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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内妃嫔们纷纷响应,每日在各自宫殿内焚香诵经,为皇后祈福。
香烟升腾而起,弥漫在宫中各处,看似虔诚的举动背后,却暗藏着不同的心思。
宋临琰心系朝堂事务,又担心后宫诸事,权衡之下,决定带着棠瑾溪前往灵溪寺祈福。
路途虽不算遥远,但对于怀有身孕的棠瑾溪来说,都需要格外谨慎。
她倚在马车中,轻抚小腹,眼中闪过一丝担心。
到了灵溪寺,住持亲自迎接,引领着宋临琰与棠瑾溪进入大殿。
在缭绕的香火中,宋临琰虔诚的跪地祈祷,祈求皇后与皇嗣平安,也希望朝堂安稳,后宫太平。
棠瑾溪则在一旁微微欠身,神态端庄温婉,只是那低垂的眼眸下,满是嘲讽之意。
堂堂天子,在外人面前倒是装的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
祈福仪式结束后,宋临琰因朝中事务紧急,不得不先行回宫上朝。
他紧紧握住棠瑾溪的手,叮嘱道:“溪儿,你且在此安心修养,朕处理完朝中之事,便立刻来接你。”
棠瑾溪点点头,轻声回应:“皇上放心,臣妾定会保重自身与腹中胎儿。”
送走宋临琰后,棠瑾溪在寺中一处幽静的院落安顿下来。
夜里,棠瑾溪跪坐在佛堂的蒲团上,指尖轻轻拨动佛珠,那双微微垂落的眸子,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倦意。
“娘娘,夜深了,您该歇息了。”红豆轻声劝道。
棠瑾溪抬眸,望向佛堂外漆黑的夜色,淡淡道:“再等等。”
红豆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退到一旁。
窗外传来一阵极轻的窸窣声,像是……有人刻意放轻的脚步。
棠瑾溪的指尖微微一顿,唇角勾起。
“红豆,去备些安神的茶来。”
红豆一愣,随即会意,低头应道:“是,娘娘。”
待红豆退下,佛堂内彻底安静下来,唯有烛火摇曳,在墙上投下影子。
“吱呀。”
窗子被轻轻推开,修长的身影翻入。
棠瑾溪没有回头,只是继续拨弄着佛珠:“王爷深夜造访佛门清净地,不怕佛祖怪罪?”
宋临瑾低笑一声,嗓音低沉而慵懒:“本王不信神佛,只信自己。”
他缓步走近,在她身旁的蒲团上随意坐下,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她一缕散落的发丝,在指尖缠绕把玩。
“倒是你,怀着身子还跪这么久,不累?”
棠瑾溪终于侧眸看他,烛光映照下,宋临瑾的眉眼深邃如墨,唇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意味。
“王爷是来关心臣妾的?”
宋临瑾低笑,忽然倾身靠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本王是来……讨债的。”
“臣妾可不记得欠王爷什么。”
宋临瑾指尖猛地收紧:“为了你,本王在城郊率大军等了整整三日!你却躲在皇宫用腹中皇嗣做借口!”
“既然要再等等,本王自然要来讨债。”
棠瑾溪突然轻笑出声:“王爷倒是好记性,可这腹中孩子来的突然,我也没办法。”
话音未落,宋临瑾已经扣住她的后颈,两人鼻尖几乎相抵。
“棠瑾溪!”
他咬牙切齿道,“你当本王是三岁小儿?”
回应他的是骤然靠近的柔软,棠瑾溪抬眼,眼尾微扬间尽是勾人的风情,唇轻轻印上他的唇,温软触感带着淡淡的香。
宋临瑾本能的想要加深这个吻,却只触到转瞬即逝的温热。
一触即分的亲吻让两人呼吸都急促起来。
棠瑾溪后仰避开他的禁锢,鬓发散乱间却笑得肆意:“王爷这债,本宫用这个还了。”
她指尖擦过自己泛红的唇角,眼中满是狡黠,“若不够,待本宫在宫中站稳脚跟,再慢慢还。”
宋临瑾望着她眼底欲望,忽然暗骂一声将她狠狠拽入怀中。
佛堂烛火剧烈晃动,他沙哑的声音带着滚烫的气息落下:“棠瑾溪,你最好说话算数,否则这大军,随时能踏破宫门!”
“我宋临瑾完全可以把你抢过来!”
他整理着衣袖:“既然娘娘心意已决,那本王也不勉强,只是……”
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别忘了,你欠本王的,迟早要还。”
说完,他转身走向窗口,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棠瑾溪缓缓坐起身,指尖无意识地抚过唇瓣,那里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红豆匆匆跑进来,看到自家主子凌乱的衣衫和微红的唇,吓得脸色发白:“娘娘!您没事吧?”
棠瑾溪摇摇头:“无碍。”
“王爷他……”
“不必管他。”
棠瑾溪神色恢复如常,“去准备一下,明日回宫。”
红豆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低头应道:“是。”
三日后皇宫。
棠瑾溪刚回到长乐宫,就接到了太后召见的旨意。
慈宁宫内,太后端坐在主位,脸色阴沉:“玉妃,哀家听闻你在灵溪寺祈福时,身子不适?”
棠瑾溪恭敬行礼:“回太后,只是路途劳累,略感不适,现已无碍。”
“是吗?可哀家怎么听说,那夜有人看见有男子潜入你的住处?”
棠瑾溪面色不变:“定是有人看错了,或是寺中的僧人。”
“僧人?玉妃,你当哀家是**吗?”
棠瑾溪正要辩解,忽然脸色一白,捂住腹部:“啊……”
“娘娘!”
太后也愣住了:“这……”怎么她一遇见棠瑾溪,棠瑾溪就肚子疼?
“快传太医!”
红豆哭喊着,“娘娘腹痛不止!”
慈宁宫顿时乱作一团,太后看着被宫人扶下去的棠瑾溪,脸色阴晴不定。
长乐宫内。
林太医诊脉后,面色凝重:“娘娘受了惊吓,胎气不稳,需静养。”
宋临琰闻讯赶来,脸色铁青:“怎么回事?”
棠瑾溪躺在床上,眼泪汪汪:“皇上,臣妾只是去给太后请安,不知为何太后要出言污蔑臣妾。”
宋临琰转头看向太后:“母后,您对溪儿说了什么?”
太后气得发抖:“皇帝!你这是在质问哀家?”
“儿子不敢,只是溪儿腹中怀的是皇嗣,若有闪失,儿子不会放过任何人!”
“好,好得很!为了个女人,皇帝连母子情分都不顾了!”
“说不准,这女人腹中的都不是你的种!”
说完,她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