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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屏幕里王城的来电,我不由眉头一皱,心里头更是咯噔了一下。
怕什么来什么,难道这次真要倒霉到喝凉水也塞牙缝了?
我没敢和孙祖耀说王城给我来电话了。
因为直觉告诉我,王城这时候给我打电话,肯定是有事情。
而且这事多半绕不开神鬼二字。
“殷教授给我来电话了,估摸着是催我去办事呢。”
“放心吧阿祖,没事。”
“回头请你喝酒啊,就这样我先挂了。”
不和孙祖耀提太多并非是不拿他当兄弟了,相反我和王城是真拿他当兄弟。
所以不希望孙祖耀知道,更不希望他牵扯到这些事。
挂了孙祖耀的电话后,我立马接起了王城的电话。
“老王,你那边什么情况?怎么也请假了?”
“出事了?”
一听我话里头带了个也字,电话那头王城也是一愣。
“许仙你不会也请假了吧?”
“外国语学院那边有个女学生死了,闹的不太平,殷教授让我去处理。”
“我去!”
“又特么是外国语学院,我正为这事找你呢!”
果不其然,我这人就天生没有享福的命。
“啥情况啊这是?”
“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你搁哪儿呢?”
“我还在学校。”
“那咱去你算命馆碰头,见面说。”
“行。”
要去外国语学院处理那事,我也得回算命馆收拾法器。
挂了电话,我便急匆匆赶回了算命馆。
王城呢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了。
见我回来,他立马从台阶上站起身迎了过来。
“老王你这边啥情况啊?”
我一边问,一边拿出钥匙开了店门,招呼王城进屋。
“哎,我有个表妹,今年也来这边上大学,出了点事了,丢了魂了!”
一听这,我刚迈进店的脚都不由停了一下。
“你表妹不会就是在外国语学院上学吧?”
“今年大一的新生?!”
王城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躯壳为阳、三魂七魄属阴,阴阳互济则身体健康。
刚出生的小孩,因为还没达到最完美的阴阳互济状态,三魂七魄尚且不稳固,故而容易受到惊吓、容易丢魂。
可成年人,三魂七魄早就和躯壳紧密嵌合,达到了阴阳互济最平衡的状态点。
是很难出现丢魂这种情况的。
除了碰上冤孽邪祟、或者人为旁门左道弄丢魂之外。
很大概率就是遭到了极度惊吓,或者碰到了什么突发状况。
比如失足落水、车祸等等。
突发状况伴随着极度惊吓。
“老王,你表妹具体什么情况?!”
王城跟着虞婆婆学习道医,道医也有给人招魂的手段,他自然也清楚成年人不容易丢魂。
“哎,这事咋说呢。”
“算了,从头说吧。”
随即王城告诉我,他表妹姓苗,叫苗青。
今年刚到这边外国语学院报道,因为离家挺远,初来乍到的,身为表哥的王城,自然得多加照拂。
报道那天呢,王城就过去了,帮着拿行李、找宿舍、买东西。
完事又请苗青宿舍里其他三个女孩一块去吃了饭。
后面大一新生开始军训,整个军训期间,苗青除了偶尔在网上和王城这表哥吐槽抱怨一下军训之外,倒也没什么事儿。
直到一个星期之前,有天晚上都快凌晨一点了,苗青突然给王城发消息。
问王城相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鬼?
王城呢和我一块大大小小,也亲身经历了好多次涉及神鬼的事件,现在他自己个又拜入虞婆婆门下学习道医。
自然知道这世界上,存在着阴阳两面。
只不过考虑到普通人还是不要接触到这些东西最好,更何况自己表妹还是个女孩子。
王城就回了一句,那有什么神神鬼鬼的,大晚上别瞎琢磨。
回完这条消息之后,王城呢转念一想,又担心表妹苗青该不会是碰到什么事儿了,便又问了句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过了好一会,苗青给王城回消息了。
就简简单单的六个字,却当时就吓得王城没了睡意。
‘我好像见鬼了。’
要是在没经历那些事儿之前,表妹苗青大晚上说这种话,王城也绝对不会多想、更不会刨根问底。
可现在的王城,和我是一路人。
再加上他知道表妹苗青从小就大大咧咧、性格和男生差不多,平常时候大半夜一个人抱着薯片缩被窝里看山村老尸都不带眨眼的。
压根不会怕这些。
而这次表妹说的那句‘我好像见鬼了’,虽然充斥着不确定,可是字字句句也都带着惊魂未定。
“我当时就感觉不大对劲了,也害怕我表妹该不会真是碰上脏东西了。”
“跟着我就打电话过去问。”
“我表妹和我说,前几天她们那栋宿舍楼里有个新生从三楼阳台掉下**了。”
“听到这儿的时候,我以为我表妹是看到那女生的鬼魂了。”
“难道不是?!”
我忍不住插嘴追问了一句,因为按照王城的讲述,不光是他会那么想。
我也是那么想。
王城点了点头。
“不是那个女生的鬼魂,我表妹说她看到的是高跷鬼。”
“高跷鬼?!”
地过三尺鬼不同,这鬼魂其实也有各自不同的称谓,但这高跷鬼我还真没听过。
追问下王城告诉我,高跷鬼是他表妹自己个给取的名字。
具体是什么鬼,他也说不清楚。
按照他表妹苗青的描述,那鬼就跟脚下踩着高跷似的,有两米多高。
身上呢穿着打满补丁、看着破破烂烂,跟大口袋似的衣服。
而且还撑着黑色的油纸伞,油纸伞的外圈,似乎还挂着铃铛。
苗青之所以会看到那只鬼,就是因为那天晚上模模糊糊听到阳台外头有铃铛晃动的响声。
叮铃…叮铃…
飘飘忽忽、忽近忽远的,很梦幻又很清脆。
仿佛具有某种魔力,让听到铃铛响动的人,就忍不住想要多听一会、想要寻着那铃铛声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当时已经是深夜时分了,另外三个室友都睡了,苗青也就没叫醒其他人。
轻手轻脚就下了床,走到阳台寻着那清脆悦耳的铃铛声探头朝外头看。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当时就给苗青吓得跑回被窝里缩了起来,立马给王城发了消息。
就在女生宿舍楼的背后,前不久那大一女学生坠楼死亡的地方。
一个穿着打满补丁、宽松到好似口袋一样衣服的影子飘在那儿。
那影子还撑着油纸伞,油纸伞边缘挂着铃铛。
而那影子更是高的吓人,好像脚下头踩着高跷似的。
可要说是影子的话,风一吹那黑影手里头油纸伞边缘的铃铛,又会发出叮铃叮铃的脆响。
要说不是影子的话。
这深更半夜,谁吃饱了没事做,穿的破破烂烂、撑着油纸伞、踩着高跷跑到女生宿舍楼背后刚死过人的地方瞎晃悠?
听王城讲到这儿,我眉头已经拧成了一根绳。
“老王,我怀疑外国语学院坠楼死的那女生,是给脏东西祸害的。”
“难不成这害人的脏东西,就是你表妹看到的高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