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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军趁势猛攻,冉冥与赵羽如两尊杀神,所过之处,尸横遍野!
汉军与楚军的厮杀已至白热化,整片战场化作人间炼狱。
烈日炙烤下,刀光剑影间血雾弥漫,喊杀声、惨叫声、兵刃碰撞声交织成死亡的乐章。
汉军盾阵如铁壁般推进,长矛从盾隙间突刺,寒光点点。
楚军重步兵怒吼着撞上盾墙,战斧劈砍间木屑纷飞。
一名楚军百夫长抡起战锤,重重砸在汉军盾牌上,持盾士兵虎口迸裂,还未及惨叫,便被随后刺来的长枪贯穿咽喉。
骑兵对冲处烟尘滚滚。
汉军轻骑挽弓疾射,箭雨笼罩楚军马队。
楚军铁骑却迎着箭矢冲锋,人马俱甲的重骑兵如钢铁洪流,将汉军骑阵生生撕裂。
一匹战马中箭倒地,骑手翻滚着站起,手中马刀横扫,砍断两名敌骑的马腿。
步战核心地带,双方将士已杀红双眼。
汉军校尉长戟舞动如轮,连斩三名敌兵,却被楚军悍卒从侧翼突袭,战斧劈开肩甲,鲜血顿时浸透战袍。
濒死之际,他怒吼着将长戟掷出,贯穿敌将胸膛,二人同时倒地。
弓箭手在后方不断抛射,箭矢破空声不绝于耳。
一支流矢穿透汉军旗手的眼眶,军旗摇晃着倾颓,又被副手死死攥住。
楚军战鼓如雷,冲锋号角响彻云霄,新一波生力军压上,将汉军阵线逼得节节后退。
血水在低洼处汇成暗红色的小溪,倒伏的尸身上插满箭矢刀枪。
濒死的战马哀鸣着挣扎,被后续冲锋的铁蹄踏碎头颅。
随着时间的推移,汉军最后的重甲步兵方阵仍在死战,但包围圈已越来越小,楚军的黑色旌旗如死亡阴影般笼罩战场。
在损失了主将,已及士气大降之后,汉军的结局已经注定。
烈日下,三万汉军精锐,一个上午的时间,被彻底歼灭。
远处,刘掣听到后方传来的厮杀声渐渐平息,脸色惨白。
他知道,马章的三万大军,已经全军覆没。
“陛下……”身旁将领声音颤抖。
刘掣咬牙,眼中闪过一抹狠色:“走!”
他猛地一夹马腹,战马嘶鸣,朝着北方疾驰而去。
但楚军的追击,仍未结束!
刘掣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楚宁已经带着骑兵绕道拦截了想要逃跑的刘掣!
烈日映照着仓皇撤退的汉军残部。
刘掣的金甲上沾满血污,胯下战马喷着粗重的白气。
忽然,前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一名斥候从扬尘中冲出,战马人立而起。
“陛……陛下!”
斥候滚鞍下马时几乎摔倒,左臂的箭伤还在渗血:“前方三里,发现楚军骑兵!”
刘掣猛地勒住缰绳,战马嘶鸣着人立而起:“你说什么?”
他鎏金护腕下的手指死死攥紧缰绳:“楚军怎么可能出现在我们前面?”
斥候咽了口带血的唾沫:“千真万确!小的亲眼看见龙纛大旗,楚……楚宁就在阵中!”
空气突然凝固。
刘掣的瞳孔剧烈收缩,他望向身后疲惫不堪的将士——这些跟着他血战数日的儿郎,如今只剩万人。
远处地平线上,追击的烟尘正在逼近。
“敌军多少人?”刘掣的声音突然平静得可怕。
“约五千轻骑。”
“五千?”
刘掣突然仰天大笑,笑声惊得众人纷纷看向他。
他猛地拔出太阿剑,剑锋在夕阳下折射出血色寒芒:“好个楚宁!真当朕是丧家之犬了?”
他剑指前方,声震四野:“儿郎们!前面就是楚宁的首级!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