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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一对狼狈为奸的夫妻。
阴得没边儿了。
连盛一派懒洋洋的调子,倚在真皮卡座上,面前一杯白兰地早已见底混杂着舒曼刚倒进去的威士忌,皮笑肉不笑的舌尖抵腮帮。
修长的指握住透明的水晶杯,扬起:都在酒里了。
“百年好合。”
气死人不长命的口吻。
欠揍的张扬,浓烈又**嗖嗖的。
原本还同情的季思凡红唇微张,一副好自为之的表情。
暗自感慨:人至**则无敌。
对面两人同时出声。
“借你吉言。”
“去你**!”
前者两腿交叠稳坐真皮沙发上,黑西装肃穆,乖乖巧巧的右手肘搭在卡座扶手上。
匿在深不可测的黑幕下,嘴角浮笑。
后者站着盖过了男人磁性的低嗓门,积怨已深发出怒吼。
最**的当属前者,又道。
“老婆,我们好默契。”
回看傅宴回抬脸仰望,星星眼露出崇拜。
靠!
一直沉默的季思凡下巴震掉了。
这就是闺蜜的御夫之术吗?
傅宴回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了?
她感觉错过了一个亿。
那可是……傅宴回。
众人吃到屎的表情,一言难尽看向傅宴回。
话锋再一转,“哎,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来这个局。”
这里还有正常人吗?
如果恋爱脑会飞的话,这里应该是飞机场吧?
“有意见?”傅宴回先开腔,目光幽深,“不玩就滚。”
少在背地里蛐蛐他老婆。
“见色忘友到你这个地步,真没谁了。”齐彦勾起黑色夹克起身,长腿刚跨出。
不吭声的舒曼忽然抬手拦住他,“**,我错怪你了,你是唯一一个真心为傅宴回着想的人。”
男人身形一顿,搭在肩膀上的夹克差点滑地上,胸口起伏,咬牙切齿,“我、叫、齐、彦。”
“有区别吗?反正都不是好东西。”舒曼不舍得抬眼,狂拽写脸上了,意有所指地看向坐在旁边沉默的傅宴回。
“……”齐彦深吸一口气压住气血翻涌的怒火,撩起眼皮还算冷静,“你媳妇儿都张狂成这样了,你装什么死?”
说着,他手里的夹克扔向沉稳的傅宴回。
他歪了一侧躲过,无意识的摩挲虎口的牙印,“骂你几句又不会掉块肉。”
憋不住的齐彦终极脏话从胸腔渡入喉,“草。”
从小到大他都没说过一个脏字。
高岭之花当久了。
词汇量没有舒曼丰富,字典里就一个草字拿得出手,还是最憋屈的。
“兄弟一场,劝劝傅宴回,行不?”
舒曼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浑然不知某人悄悄地碎了。
傅宴回心如坠巨石,喉间涩楚。
他视线来回在两人身上穿梭,鼻音轻哼,“劝不动,你们夫妻俩……”锁死。
舒曼没得逞,拿起骰子再度翻起,流云如水摇出残影,“那你就别想走。”
齐彦没当回事,摇完凉薄吐字。
“四个三。”
舒曼瞥了一眼盅底。
“五个五。”
他轻叩桌角,无聊道,“开。”
她直接把盅掀开,点数曝光。
她五个五,对方一个五。
“喝。”
舒曼不疾不徐的倒了一杯,抬起递给对方。
四下窃窃私语。
“她透视眼?”
“不会出老千了吧?”
“还没人玩得过她?”
“齐少之前玩期货的时候运气把把开门红,怎么到舒曼不行。”
“……”
这时不动声色季思凡插句嘴,“舒曼父亲经常赌博,她记性好辩声猜点数,没输过。”
以前,舒曼在赌场逮过父亲,父亲赌博不长记性。十有九输,有次她为了让父亲清醒和他作赌,赢的话他就戒赌从此回归家庭。
舒曼习惯了一个人回到空荡荡的家里。
拿着骰子乱摇,她每次想摇到几点就是几点。
但是这件事鲜为人知。
傅宴回不动声色的看向舒曼,他恍然似乎从来没了解过舒曼。
齐彦输得起,干下一杯反扣桌上,“我有事,就先走了。”
匆匆说完,齐彦捞起地上的夹克记仇的踹了一脚挡路的傅宴回。
傅宴回拿开腿,吊儿郎当地笑;“明天再聚。”
恶劣至极。
聚个屁。
“没劲,连盛这种破游戏你好意思说出口?”
走远的齐彦再度听到舒曼情绪平平的挑衅。
他回眸睨向舒曼,这娘们就是纯惯的。
“什么有劲?你在这儿耍公主脾气,我们挨个伺候你,是不是特有劲?”连盛眉峰一挑,随她上抬眼眸,“让你一把,瞅把你能的,这么有种你干死傅宴回,以后我喊你义父。”
自带仙气的莹润面庞,鼓着腮帮,朝傅宴回一巴掌顺带手拍向后脑勺。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太岁上动土,嫌命长。
“听到没,连盛想脱干净爬我床上伺候,你要不先回皖西。”她抱臂笑,冲连盛抛媚眼。
连盛笑容凝滞,脸颊感觉到凉意对面目光射来。
这娘们真TM**。
“你作死别带上我?”连盛朝季思凡求救。
季思凡叹息,要不是看在欠连盛钱的份上,其实她挺想看连盛阴沟翻船的。
她拉了一下舒曼的手,捎带意思一下。
舒曼俯身低看连盛,励志于得罪所有人,“叫妈。”
沃日。
“还有你爹的一份。”
傅宴回接着话拱火。
明天是世界末日吗?
他怎么有种舒曼创翻世界,傅宴回还拍手叫好的既视感。
要命,这么一想还挺浪漫。
等等……他真代入上傅宴回儿子。
“受不了你俩,傅宴回……我诅咒你儿子不带把。”
连盛被气得踹向茶几。
“连、盛。”舒曼一想到肚子里揣着一个,要是儿子不就畸形了,“你诅咒一个试试,老娘先让你变太监。”
傅宴回一脸欣慰,老婆还是在乎她的。
于是,就莫名其妙说道,“舒曼,你想要男孩啊?”
舒曼无语住了。
前面走远的连盛听到这话也被傅宴回气吐血了。
下次在凑热闹他就断子绝孙。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悻悻离开。
“舒曼,我觉得傅宴回没救了。”季思凡最后走的,起身时还牢牢攥住舒曼的手,唉声叹气,“不行你就放弃吧,免得他祸害别人。”
舒曼心想:难道她的命就不是命吗?
“我回来就去征得连家夫妇的同意,认他做干儿子。”
傅宴回深思熟虑过。
免得连盛勾引他老婆。
“你难道就没有那么一丢丢想要把我杀了的心思?”舒曼破防道。
傅宴回淡定从容:“我更爱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