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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哈哈一笑，带着几分痞气说道：“周大人好眼力！臣这造纸术，确实是独家秘方，是在马头县钻研改良出来的。臣在马头县时，召集了不少匠人，反复试验了多次，选用竹浆与草料，配上新的蒸煮漂白法子，造出的纸不仅成本低，品质还远胜过蔡氏的。”
“至于怎么学会的？嘿嘿，臣只能说，天才的脑子，总有些不一样的灵光嘛！”
殿内顿时响起一阵哄笑声，几位年轻官员被林凡这半真半假的痞气逗乐了，气氛也稍稍轻松了些。
龙景然低着头偷偷发笑，心里琢磨着：“老大这张嘴，忽悠人的功夫真是练到家了！如果我的嘴上功夫能有他的一半厉害就好了。”
而周元通却不肯就此打住，捻着胡须说道：“林大人，就算你有这造纸术，开设学堂又哪有那么容易？且不说师资、场地的问题，单是书本抄写，就是一项浩大的工程！一本书，抄写员少则得耗费好几天时间，多则耗费时间则上几个月，所以成本高得吓人。”
“寒门学子就算有了学堂，又哪能负担得起书本钱呢？”
这话一出，不少官员纷纷点头，觉得周元通说到了关键处。
蔡氏的纸虽说贵，但抄书的成本更高，学堂要是没有廉价的书籍，终究只是空中楼阁罢了，所以天下的学子都只能依靠世家提供的昂贵书籍何纸张。
众人听完周元通的话后，都觉得他说得有理。
有人认为如果朝廷要花费如此大得人力财力去推动林凡口中学堂，那还不如选择保持现状。
也有人认为虽然朝廷要花费如此大得人力财力，但这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利国利民的事。
龙泽天看着殿下的众人都在讨论林凡说出来的事。
“都安静点，先天天林凡怎么说。”
龙泽天对着殿下的众人大喊一声。
经过龙泽天的一声怒喊，殿下的众人瞬间安静下来。
此时的林凡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开口说道：“周大人的话是说到了点子上！按常来说，的确是如周大人所说的那样，需要大量的人力财力去推动。”
“但是，”林凡故意将声音提高了一度，“我这里有个东西，名叫活字印刷术，能把书本内容快速印出来，一天之内，印上千百本书都不在话下！成本不过是抄写的十分之一二，速度却快上百倍！有了这法子，书本价格能降到寻常百姓都承受得起的地步，到时候人人都能读书，寒门子弟崛起，那日子可就不远了！”
“活字印刷术？！”
殿内顿时像炸开了锅一般，就连龙泽天也坐直了身子，手中的玉杯“啪”地一声搁在龙案上。
目光炯炯地盯着林凡，沉声道：“林凡，你这话当真？要是真有这法子，我大周的文脉就能兴盛起来，寒门子弟也能得到教化！快说说，这法子是怎么运作的？”
林凡拱手一笑，语气从容地说道：“陛下，这印刷术是臣在马头县钻研出来的，原理说起来也简单，用雕版或是活字，把文字刻在木板或铅块上，涂上墨再往纸上一压，整页的文字就能印出来了。一套活字能反复使用，印书的成本低到十文钱一册！”
“所以设立造纸司和印刷司，书籍价格能降到蔡氏纸价的十分之一呢！”
龙泽天眼中精光一闪，猛地一拍案子：“好！要是这法子真像你说的那样，那可真是我大周读书人的福气！”
“林凡，朕再问你，设立学堂、兴盛文教，需要多少银子？人力又该怎么筹措？”
林凡早就有了准备，侃侃而谈：“陛下，臣建议设立教育司，专门管理学堂和印刷的事。学堂初期，可先在京州设十所，招募寒门子弟，免收学费，书本由印刷司供给，成本由国库拨款。”
“师资方面，可以从进士里选拔有志于教化百姓的人，再招募各地的秀才来辅助，薪俸由朝廷支付。至于银子，孙氏抄家所得，已经充实了国库，足够支撑初期的开支了。等学堂见了成效，各地就能陆续推广开来，民心归附了，国库自然会更充盈！”
龙景然在一旁听得心潮澎湃，心里暗道：“如果老大这计划真的能推广开来，那么我大周就不会缺人才了。”印
文弘业捻着胡须点头，低声说道：“林大人这计策，真是深谋远虑，要是能成，实在是我大周百年的福气啊！”
宋璟也点头附和道：“印刷术要是真像林大人说的那样，书价大降，寒门子弟就能读书上进，世家垄断文脉的局面必定会被打破！”
周元通却还是有些疑虑，皱着眉说道：“林大人，这印刷术听着挺玄妙，但真能像你说的那样，一天印上千百本书吗？要是技术不稳，纸质又差，恐怕难以服众啊。”
林凡则是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周大人，像你这样担心这担心那的，是不是不想此计划推广开来，你这是误我大周国运啊。”
林凡话音刚落，周元通双腿一软，“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
“陛下明察啊！陛下……”
龙泽天抬手打断了他的哭求：“罢了，起来吧。你且噤声，朕要听林凡细说。”
说罢转向林凡，沉声问道：“林凡，你且说说这计划该如何铺开。”
林凡也不兜圈子，直言道：“陛下，臣以为此事需礼部与工部协同推进。”
“礼部？”
“工部？” 龙泽天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正是。” 林凡躬身答道，“臣愿将造纸术与印刷术献于工部，再请礼部甄选经典典籍，交予工部刊印成书。”
龙泽天听罢朗声大笑，猛地一拍案几：“好！林凡，朕准了！就依你所言，工部与礼部官员皆听你调遣，有敢违抗者，朕即刻罢其官职！”
工部官员们面面相觑，哑口无言。
礼部官员们亦是神色各异，默不作声。
满朝文武齐声高呼：“陛下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