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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人类看轻了很不爽,但张龙赵虎有眼力见。
那小个子人类老是跟着老大进进出出,同为小弟,老大明显更喜欢她。
赵虎一步三回头,豆豆眼死死盯着那个人类。
张龙嘴巴轻轻啄了下它的羽毛。
二弟!
别生气!
等之后老大不喜欢他了,大哥给你出气!
赵虎舒坦了,张张翅膀。
多谢大哥!
两只鹅嘎嘎嘎在院子周边巡逻去了。
李采芹总觉得它们似乎有点灵性,不止灵性,还有对她的一点点恶意。
倒是不讨厌。
毕竟只是两只鹅,白白净净的,精神头十足,看着讨喜的很。
次日,李采芹继续大清早到门外等江明月。
张龙赵虎警惕得很,凑到她身边小声的嘎嘎嘎,似乎在说什么悄悄话。
奈何她不懂鹅语,不然还能跟它们聊聊天。
江明月一身短打推门出来,对李采芹笑了笑。
现在李采芹已经可以连续做一百五十多个俯卧撑,该上点强度了。
“今天的项目是负重跑,先赵虎吧,昨天你得罪了赵虎,这家伙小心眼,让它出出气。”
李采芹一头雾水?
莫非要她和鹅一起打架?
江明月指了指其中一只鹅,“采芹,你背着赵虎,跟我一路跑上山,不能掉队。”
赵虎乐了,扑棱着翅膀往人类肩膀上飞。
险险接住了,李采芹感受着背上扎实的重量,稳了下身子,吐出一口浊气。
不愧是能被指定当护卫的鹅。
好重啊!
少说有个六十来斤。
明明看起来只比其他鹅大了一点,咋能重这么多?
赵虎要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肯定很乐意炫耀——都是肌肉来的嘎!
张龙羡慕的看着二弟在人类背上逐渐远去,转身继续巡逻。
还有谁敢来单挑!
今天单挑!
绕着整个村子跑了一圈下来,李采芹心力交瘁,体力消耗很大。
以往不是没有背着重物跑过,但以前的重物不会动。
赵虎在背上待不住,老是乱动,她一分心稳住赵虎,就会落下一段距离,必须加快速度赶上去。
等到了山脚,李采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累得满头满身是汗,衣服都快湿透了。
江明月没再上强度,一把揪住赵虎的翅根把鹅提下来。
“走吧,上山。”
后山不高,山腰处有块儿地势相对平坦的地方,还能看到日出,江明月一般都去那里晨练。
穿过带着晨露的树林,赵虎脖子一支棱,脑袋右转,突然昂了一声。
一只毛色鲜艳的野鸡停在不远处的灌木丛上,歪着脑袋打量她们。
江明月摩拳擦掌,“又来!”
山上的野鸡贼得很,还**兮兮的,老是在她附近溜达,但一有动静溜的飞快,翅膀一扑棱就飞出老远。
江明月没有弓箭,有时候弯腰捡个石子的功夫鸡就飞了,烦得很。
李采芹眼睛一亮。
有鸡!
家里好久没吃过肉了……
一想到野鸡紧实的肉质,她忍不住舔了舔嘴角。
然后江明月再次欣赏到迷幻动物行为大赏。
野鸡转头飞结果撞到树上晕了。
李采芹兴奋的过去捡回来:“二嫂子你看!是野鸡!我们有鸡吃了!”
江明月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嗯,你高兴就好。”
这段时间李采芹老是一副倒霉受欺负的可怜样,她都快忘了这丫头还有一层福运光环在头上呢。
可惜不太灵。
一起上山十几天了,今天才有野鸡撞树。
该不会是之前捡灵芝福气用的太多,恢复一段时间才送了只野鸡给她开荤?
江明月琢磨不透里面的原理。
不过有便宜干啥不占呢。
“采芹啊,你可能不知道,这山上野兔也很多,你说咱哪天能逮到兔子吃?”
李采芹懵懂的眼神透露出几分清澈。
“啊?我以前老是抓到兔子,包在我身上!”
江明月摸摸她的脑袋。
“好孩子。”
留在隔壁天天被周氏恶心真是可惜了。
带着野鸡回到家里,李宗宝立马发出一声欢呼。
又有鸡可以吃了!
孙玉兰也笑得合不拢嘴。
这两天家里有钱了,她也大方了些许,特意跑去镇上一趟买颜色丰富的细线回来给自己缝个漂亮的荷包装钱。
荷花和宗奇宗富两个儿子还算有良心,各自拿了一百文钱给她买粮食,再另外割些肉回来改善伙食。
本来打算今天中午炖肉吃,有鸡还能多吃几顿。
江明月把鸡丢给孙玉兰。
“做红烧的,放大料炖,不会的话找荷花教你做。”
孙玉兰正式接过李荷花手里的全部家事。
包括但不限于做饭,刷碗,扫地,喂猪,缝补衣裳等所有琐碎杂事。
当然,家里七口人,光一个人做家务活儿哪里做得来?
照顾后院菜地,砍柴挑水洗衣裳之类的活计能分出去的都分了不少。
有钱有肉吃,孙玉兰不计较这些小事,但加深了她想赶紧找个儿媳妇的迫切感。
江明月看向李采芹:“今天中午在这边吃吧,鸡肉做好了分一盆给你带过去,让她们吃现成的。”
李采芹点点头。
趁着孙玉兰收拾鸡做饭的功夫,江明月去看了眼李丰年。
在茅厕旁边捆着熏了三天,身上伤好得慢,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都憔悴的比流浪汉还夸张。
“爹,还想喝酒吗?”
李丰年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干裂起皮的嘴唇轻声说了什么,但声音过于微弱。
江明月耳力好,也只能勉强听到:“……酒……”
她惊讶的捂住嘴:“你还想喝酒啊!”叹道,“我本想着你应该差不多不想喝酒了,打算把你放下来,可惜……”
故作失望的摇摇头,转身欲走。
李丰年急了,急切的摇晃身子。
感受到身后木头松动愈发厉害,又不敢动的太大力。
江明月好笑回过头:“爹想下来?”
李丰年疯狂点头。
“行啊。捆了三天也差不多了,再捆下去,身上的血液不流通,你身上的伤很难好,说不定还会因为气血不足而逐渐溃烂生疮,若是严重到无法医治,大概率要截肢。
你知道截肢是什么吗?就是把生了病治不好的手或者脚砍断,一辈子当个残废。”
残废?
李丰年看了眼笑着说出这种话的江明月,惊骇不已,同时又深深后怕和后悔。
为啥非要在她清醒的时候动手呢!
等这疯女人睡着了或者下**迷晕了再动手,万无一失啊!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卖。
江明月看出李丰年眼里的不甘,转身去取了瓶酒来。
是他之前还没喝完的酒。
“想下来也可以,只要经过我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