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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你?”郑杨怎么都没想到剧团安排见面的粉丝竟然是唐诗瑶。
“我就让你这么不待见吗?好歹我们也好过一场,你怎么能对我这么狠心绝情?我去舞剧团找你你也不见我,如果不是这次粉丝见面会,你是不是打算这辈子都不跟我见面了?”唐诗瑶情绪激动道。
“我跟你现在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想再跟你有什么牵扯。既然你出狱了,那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别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了。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再见。”郑杨冷冷的扫了她一眼,眼里闪过一丝轻蔑。
当初是自己眼盲心瞎,害得母亲为自己操劳,如果不是自己不听劝执意要跟她在一起,或许母亲不会伤心操劳,也就不会生病离世了。经历过这么多事,自己要是还对她有感情,那就真不是人了。
“站住!”唐诗瑶被他眼里的轻蔑刺痛,提高声音叫住他,“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没有。我说了,不想跟你有任何关系,所以你做什么都跟我无关。”郑杨淡淡道。
“你嘴上说没有,可你心里就是瞧不起我!”唐诗瑶哼笑,“也是,我一个才从监狱里出来的女人要关系没关系,要背景没背景,怎么能在这么高档的酒楼请你吃饭呢?就是你想的那样,你瞧不起我也是应该的。不过我找你不是为了跟你叙旧,死灰复燃的。咱俩走到这一步早就不可能了,我有自知之明。我找你,是有正事,我要跟你上课,课时费你随便开,多少都无所谓!”
在柳文慧的资助下她也算是过了几天挥金如土的日子。她深知,仅靠一张与唐蜜相似的脸和刻意模仿的举止,或许能暂时吸引那位顾少爷的注意,但若想长久地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尤其是一个见识过唐蜜那般顶尖舞者风采的男人,她必须重新拾起自己荒废已久的武器——舞蹈。
她找人仔细打听了唐蜜和郑杨的近况。得知杨潇潇已然病逝,并在临终前力荐唐蜜接任了团长之位,而郑杨,依旧是舞剧团里那个光芒四射的首席舞者。
这个消息让唐诗瑶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既嫉恨唐蜜的好运,又对郑杨产生了一种复杂的、不甘心的情绪。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几年的牢狱生活早已让她的身体僵硬,基本功退化得厉害,凭她自己,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恢复到足以取悦顾十堰的水平。
她需要一个顶尖的老师,一个能最快帮她找回状态的人。
目标显而易见——郑杨。
她知道郑杨傲气,可再傲气也得吃饭生活。杨潇潇看病花了不少钱,他的积蓄只怕早就掏空了,说不定还有外债,要不然也不会去外面代课。现在有了柳文慧的金钱撑腰,唐诗瑶底气十足。
郑杨目光冷淡地看向她,直接拒绝:“对不起,我没空。你另请高明吧。”
如此干脆的拒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唐诗瑶故作的热络。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随即浮现出恼怒和不理解。
“为什么?你不是在外面代课吗?”她的声音尖刻起来,带着质问,“你就这么不待见我?郑杨,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唐蜜了?所以才会对我这么敌视?”
她越说越激动,“是!我以前是做错了事!我骗过你,利用过你,可我为此坐了牢!我已经付出代价了!你为什么还要用这种冷漠的态度对我?我们以前那些情分,难道就一点都不剩了吗?”
郑杨看着她因为愤怒而略显扭曲的脸,眼中只有一片冰冷的失望。他正要开口,唐诗瑶却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嗤笑一声,语气变得恶毒而刻薄:
“哦,我明白了。你是不是觉得唐蜜现在可怜了?听说她被绑架过,还怀过不知道谁的野种……啧啧,那样的经历,只怕身子早就烂了吧?陆向东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再要她?怎么,你想当接盘侠?捡别人不要的破鞋?”
她话音未落——
哗啦一声!
一杯冰水毫无预兆地、狠狠地泼在了她的脸上!
冰冷的水液顺着她精心打理的发丝和妆容狼狈地往下淌,瞬间浇灭了她所有的气焰,让她像个滑稽的小丑。
郑杨猛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愤怒和厌恶,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
“唐诗瑶!把你的嘴巴放干净点!不准你再侮辱唐蜜一个字!”
他胸膛因为怒气而微微起伏,看着眼前这个无可救药的女人,只觉得多待一秒都令人作呕。
“你真是一点都没变,甚至比以前更让人恶心!”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她害得我们全家坐牢,我还不能说她了?她有什么好的?被人绑架**,早就不干净了,你还傻傻的想当备胎?郑杨,我真是可怜你!”唐诗瑶讥讽道。
郑杨一把揪住她的衣领,目光凶狠,“你们坐牢是你们咎由自取,怪不到别人身上!唐诗瑶,我不打女人,我警告你别再招惹我们,下一次我绝不会客气!绝不会!”
