随着说话的节奏抖落,“要不你过两天再来看看?”
虽然没能租到挖掘机,但打听到的价格和预想的差不多。钱旭心里有了底,准备改天再来。
离开工程队后,他驱车前往钱波住的地方,想告诉他三叔家中秋节的事。可惜扑了个空,邻居说钱波一早就出门了。
无奈之下,钱旭只好转道去韩莺学校。刚要离开学校,一阵吆喝声传来:“新鲜的鳜鱼啊,刚打上来的,活蹦乱跳的鳜鱼!”
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头戴草帽的老汉正蹲在路边,几条肥美的鳜鱼在木盆里游动,溅起阵阵水花。
“大爷,这鱼多少钱一斤?”钱旭走近问道。
老汉抬头,笑眯眯地说:“八毛一斤,都是今早打上来的好鱼。”说着,他用网兜捞起一条,“你看,这鱼多新鲜。”
钱旭指着最大的五条:“这几条我要了。”
“好嘞!”老汉麻利地称重,“七斤整,五块六。”
付完钱,钱旭小心翼翼地将装着鱼的塑料袋放在后备箱。
“买多了吧。”钱父说,“三条就够吃了,要不咱们自己去钓?”
“不多。”钱旭笑着说,“我打算做臭鳜鱼,这些刚好够。”
“那我也去买两条!”钱峰兴致勃勃地说,“让巧云教教你嫂子。”
“不用了大哥,这些够分的。”钱旭一边说,一边发动了车子。
回到家已是下午,烈日当头。院子里的石榴树投下一片阴凉,但依然抵挡不住炎热的暑气。
“爸爸,我来帮你拿东西!”晓霞蹦蹦跳跳地跑来,小辫子一甩一甩的。
钱旭递给她一袋轻便的卫生纸,自己和巧云则拿了其他东西。
“要做臭鳜鱼?”巧云一边整理东西一边问。
“对,让我喘口气就去处理。”钱旭擦了擦汗说。
巧云给他倒了杯凉茶,是用金银花和夏枯草泡的,清香四溢。钱旭一口气喝完,只觉得全身清爽。
院子里,钱旭坐在小板凳上开始杀鱼。威风和虎子这两条狗围在旁边直流口水,时不时还用湿漉漉的鼻子蹭蹭他的腿。这两条狗现在是越来越像了,都特别爱粘人。
鱼杀好后,钱旭把巧云准备的香料和盐抹匀,还特意加了些野花椒。然后放进木盆,压上一块干净的石头。
“老公,明天帮我做豆腐好不好?”巧云靠在门框上问。
“行啊,做点菜豆腐。”钱旭点头应下。
吃过午饭,钱旭陪晓霞给泥娃娃上色。小丫头认真的样子逗得他直笑。巧云则去祖屋洗石磨,虽说家里有粉碎机,但她就是喜欢用石磨磨豆腐的老味道。
傍晚时分,天边飘来几朵彩霞,钱峰提着一篮子猕猴桃来了。
“今年留了几棵树结果,个头不错。”钱峰献宝似的展示着。
“确实不小。”钱旭拿起一个鸡蛋大小的猕猴桃端详,“明年该搭架子了。”
“我本来打算砍木头搭的。”
“用水泥柱和钢丝更好,木头两年就烂了。”钱旭建议道。
“也对。”钱峰若有所思地点头,“对了,今晚去打猎不?”
“走!”
两人带着狗去了五岭谷。刚进沟里,一只野兔突然从灌木丛中窜出。威风立马追了上去,福星也紧随其后。可惜兔子动作更快,一下钻进了洞里。
“烟熏!”钱旭说着已经开始找松针。
他们用松针生火,扇风往洞里送烟。没多久,两只兔子从另一个洞口蹿出,被守候多时的狗儿们一举逮住。
“还有一只跑了!”钱峰喊道。
“够吃了。”钱旭笑着拍了拍威风的头。
两人又在山里转悠到天黑,钱旭还用弹弓打到一只竹鸡。月光下,他们满载而归。
回到家,钱旭仔细地把猎物收拾干净,准备留着过节吃。
第二天下起了雨,石磨派不上用场了,只好用粉碎机打豆腐。
“给大哥他们也送点。”巧云一边调着豆腐脑一边说。
“好。”钱旭应道,看着锅里冒着热气的豆浆。
“爸爸,我要吃甜豆腐脑。”晓霞抱着钱旭的腿撒娇,“妈管得太严。”
“我也管不了你妈。”钱旭无奈地摊手。
“那等我长大打妈妈!”晓霞嘟着嘴说。
“你说什么?”巧云假装生气地转过身。
“妈妈我错了,我最爱你了!”晓霞立马求饶,小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容,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晚上,钱旭开始打磨上次收藏起来的青鱼石。经过反复打磨抛光,一块橘红色的美玉渐渐显现出来。石头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
“给晓霞做的?”巧云凑过来问。
“嗯,准备给她打个小挂坠。”
“好耶!”晓霞欢呼雀跃,在屋里转起圈来。
艳凤拿着打磨好的玉坠给她戴上,“像个小公主。”
“要好好爱护。”巧云叮嘱道。
“知道啦!”晓霞开心地点头,爱不释手地摸着挂在脖子上的吊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