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成寡妇当天,我被夫君一剑穿心 第三百四十八章 坐在稻树下乘凉

拿着一万两的季氏夫妇回到武安侯府。

季臣川竟真的将这一万两银票交给了林轻君,看都不看。

林轻君也毫不客气的收下,盘算着是买宅子好还是买良田好。

季臣川说,“买宅子吧,宅子永远是硬通货,就算是自己不住,租赁出去,那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他以前,从来没有觉得宅子有什么重要的。

但当看到异世那些个百姓们全都在为着一套房子而忧愁,为了买到一套心仪的房产而高兴,更甚至者,有些女子结婚都是以有车有房为标准时,他才明白,宅子,也就是房子在他们心中居然占了这样重要的位置。

不过想想也是,所谓的洞房洞房,若是连个洞也没有,这如何去房呢?夫妻之事也叫行**,故而,足见这房子的重要性。

不过,也有些很是苦难的,两代人共同努力推举出来的房子有时候也不完全是尽如人意的,有些开发商卷钱跑了,房子烂尾了,他们这一生的心血也都全毁了。

季臣川道,“还是买宅子吧,一万两可以在兰木巷买个两进两出的,虽然院子不大,但胜在地段好,出门便是正街,烟火气也足……”

“日后你若是心情不好了,便可以去那里散散心,谁也打扰不到你。”

“买田地也成,大启国的良田大多在南边,要买就买个大的,顺便再安排几个可靠的管事去打理。”

“莫要看是个小小的田庄,可那里产出的利润并不比铺子里的少,而且若是田庄运用得好的话,在灾年,那是很有用的。”

“你,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我说错了?”

林轻君摇头,“不是,你说的都对,而且,也是我的打算,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个高高在上的世子,居然也会有这种小民思想。”

庄户里的人想的就是把屋子换大,再把薄田换成良田,如此的过一生。

可是富贵人家便不一样,尤其是上京的富贵人家,看到的就是铺子,就是生意,只有不断的低买高卖积累钱财。

戚氏便是这样做的,她手底下便有八个铺子,一个米面铺子,一个布庄,还有一个脂粉铺子,其中脂粉铺子营利最多,林府大多的开销都是靠着这脂粉铺子而来的。

戚氏也有田庄,可惜,她以为这些个田庄都是不入流的,更不想与底下的泥腿子们打交道,故而,她不怎的上心,每年的产值也不过是在八百两左右。

但饶是这样,在她与姨**眼里,那都是个庞大的数字。

“季臣川,你与别个真的不一样。”

季臣川笑道,“他们是他们,我是我,老婆,你只要记住,我跟他们是不同的就成了,而且,他们的想法是错的,民以食为天,田庄,才是最稳固,最好的东西。”

他在异世见识过其他国家针对华国,尤其是在粮食这一块,他们无限的买入,想要达到让华国无粮可吃的地步,可是谁知,华国的粮食,够一国人吃十年的。

这一个无硝烟的仗,华国打得实在是漂亮。

在后期,他将公司所有股份转让给其他股东,他拿着这上千亿的资产,完全的投入到了农业当中。

“轻君,你知道吗,有一个人,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坐在稻谷树下乘凉。”

她知道吗,当他听到这句话时,他内心是怎样的震憾?

稻谷,树?

他把那小小的颗的稻子,要种成一棵参天大树,树上结满金灿灿的粮食,他就在那下面乘凉。

画面太美,他不敢想像。

林轻君也被他这番话给惊到了。

过了许久,她才开口,“那他一定是一位很好很好的人,他在哪儿,能见到吗?我把我所有的钱财全都给他,我们请他过来好不好?”

“我们大启国虽然比大夏国强,可是我却明白,并非所有的地方都如同上京一般人人都吃得饱。”

“数年前的灾害,我到现在都记得,他们饿得吃草,可是草都被他们都吃光了,可依旧没能活过来。”

“当时我便想,若是我们的粮食够,家家户户都有存粮,那该多好啊,他们就不会被饿死了,季臣川,你,你请他来好不好?”

林轻君是个善良的女人,她很爱财,更恨不得一文钱掰成两半花,只要是能挣银子的,她都会去做。

别以为她绣出来的绣品好,可有谁问过她喜不喜欢绣?绣品,只不过是她谋生的一种手段而已。

她每次见到金银,两眼都发光,如同饿狼扑食。

可她现在能说出拿出全部的银钱的话,足见她的善良与大义。

可惜啊。

“我也想请来着,可他不在这里。”

更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季臣川又道,“不过你放心,他现在不会出现,或许他以后会出现的,或许,还没有到时机,但你一定要相信,他让百姓每一个人都吃饱了饭。”

他也很明白,虽然他重生了,可是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历史的车轮不会因为他们这些个小小的人物而发生剧变。

林轻君叹了口气,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她一个咬牙,“宅子不要了,这一万两全买了良田,还有戚氏,季吴氏给我们的良田,我们全都利用起来,季臣川,大启国的子民,不能再挨饿了。”

季臣川扬唇一笑,温和的答道,“好。”

“……你不是武安侯府的嫡子吗?怎的连十两银子都付不起?骗人的吧?”

“就是就是,你看他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可连十两都没有,我家虽然是个五品的小官,可是我随身就能拿出二十两来。”

“别跟他废话了,这《策论》我们买了。”

说罢,那人便掏出银子来想要拿走书。

季子然少年的脸急得脸色发青,他一把扑了过去将书死抱在怀里。

“不行,你们不能拿走它,是我先看到的,无论我有没有银钱,那都是我先看到的。”

“还有,我不是什么嫡子,我跟你们一样就是个学子,还请你们莫要再叫错了。”

说到这里,少年的眼神变得凌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