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她媚骨天成,偏偏要权倾朝野! 第255章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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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上,棠瑾溪端坐在龙椅上,指尖轻敲扶手,目光扫过殿中群臣。

宋临瑾立于龙椅之下,紫金冠束发,眉眼如画。

“杜如晦勾结北戎,罪证确凿。”

“传朕旨意,杜氏满门流放岭南,遇赦不赦。”

兵部尚书出列说道:“陛下,杜如晦之侄杜衡在北境立有战功,若一并处置,恐寒将士之心。”

宋临瑾忽然轻笑一声,袖中滑出一卷竹简:“王大人不妨看看这个。”

竹简展开,赫然是杜衡与北戎往来的密信,王崇义脸色煞白,扑通跪地。

“朕说过要重赏杜衡,赏他全族同行,黄泉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朝堂上顿时安静,年轻的帝王缓步走下台阶,绣着金凤的衣摆扫过地面。

她在宋临瑾身边驻足,忽然伸手替他正了正有些歪斜的玉带钩。

“退朝。”棠瑾溪转身时,指尖划过宋临瑾掌心。

待群臣散去,她突然踉跄了一下,被宋临瑾一把扶住。

“陛下!”

“无妨。”

她靠在他肩上缓了缓,“蛊毒未清罢了。”

宋临瑾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穿过重重宫门直奔寝殿。

棠瑾溪揪着他衣衫轻笑:“凤君这般模样被御史看见,明日又要参你僭越。”

“让他们参。”宋临瑾踢开殿门,小心将她放在榻上,“臣正好清理几个不长眼的。”

太医来诊脉时,宋临瑾就坐在床边批奏折。

他看着那份请求选秀的折子,冷声道“这些老东西。”

他冷笑一声,将折子扔进火盆。

棠瑾溪支着下巴看他:“凤君吃味了?”

宋临瑾忽然俯身咬住她耳垂:“臣是心疼陛下要应付这些糟心事。”

温热的气息惹得她一阵轻颤,“北境军报说发现金矿,臣打算派工部侍郎去督办。”

“让阿凉去吧。”

棠瑾溪把玩着他腰间玉佩,“带着莲儿一起去,正好去历练历练。”

窗外梨花纷扬,宋临瑾望着她苍白的脸色,突然道:“臣找到解蛊的法子了。”

原来他在古籍中发现,南疆有一种连心蛊,可将二人性命相连,棠瑾溪听完猛地坐起:“你休想!”

“已经种下了。”

宋临瑾解开衣衫,心口处一道红线蜿蜒至颈侧,“这样陛下若再受伤,痛的是臣。”

棠瑾溪气得眼眶发红,抓起药碗就要砸,却被他连人带碗搂进怀里:“臣答应过要死在您后头,总得想个万全之策。”

药汁泼在两人衣袍上,苦涩弥漫她突然咬住他肩膀,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口:“宋临瑾,你混账!”

他抚着她后背轻笑:“臣认罚。”

转眼秋至,御花园的枫叶染红了宫墙,棠瑾溪在宣政殿召见各州刺史,宋临瑾坐在屏风后记录。

当听到江州水患时,她忽然打断刺史冗长的汇报。

“朕记得去年拨了八十万两修堤,怎么今年又决口?”

刺史额头冒汗:“实在是天灾。”

“是吗?”棠瑾溪指尖轻点案上账册。

“那这上面记载的五十万两青石料,怎么变成芦苇了?”

刺史瘫软在地,宋临瑾从屏风后转出,递上一卷画轴:“江州别驾送来这个,说刺史府后院假山用的都是太湖石。”

处置完**,棠瑾溪**太阳穴叹气:“这些蛀虫!”

“陛下歇会儿。”

宋临瑾帮她按摩肩颈,忽然感觉掌心湿冷,“又发热了?”

