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嫉妒但也没那么嫉妒.....
自家兄长有好妻子,他也快有了。
陈宴手中白子在空中悬了片刻,缓缓落在黑子旁,截断对方去路,上下打量着宇文泽的神态,笑道:“看你小子虽有疲态,但却乐呵乐呵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呀!”
宇文泽呼出浊气,满脸惬意,嘴角是止不住地上扬:“那蛮横的独孤氏暴毙,可算了却了弟一桩心事!”
卧榻之侧,再无毒蛇窥视盘旋,又岂会不心情大好呢?
陈宴轻笑一声,落子截断宇文泽的棋路,提议道:“看你也不想回府,不如晚些时候,咱哥俩去春满楼喝一杯?”
说着,以手撑面,余光瞥向了窗外。
也是好久没见江蓠了.....
不知道她的小学学历有没有水分.....
宇文泽听见“春满楼”三个字,眼尾倏地扬起,握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连带着语气都添了几分雀跃:“那感情好啊!”
他放下茶盏,指尖下意识捻起枚落在案边的白棋子,指腹反复摩挲着棋子冰凉光滑的表面,转得飞快,眼底亮得像落了星光:“再把李璮他们几个一起叫上,弟来做东!”
那可是梦开始的地方啊!
再拽着李璮、于琂、侯莫陈潇、游显、宋非来个impar......
“李璮怕是悬了.....”
陈宴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棋子,眨了眨眼,笑得极其玩味。
“他怎么了?”宇文泽一怔,好奇地问道。
陈宴指尖在棋盘边缘轻轻一抵,忽然低笑出声,再抬眼时,眸底盛着几分戏谑,连眉梢都染了点促狭的笑意,慢悠悠开口:“赵国公这几日拽着他,筹备与薛氏的大婚了.....”
“恐怕很难忙里偷闲了!”
语气里的看好戏藏都藏不住。
宇文泽捏着黑子的手猛地一顿,随即“啪”地一声将棋子拍在棋盘上,仰头笑出了声,连肩头都跟着轻轻颤动:“那咱们抽个空,可得去瞧瞧他的乐子......”
“哈哈哈哈!”
薛氏那嫡女,脾气可不算太好.....
而李璮又是个肆意的性格。
这有的热闹看了!
笑声还没歇,书房外忽然传来裴岁晚温软的声音,裹着点雪后的清寒,却透着暖意:“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呀?”
话音刚落,雕花木门便被轻轻推开。
裴岁晚穿着件石榴红织金锦袄,领口袖口滚着白狐毛,发间簪着支赤金点翠步摇,进来时还顺手拂了拂肩头沾的雪粒:“夫君,疏莹来了.....”
“说是要向你,请教一些关于阿泽的事情!”
她身侧的杜疏莹则着件月白绫袄,外面罩着件银鼠皮披风,手里还牵着个暖炉:“陈督主,你可得不吝赐.....”
但话还未说完,杜疏莹就注意到了,坐在陈宴对面的男人,猛地一怔,心中惊诧道:“他....他怎么也在这里?!”
那不是别人,正是她此行来向陈督主打听的当事人!
“杜姑娘,有什么想问的....”
“就直接问吧!”
宇文泽转头看向杜疏莹,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笑道。
顿了顿,又很贴心地补充道:“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罢,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自己这个在不久之后,即将成亲的新婚妻子.....
他怎么也没想到,来阿兄府上偷个闲,竟会有此等境遇。
还真是有趣啊!
“见....见过世子!”
杜疏莹回过神来,声音微颤,朝宇文泽行礼。
“无需多礼!”
宇文泽见状,轻轻摆手后,眉头轻挑,笑道:“杜姑娘嫁入王府后,定不会让李受委屈的.....”
“有阿兄阿嫂给你撑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