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80:卖我去挖矿?问问我的猎枪 第94章 参观冰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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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参观冰箱

打从工人开始动家伙没多久,马家小院门口就陆陆续续有人伸长了脖子往里瞅。

头一批来的,自然是离得近的几家邻居。

“显菊妹子,忙着哩?”

隔壁的李家婶子端着个簸箕,假模假样出来晒东西,眼睛却一个劲儿往堂屋里瞟。

“是啊,嫂子。”

张显菊正端着一瓢大麦茶往外走,看见人只好停下应酬:“家里拆房,乱糟糟的。”

“哎呦,真盖楼啦?卓子这娃可真有出息!”

李家婶子嘴上夸着,脚底下却一步步往院里蹭:“听说卓子还买了那个,啥冰箱?是搁堂屋里了?俺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那金贵玩意儿长啥样哩!”

张显菊心里无奈,人家都问到这份上了,总不能把人往外推。

她只好侧了侧身子:“是啊,就在堂屋放着呢。”

“嫂子要看就进来看看吧,不过可别瞎摸啊,那东西金贵着,还要用电哩。”

“哎哎!俺晓得,俺就瞅瞅,就瞅瞅!”

李家婶子得了话,立马扔下簸箕,高高兴兴地就往堂屋里钻。

堂屋里光线不算亮堂,但那个崭新的、雪白的大冰箱戳在那儿,还是显眼得很。

四四方方的,比家里的立柜还高点,外头滑溜得能照出人影儿。

李家婶子围着冰箱转了两圈,嘴里啧啧响:“我的老天爷!这铁箱子可真大!还这么白净!这就是冰箱啊?真能冻冰棍儿?”

“嗯,能。”

有了李家婶子打头,后头来看稀罕的人就一拨接一拨了。

男男女女,老的少的,有的是真好奇,有的是瞎凑热闹,还有的,那眼神里就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儿了。

村东头的吴老太拄着拐棍,让她儿媳妇搀着,也颤巍巍地来了。

她眯缝着老花眼,对着冰箱瞅了半天,最后摇摇头:“这玩意儿得吃多少电?”

“咱乡下人家,弄这么个吃电的家伙回来,不划算,不划算哟……”

明摆着是觉得马家瞎花钱。

村西头的刘家小子,二十来岁,刚娶了媳妇,心思活泛。

他倒是看得眼热得很,拉着张显菊问东问西:“婶子,这冰箱得多少钱呐?还要票吧?托了谁的关系弄到的?”

“用起来省事不?费电不?”

一连串问题,问得张显菊脑子都嗡嗡响。

更多的人,就跟李家婶子似的,围着冰箱啧啧称奇,伸长了脖子往里瞅,伸手**又不敢摸,那小心翼翼的劲儿,好像那是个碰一下就得碎的琉璃疙瘩。

人一多,嘴就杂了。

“这马卓是真能耐了!闷声发大财啊这是!”

“可不是咋地!又是冰箱又是盖楼,这得挣了多少票子?”

“啧啧,这冰箱放咱这土坯房里,真是……有点糟践东西了。”

“等新楼盖好了,摆进去才叫排场!”

七嘴八舌的议论声,羡慕的有,话里带酸的也有,嗡嗡嗡地响成一片,搅得张显菊脑仁子都疼。

她一边要跟这些好奇的村民掰扯冰箱的事儿,一边还得时不时去灶棚帮王婶子烧水、倒茶,还得留神院子里干活的工人,别让看热闹的人挡了道儿。

特别是有些半大小子,胆子大,手也欠,老想偷偷上去抠抠摸摸那冰箱,张显菊还得时刻盯着,生怕他们把这金贵玩意儿给弄出个好歹来。

“都别乱摸啊!这东西精贵着哩!”

她嗓子都快喊哑了,还得一遍遍地吆喝。

就在院子里闹哄哄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影子,缩着肩膀,背着手,慢吞吞地踱了进来。

正是赵老蔫。

今天听说马家院里跟赶集似的,都是来看冰箱的,他那点好奇心又被勾起来了。

“显菊啊,忙着呐?”

赵老蔫凑到堂屋门口,探着个脑袋往里瞅。

“是啊,赵大爷,您也来了。”

张显菊正给一个工人递水,抽空回了句。

赵老蔫也不进去,就站在门口,背着手,微微哈着腰,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大白冰箱,眼里头全是稀罕和羡慕。

“这玩意儿,可真是气派!”

他咂摸着嘴,跟自言自语似的,“城里人才用得上的家伙什,卓子这娃,行!”

他瞅了好一会儿,也没多问啥,就是看。

他心里头也在嘀咕,这冰箱看着就费电,马卓家现在是买了,可往后那电钱,不得哗哗地往外淌啊?

不过转念一想,人家连冰箱都买得起了,还在乎那点电钱?

这马卓,是真跟以前不一样了,出息了。

赵老蔫看了一阵子,又背着手,慢悠悠地踱到院子里,瞅瞅拆了一半的房架子,瞅瞅堆着的沙子石灰,最后啥也没说,又慢悠悠地走了。

他就是来看个新鲜,看完了就完事儿。

一上午的工夫,就在这吵吵嚷嚷和手忙脚乱里一点点过去了。

来看冰箱的人,走了一拨,又来一拨,差不多快把马家当成了稀罕物展览馆。

张显菊光是应付这些人,就累得够呛,脸上还得一直挂着笑。

王婶子看她实在忙不过来,也帮着张罗了几句,但毕竟是外人,说话也不好太实在。

好不容易,日头爬到了头顶正当中,到了晌午该开饭的点了。

昨天晚上,马家那顿有酒有肉的饭,早就成了村里人嘴里的谈资。

今天来看热闹的不少人,心里头其实也揣着点小九九。

马家今天盖房头一天正式动工,中午这顿饭,总不能太磕碜吧?

说不定……还能混顿肉吃?

到了饭点,好些人虽然嘴上说着“该家去做饭了”,脚底下却还磨磨蹭蹭地不想挪窝,眼神有意无意地往灶棚那边瞟,竖着耳朵听锅碗瓢盆的动静。

张显菊和王婶子自然也看出了这些人的心思。

可今儿跟昨儿不一样。

昨儿是请工人吃饭,犒劳人家。

今儿要是再大鱼大肉地伺候这些纯来看热闹的闲人,那马家成啥了?开善堂的冤大头吗?

再说了,家里盖房正缺钱哩,哪能这么流水席似的吃?

所以,灶棚里飘出来的,只有煮玉米面糊糊的寡淡味儿,还有切咸菜疙瘩的梆梆声。

连个油星子都闻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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