连心蛊的红线在他颈间隐隐发烫,自种蛊后,棠瑾溪的伤痛总会转移到他身上,唯独这蛊毒反噬之苦,她半点不肯分给他。

“没事。”

她靠在他怀中闭目养神,“明日重阳宴,记得提醒朕赏菊酒给王崇义。”

宋临瑾会意,那老狐狸近日不安分,他低头吻她发顶:“臣亲自去办。”

重阳宴上,菊香盈袖,王崇义饮下御赐酒后突然腹痛难忍,太医诊断是误食相克之物。

棠瑾溪赐座看诊,转身时与宋临瑾交换了个眼神。

阿凉悄悄拽宋临瑾袖子:“姐夫,那酒可有问题?”

“殿下慎言。”

宋临瑾往他嘴里塞了块桂花糕,“陛下仁厚,定是御膳房出了差错。”

腊月里,北疆传来捷报,棠瑾溪在暖阁批折子,宋临瑾裹着寒气进来,肩头还落着雪。

“查清了。”

他解下斗篷抖落雪花,“王崇义勾结北戎,想在春祭时行刺。”

“阿凉到哪了?”

“已控制金矿。”

宋临瑾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石放在案上,“纯度极高,足够铸三百万贯新钱。”

她眼睛一亮:“正好推行平准仓。”

这是他们筹划已久的政策,用官仓平抑粮价,防止商人囤积居奇。

宋临瑾蹲下身帮她暖手:“陛下圣明。”

他掌心有练剑留下的薄茧,**着她纤细的手指,“但春祭呢?”

“照常举行。”

棠瑾溪勾起唇角,“朕倒要看看,还有多少魑魅魍魉。”

除夕夜,宫中灯火通明,棠瑾溪与宋临瑾并肩站在城楼上,看万家灯火。

“记得我们第一次守岁吗?”

宋临瑾将她微凉的手揣进袖中:“臣记得陛下偷喝酒,醉得在奏折上画乌龟。”

她笑着捶他,忽然咳嗽起来,宋临瑾脸色一变,抱起她就往寝宫跑。

太医诊脉后摇头:“陛下忧思过度,蛊毒又侵了心脉。”

宋临瑾连夜召集太医院会诊,天蒙蒙亮时,他回到寝殿,发现棠瑾溪正在批改均田制细则。

“陛下!您不要命了?”

棠瑾溪抬头看他,眼下挂着青黑:“凤君,这是能让百姓吃饱饭的政策,朕死也要把它推行下去。”

宋临瑾沉默良久,突然单膝跪地:“那请陛下允臣一件事。”

春祭前三日,宋临瑾带着新制的景和律归来。

这部融合了棠瑾溪治国理念的法典,详细规定了均田,赋税,科举等制度。

“陛下请看。”

他指着官田”

条款,“按品级限田,超额者没入官府,分给无地百姓。”

棠瑾溪眼前一亮:“这个风闻奏事是何意?”

“允许言官凭传闻弹劾,臣在御史台安插了人手,专盯世家大族。”

春祭当日,刺客果然现身,宋临瑾早有准备,亲自带禁军围剿,棠瑾溪站在祭坛上纹丝不动,直到最后一名刺客伏诛,才缓缓展开祭文。

“皇天在上,佑我大昭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她的声音传遍广场,百姓高呼万岁,宋临瑾站在阶下仰望着她,忽然想起很多年前,那个在雨中给他撑伞的后妃,如今已成长为真正的帝王。

到了夏天,均田制与平准仓同时推行,棠瑾溪拖着病体亲临京郊分田现场,看着农户们捧着地契喜极而泣。

“值得。”回宫路上,她靠在宋临瑾肩头轻声道。

马车颠簸,他小心护着她:“陛下睡会儿。”

车帘忽被风吹开,沿途百姓自发跪拜,有人高呼女菩萨。

宋临瑾刚要呵斥,棠瑾溪却笑了:“比万岁听着舒坦。”

转眼到棠瑾溪生辰,各国使节来朝,宴席上,西域进贡的葡萄酒色泽如血宋临瑾刚要试毒,棠瑾溪已一饮而尽。

“陛下!”

