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太霸道,状元不当也罢 第一百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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盾兵上前,弩手侧翼暴露。

木垒两翼,十几张弓同时拉开。

“嗖嗖嗖——”

几乎是百发百中。

二十来个弩手,瞬间倒地。

剩下的弩手,吓破了胆,哪还顾得上装填?

掉头就跑。

第三轮箭雨,如影随形。

伤亡更大了。

上百名神射手,三轮下来,死了小二十,伤了一大半。

邹马崔的脸色,比吃了苍蝇还难看。

他摸了摸腰间的折扇,入手处,湿漉漉的全是汗。

他本以为,这次是十拿九稳的猎杀。

褚无愆,陶无弦,一个也别想跑。

可谁能想到,这两个人,竟然如此狡猾!

不仅准备周全,还把云州城里这些世家子弟全给拉上了。

这算什么?

请君入瓮?

“不,这不可能!”

邹马崔额头青筋暴起,

“没有人能算无遗策!”

他不甘心。

他下令,重新整队,再次进攻。

这次,他改变了战术。

两排盾兵,加上近战步兵,组成密集的方阵,缓缓推进。

为了保持队形,士兵们走得很慢。

这慢吞吞的速度,让他们暴露在箭雨下的时间更长。

没有了弩手的威胁,护卫们更加肆无忌惮。

他们甚至探出半个身子,瞄准盾牌间的缝隙射击。

不断有士兵中箭倒下,阵型也变得更加迟缓。

但,这支近三百人的队伍,还是顽强地挺进了。

五十步。

四十步。

三十步。

距离木垒,越来越近。

褚无愆丢下弓,抄起一杆长矛,翻身上马。

“弟兄们!”

他举起长矛,声嘶力竭,

“不能让他们靠近!冲出去,打垮他们!”

“杀啊!”

五十多个护卫,红着眼睛,抓起刀,跨上马。

他们跟随着褚无愆,从木垒的缺口冲了出去。

半箭之遥,战马只需要几个呼吸就能冲到。

府兵的矛兵,慌忙举起长矛,试图阻止骑兵的冲击。

褚无愆一马当先,手中长矛,如同蛟龙出海。

他没有使用任何花哨的技巧,只是简单地,将长矛向前刺出。

快!

准!

狠!

“噗!”

最前排的一名盾兵,连人带盾,被直接贯穿。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向后倒飞出去,撞倒了一大片。

这一下,就像是在烧开的油锅里,倒进了一瓢冷水。

原本还算严整的阵型,瞬间就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杀!”

五十多骑,紧随褚无愆身后,冲入敌阵。

长矛如林,刀光如雪。

战马嘶鸣,血肉横飞。

府兵的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打懵了。

他们中的许多人,甚至还没来得及举起武器,就被撞翻在地。

护卫们挥舞着刀枪,肆意砍杀。

这是一场屠杀。

但,不是单方面的。

府兵毕竟人多势众,很快稳住了阵脚。

他们用长矛,刺向战马。

不断有战马倒下,护卫们也纷纷落马。

双方混战在一起。

场面,惨烈至极。

仅仅一刻钟的时间,双方都付出了巨大的伤亡。

超过一半的护卫,失去了坐骑。

十几个护卫,身受重伤。

府兵的损失,更加惨重。

但,先退却的,还是那些护卫。

冲锋的势头被遏制,剩下的护卫开始出现动摇。

有人拨转马头,想要逃离。

恐惧,是会传染的。

眼看着,就要演变成一场溃败。

“回来!”

褚无愆怒吼一声,硬生生勒住战马。

他调转马头,再次冲向敌阵。

“杀回去!”

他又一次,孤身一人,冲进了府兵的阵中。

长矛挥舞,如同死神的镰刀,收割着生命。

他的勇猛,暂时遏制住了溃逃的势头。

但,也仅仅是暂时。

褚无愆毕竟只有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

他浑身浴血,力气也渐渐不支。

“撤!”

眼看事不可为,褚无愆果断下令。

护卫们如蒙大赦,纷纷逃回木垒。

要不是褚无愆又一次殿后,掩护他们撤退,这些人,恐怕没几个能活着回来。

褚无愆最后一个撤回木垒,身上又添了几道新伤。

陶无弦递给他一块湿毛巾。

“擦擦吧。”

他看着褚无愆,

“你这是何苦呢?跟一群乌合之众较什么劲?”

“呸!”

褚无愆接过毛巾,狠狠擦了把脸,

“要是当年北疆的那些老兄弟,就凭刚才那一波冲锋,就能把这帮废物打个对穿!”

他越说越气,

“这帮软蛋,白瞎了这么好的装备!”

“要不是地形限制,老子非得把他们全留下不可!”

“行了,行了。”

陶无弦摇摇头,

“能打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虽然击退了护卫的骑兵,但府兵也元气大伤,无力再战。

他们抬着伤员和尸体,缓缓撤退。

“陈大人,”

经铮凑了过来,满脸敬佩,

“真看不出来,您还是一位沙场宿将!”

“过奖,过奖。”

褚无愆摆摆手,

“年轻时候不懂事,在边军混过几年。”

“是西边,还是北边?”

郑阿来了兴趣,

“跟哪的蛮子干过?”

“邹马崔又来了!”

陶无弦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指向远处,

“这次是骑兵!他哪来这么多骑兵?朝廷养的那些饭桶,都眼瞎了吗?”

褚无愆的脸色,变得凝重。

他握紧了手中的长矛。

能不能挡住这一波……

就看命了。

一百多名骑兵,从树林中冲出。

步兵紧随其后。

那些骑兵,骑的都是上好的战马,速度极快。

弓箭手只来得及射出一轮箭,骑兵就已经冲到了木垒前。

“顶住!”

护卫们发出绝望的呐喊。

他们依靠着木垒,举起长矛,胡乱刺出。

多数人都没受过正经的军事训练,只能凭着一股血勇,盲目地刺向马匹。

几名骑兵,同时一拉缰绳。

战马长嘶一声,高高跃起。

马蹄,裹着厚厚的铁甲,直接越过了木垒。

骑兵,冲进了阵中。

褚无愆站在木垒上,长矛左右挥动。

“噗!噗!”

两名骑兵,被他刺落马下。

“看前面!”

褚无愆大吼,

“握紧你们手里的家伙!杀!”林中杀声震天,骑兵奔腾而出,步兵紧随其后。

州府兵的弓箭手只来得及仓促射出一轮箭雨,骑兵已如旋风般逼近木垒。

“顶住!”

护卫们声嘶力竭,却难掩内心的绝望。

他们紧紧攥着长矛,胡乱刺出,更多的是一种本能的挣扎。

毕竟,多数人从未经历过真正的战场厮杀,只能凭着一股血气之勇,盲目地刺向那些高头大马。

几名骑兵,几乎同时猛拉缰绳。

战马吃痛,发出尖锐的长嘶,猛地腾空而起。

马蹄上裹着厚厚的铁甲,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直接越过了简陋的木垒。

铁蹄落下,骑兵,冲进了阵中。

褚无愆站在摇摇欲坠的木垒上,手中的长矛上下翻飞。

“噗!噗!”

矛尖精准地刺入人体,两名骑兵惨叫着跌落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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