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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思轩身上冒出冷汗,车子渐渐开始减速。
为了阮莼,把小命搭上了,划不来。
前面的车上,阮莼惊恐之后,努力镇定下来,暗暗地试着伸手去摸手机。
身边的绑匪立刻察觉,拿枪指着她:“你要敢打电话,一枪崩了你!”
阮莼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尽力让自己放松下来,保存体力,后面再寻找机会。
车子一路飞驰,阮莼暗暗留意着。
车上有四个男人,看起来长相跟港城人差不多,除了刚才说话那个,另外三个,都疑似别国人。
刚刚说话那个讲的港城的语言,但有点变味,有可能原本是港城人,在别处待久了,然后变调了。
四个男人人高马大,身体强壮,身手应该不会差。
“是阮香苏派你们来的?”阮莼试探着开口。
旁边那个顿时又拿枪指着她:“闭嘴!”
阮莼瞧着此人的神色反应,怀疑自己猜中了。
车子突然停下,阮莼急着看向外面,想判断一下所在,眼睛很快被蒙上,嘴巴被塞住,手脚也被捆上,装进麻袋,被人抬走。
阮莼闻到一股子很难闻的气味,溢满鼻孔,挥之不去。
阮莼满心绝望:自己这下遭遇万雅朵之前经历了。傅鸣野此前拼死救万雅朵,却不会来救她。她还没来得及打电话。就算她能找到机会打电话,她估计也不会打给他了。指望不上了。
死里逃生了几回,应该已经把运气都耗尽了,这回,真的会死吧?
阮香苏出去接了个电话,然后回来跟傅鸣野说:“我朋友发现了一个好玩的地方,你陪我去。”
傅鸣野眼中一动:“好。”
两人从夜店出来,阮香苏抢先进了驾驶座:“我来开车。”
傅鸣野眼底多了确信:“好。”
阮香苏将车子开得很快,傅鸣野留意着外面。
城区的灯红酒绿很快被甩到身后,车窗外的景观渐渐变得荒凉,有一股子很难闻的,像是**场的气味传来。
气味越来越浓。
然后他发现了,真的在朝港城的一个**处理场靠近。
这个**处理场已经是半搬迁的状态,又是晚上,特别冷清、破败。
他止不住朝着阮香苏看了一眼。
阮香苏脸皱成一团,自己都忍不住骂起来:“怎么选这么个地方!”
傅鸣野挑挑眉,朝着外面看,看到**处理场外面停了一辆牌照被遮挡的商务车。
他凝神看了一眼,很快得出判断,车上没人。
阮香苏在那辆车旁边把车子停下来,捏着鼻子下了车。
傅鸣野跟着下车,眼睛快速四望一圈,又迅速收回。
一个健壮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看了看傅鸣野,直接走向阮香苏,在她耳边低语了什么。
阮香苏摆摆手,那人于是又进了里面。
阮香苏招呼傅鸣野:“鸣野,我们先去车上,我有话跟你说。”
傅鸣野随即跟她又回到了车上。
阮香苏把车窗关得死死的,然后才开口:“鸣野,你知道阮莼今天对我做了什么吗?”
傅鸣野听出了称呼的明显改变,一脸疑惑地看向阮香苏。
阮香苏添油加醋地讲起来自己跟傅鸣野的视频被阮莼四处传播,还有,她今天在会议室甚至当着她的面把视频投到投影仪上:
“我虽然知道她对我满怀恶意,我还是因为她是我的亲姐姐,一直尊重她,没想到,她竟然做出这种事来,让我身败名裂。不止是我,你是跟我一起的,你也跟着被嘲笑,被人当作笑柄。”
傅鸣野黑着脸:“没想到她竟然敢这么作,简直丧心病狂!以前是我看走眼了,还以为她在你们家处于弱势。我现在就去找她,质问她,让她善后!”
阮香苏眼底露出点满意,拉住傅鸣野手:“先别。”
她又接着说:
“你以前真的是被她的表像蒙蔽了。
她肯定一直在你面前装可怜,还说我的坏话吧?
其实,她们母女,才是最黑心的人。
我妈妈在阮家转正之前,我和妈妈被她和她妈使用过无数的阴招。
哪怕我们后来进了阮家,她还想方设法地背着欺压我,当着爸爸的面,却装作被我欺负。
我能活下来,都是侥幸。”
接着,她甩出一堆,早已编造好的,阮莼和俞雯迫害她们母女的事。
在她的口中,阮莼和俞雯就是两个黑心的巫婆。
傅鸣野一脸愤慨,重重地一巴掌拍到座位上:“这个女人真是太恶毒了!”
他接着又一把将阮香苏扯到怀里:
“我以前还以为你更强势,没想到,你表面的强势都是被人逼出来的。
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你现在不用说,我已经能想象更多。
因为我从小也是这么过来的。
凤姨是二房太太,我妈则到现在都没有姓名,我始终挂着私生子的头衔。
我们的地位,其实是差不多的,所以,我能对你的经历感同身受。
香苏,我这次彻底看清阮莼的真面目了,我以后会全心全意对你好。
我要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弥补你以前遭遇的创伤。”
第一次听到傅鸣野深情的表白,阮香苏靠在他怀里,眼中激动又得意。
她假哭了一会儿,**眼睛:“鸣野,你这些话让我太感动了,你说的是真的吗?不会是说来哄我开心的吧?”
傅鸣野举起手,作发誓状:“我每个字都真心实意的,要是我说的有半个字是假的,就让雷劈了我。”
阮香苏眼中更加满意,凑上去,在傅鸣野脸上亲了下。
傅鸣野眼底透着憎恶,手下意识地伸了下,想把人甩出十万八万里,却又努力克制住。
阮香苏看着傅鸣野,继续说:“自从我们订婚,阮莼对我的恨意已经达到了顶点,听佣人说,她们母女俩还在准备雇道上的专职杀手,想杀死和我妈妈。”
“什么!”
傅鸣野一脸震惊,
“她们竟然这么恶毒!你告诉阮叔了吗?”
“说了。”
阮香苏一脸受伤,
“但在我们说之前,那个佣人已经被她们母女俩悄悄处理。
我们没有证据,怎么说爸爸也不肯信,还把我和妈妈狠狠骂了一顿。
他还用家法打了我。
其实,你可能不知道,他一直都偏心阮莼,因为她能力比我强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