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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村口，钱旭就遇到一个正在收玉米的村民。他放下手中的农具，热情地打招呼：“钱老板好啊，进屋喝口水。”
“不了不了。”钱旭笑着摆手，目光落在对方院子里堆得小山一样高的玉米上，“看你家玉米收成不错。”
“多亏了你的种子好，”那村民笑得合不拢嘴，“虽然没你家去年的产量高，但也有八百斤一亩了。明年还得找你要种子呢。”
一路上遇到不少村民，有打听他打狍子的，也有感谢他卖好种子的。现在大家的日子都比从前好过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夜色渐深，村子里飘散着饭菜的香气，炊烟袅袅升起。
钱旭没有多做停留，带着妻子女儿回了家。
晚上，巧云切了些卤肉，煮了一锅面条。热气腾腾的面条上，飘着香菜的清香和卤肉的醇香。钱旭喝了点黄酒，美美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早，窗外下起了牛毛细雨。雨丝密密麻麻地飘落，打在窗户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这雨下得正好，凉快了去摘秋露果。”钱旭对正在收拾碗筷的巧云说。
吃过早饭，雨也停了。安顿好孩子，两人各背一个胶桶去了五龙峪。这里的秋露果长得很旺盛，枝叶茂密，果实累累。低的用钩子摘，高的就砍倒树枝。巧云把果仁取出来装桶里，果皮就地丢弃，很快就在地上堆成了一座小山。
细雨中，两人忙得不亦乐乎。一个上午，就摘了几百个秋露果，单是果肉就有六七十斤重。雨水打湿了他们的衣服，但谁也没在意。
“差不多够了。”钱旭看着装满的两个胶桶说，擦了擦额头的雨水。
“再摘几个给女儿尝尝鲜就回去。”巧云说着，又伸手去够一个熟透的秋露果。
回程时，钱旭特意绕到去年发现文玩核桃的地方看了看。果然，在湿漉漉的落叶下又找到了几个品相不错的山核桃。他小心翼翼地把核桃收进口袋，心里已经在盘算着该卖个什么价钱。
“那边有野李子，要不要摘点？”巧云指着不远处一棵挂满红果的树，雨水顺着树叶滴落，在果实上留下晶莹的水珠。
两人尝了一个，酸得直咧嘴，但还是摘了一些回去。这些野李子虽然吃起来酸涩，但用来调和秋露果果酱的甜味再合适不过。
回到家，巧云立刻开始熬制果酱。她将秋露果果肉和野李子放进大锅里，加入适量的糖，用小火慢慢熬煮。钱旭在一旁帮忙添火，不时用长柄木勺搅拌几下。
很快，香甜的气息就飘满了整个院子。
趁着煮果酱的时间，想着这两天母羊该生了，钱旭又去了趟青松岭。
钱母看到他来十分兴奋，拉着他去看刚生下来的小羊。
钱旭站在羊圈里，看着刚生下的两只小羊羔，黑色的毛发还带着湿漉漉的水珠，正被母羊温柔地**着。清晨的阳光透过羊圈的木板缝隙洒落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开门红啊，第一胎就是两个。”钱父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钱旭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小羊的状态。两只羊羔虽然刚出生不久，但已经能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了，这是个好兆头。他伸手轻轻**着小羊的背部，确认它们的体温正常。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羊叫声，打断了他的检查。第二只母羊也开始产崽了，叫声中带着些许痛苦。钱旭快步走了过去，蹲在母羊旁边，随时准备接生。
很快，两只小羊羔相继降生。不过其中一只明显比另一只要瘦小，迟迟没能站起来，只是虚弱地趴在地上。
“这只情况不太好。”钱旭皱着眉头说道，手指轻轻探了探小羊的鼻息，“得想办法帮它度过最初的这几天。”
他起身走向仓库，从里面取出一个小奶瓶和羊奶粉。配好温度适中的羊奶，小心翼翼地喂给虚弱的小羊。
正忙活着，第三只母羊的叫声又引起了他的注意。这次的叫声格外响亮，让钱旭心里升起一丝不安。
“爸，这只好像有点不对劲。”钱旭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向发出声音的方向。
果然，这只母羊的产程很不顺利。在生下第三只小羊后，它并没有停止，继续痛苦地挣扎着。
“四胎？”钱父惊讶地说道，“这可不多见。”
钱旭立即从口袋里掏出手套戴上，准备随时施以援手。虽然四胞胎的羊羔通常都偏小，存活率也较低，但只要能活下来，后期精心喂养就能长得健壮。
夜幕降临时，又有两只母羊开始产崽。钱旭放下手中的农具，匆匆赶到羊圈。这两只各生了两只，情况都很正常，让他稍稍松了口气。
“儿子，快去看看！有只羊难产了！”
只见那只难产的母羊痛苦地躺在地上。
钱旭立即从仓库取来催产素，给母羊注射。但情况并不理想，羊羔卡在产道里出不来。
“妈，快去拿点植物油来！”钱旭喊道，同时小心地探查着母羊的情况。
经过一番努力，两只小羊终于平安降生。钱旭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天已经微微发亮了。
回到家时，巧云还没睡，正在给两个小儿子换尿布。
“又尿了？”钱旭走过去帮忙，脸上带着疲惫的笑容。
“是啊。”巧云温柔地说，“不过已经换好了，你帮我哄鹿鸣睡吧。”
钱旭抱起儿子，在房间里轻轻踱步：“再过几个月就好了，到时候能喝牛奶了。”
“你这几天都没睡好。”巧云心疼地说，“要不要休息一下？”
钱旭摇摇头：“现在是关键时期，每一只羊都很重要。”
接下来的日子里，钱旭几乎天天都在帮羊接生。有时是半夜，有时是凌晨，连觉都睡不好。但每看到一只健康的小羊诞生，他心里就充满了希望。
在照顾羊群的间隙，他还要处理其他农活。给果树施肥、清理牛圈、修整篱笆，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虽然忙碌，但看着农场一天天好起来，他觉得一切都值得。
终于，在九月二十号这天，最后一只母羊也产完了崽。
“五十七只。”钱父仔细数完后说道，“虽然死了四只，但总体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看着羊圈里活蹦乱跳的小羊羔，钱旭心里充满了期待。等小羊们都成年，他们家的羊群就能突破一百只了。
“该摸个鱼放松下。”钱父说，“打算抽空甩竿子去。”
“您是该放松放松。”钱旭笑着说，“我也得准备进城一趟，把之前的云菇卖了，再叫台大铲车过来开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