“无妨。”

她拭去唇边酒渍,对使节笑道,“回去告诉你们的王,丝绸之路上增设集市,明日就开市。”

使节大喜过望,原来她早已布局西域,用贸易牵制北疆。

宋临瑾在案下握住她的手,发现她掌心全是冷汗,那酒果然有问题。

回宫后,棠瑾溪呕出一口黑血,宋临瑾红着眼要传太医,却被她拦住:“别声张,北境和西域战事刚起。”

“您早知道酒有毒?”

“将计就计罢了。”

她惨白着脸笑,“这下西域王欠朕个人情!”

宋临瑾气得浑身发抖,却只能小心喂她解毒丸。

秋收时节,各地喜报频传,棠瑾溪在朝堂上宣布减免三年赋税,群臣大惊,户部尚书颤声道:“陛下,国库空虚啊!”

“够了,北境金矿已产出两百万两,江南丝税也翻了番。”

他展开账册,“这是陛下日夜核算的结果。”

退朝后,棠瑾溪在御书房昏倒宋临瑾抱着她穿过长廊,银杏叶落满肩头,太医诊脉后叹息:“陛下元气耗尽,恐怕时日无多……”

“闭嘴!”宋临瑾第一次在宫中失态。他割开手腕,将血滴入药碗。

“古籍上说连心蛊可续命。”

棠瑾溪醒来时,见他腕上缠着纱布,顿时明白了一切。

她没说话,只是轻轻抱住他,窗外秋雨潇潇,打湿了满阶落叶。

腊月里,阿凉从北境凯旋,少年将军英姿勃发,献上北境降书。

棠瑾溪在庆功宴上宣布立他为皇太弟,朝臣们震惊不已。

“陛下年轻,何必急于立储?”礼部尚书硬着头皮劝谏。

“就算是立储君,也该是昭阳皇子啊……”

棠瑾溪看向身旁的宋临瑾,两人相视一笑。

她缓缓起身,玉冕微微晃动:“朕意已决。”

当晚,宋临瑾在温泉池边为她绾发,棠瑾溪望着水中倒影,忽然道:“朕若走了,你要好好辅佐阿凉。”

玉梳咔哒折断宋临瑾将她转过来,眼中满是痛色:“陛下答应过,要锁臣一辈子。”

她抚上他斑白的鬓角:“**,朕舍不得。”

次年年春,梨花开满皇城,棠瑾溪的身体奇迹般好转,连太医都称奇。只有宋临瑾知道,是连心蛊在燃烧他的寿命为她续命。

花朝节那日,他们微服出访,长安街头熙熙攘攘,叫卖声不绝于耳,棠瑾溪在小摊前挑了个梨花木簪,亲手为宋临瑾戴上。

“比玉冠好看。”

摊主夸赞:“娘子好眼光,这簪子寓意白头偕老。”

宋临瑾付钱时手都在抖,回宫路上,棠瑾溪靠在他肩头轻声道:“朕这一生,唯一遗憾是不能与你光明正大携手走在阳光下。”

“但我不悔,没想到重活一世,竟真成了你的妻。”

他吻她眉心:“来世我要争皇位,娶你入宫为后。”

夏夜,他们在摘星楼赏月,棠瑾溪忽然道:“北境安定,江南富庶,西域通商,朕的心愿都实现了。”

宋临瑾握紧她的手:“还差一个。”

她疑惑抬头,见他从怀中取出卷轴,竟是退位诏书,阿凉的名字上,盖着传国玉玺。

“陛下说过,想与我归隐山林。”

他眼中映着星河,“现在天下太平,该兑现了。”

棠瑾溪望着他斑白的鬓发,泪如雨下,原来他日夜操劳,是为早日完成她的治国理想。

女帝禅位于皇太弟棠知凉,与凤君宋临瑾归隐山林。

史载二人于昭和二十三年同日崩逝,合葬皇陵。

棺椁中,他们十指相扣,腕上红线缠绕。

新帝棠知凉追谥姐姐为昭烈女帝,姐夫为文忠武烈凤君。

并立双圣碑于太极殿前,碑文最后一句是棠瑾溪临终所言:“此生无憾,唯愿来世再续梨花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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