说完,他一把丢开唐诗瑶,不再看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郑杨决绝的态度和那杯泼在脸上的冰水,让唐诗瑶彻底清醒,知道想靠旧情让他帮忙已是痴心妄想。
她只得另寻他路。好在柳文慧给的钱足够多,她开出高昂的课时费,最终还是请到了一位颇有实力的专业舞蹈老师。
恢复基本功的过程痛苦不堪,拉筋、压腿、重复枯燥的基础练习,每一次都让她痛得浑身冷汗,肌肉酸痛难忍。
但一想到那奢华富贵的生活和即将到手的“金丝雀”生涯,她便咬紧牙关,将所有的苦楚和怨恨都咽进肚子里,逼迫自己坚持下去。
三个月地狱般的苦练没有白费,她虽然无法与唐蜜那种顶尖水准相比,但身体的确重新变得柔软而富有弹性,终于可以再次跳出较为轻盈优美的舞姿。毕竟曾是京舞的优秀毕业生,那份深藏的底子,总算被金钱和欲望强行唤醒了一些。
与此同时,顾家与欧阳家的联姻也顺利推进。两家本就各有意向,如今两个孩子都点了头,婚事很快便正式敲定。柳文慧再次来到龙川,明面上是未来婆婆体贴,来为儿媳妇添置新婚用品,实则是为了暗中考察唐诗瑶的“训练成果”。
因为婚事已定,柳文慧对欧阳婉儿的态度愈发亲热,仿佛真心喜爱这个儿媳。
“婉儿,临走的时候我特意交代了十堰那小子带你去置办几件衣服首饰,他没带你去?”柳文慧嗔怪道。
“十堰工作忙,而且我也有衣服的,没必要再置办了。”欧阳婉儿淡淡微笑道。
她实在想不通一个女人到底能穿多少衣服,能带多少珠宝首饰,真想不明白她们天天去逛珠宝店,珠宝,包包,一出新款就必须第一时间拿到手里到底图些什么?反正最后都是放在柜子里落灰,也不见能用几次。
“咱们这样的人家该有排场还是要有的,要不然会被别人看笑话的。我知道你向来对这种事儿不上心,不过没关系,伯母从现在开始好好教你,以后宴会场上也是用得着的。”柳文慧拍了拍她的手,亲昵道。
作为顾家少奶奶,日后要应付的宴会场面不会少,她这样子可不行,这不是给顾家丢脸吗?
欧阳婉儿本想推辞,但拗不过柳文慧的热情,只得随她前往龙川最高端的商场。
顾家产业涉猎极广,龙川首家顶级高定珠宝品牌便是其旗下产业。经理一见顾夫人大驾光临,立刻殷勤地亲自接待,并迅速安排了清场,偌大的店铺只为她们二人服务。
璀璨的水晶灯下,丝绒托盘上摆满了令人眼花缭乱的顶级珠宝。
钻石、翡翠、宝石闪耀着夺目的光芒。柳文慧大手一挥,尽显豪门主母的派头:“婉儿,看看喜欢哪件?随便挑,就当是伯母送你的新婚礼物。”
与此同时,唐诗瑶却被保安礼貌的拦在了门外。
“什么意思?前两天我才在你们店里买了首饰,今天就不认识了?睁开狗眼看清楚了,我可是你们店里的贵宾vip!把你们经理叫出来,我倒要问问这是什么情况!”
唐诗瑶从包里取出贵宾卡甩在销售员身上,一脸傲慢。前几天来,他们可不是这个态度!
“抱歉,唐小姐,今天店内暂不接待其他客人。”
“不接待?不接待你们开什么店?真是可笑,你们经理呢,把经理叫出来,我倒要问问怎么回事?” 唐诗瑶透过玻璃往里面看了一眼,道:“那里面的不是客人吗?你糊弄鬼呢?”
“里面不是普通客人,是顾夫人正陪同顾先生的未婚妻在店内挑选,所以今天店里不会再接待其他客人。您可以先去别的地方逛一逛,一会儿顾夫人她们走了,我们就可以正常营业了。”销售员态度诚恳的说道。
“顾夫人?顾先生的未婚妻?”这几个字像针一样刺中了唐诗瑶的神经!
强烈的嫉妒和不甘瞬间淹没了她,同样都是女人,凭什么她们就能被众星捧月,享受这一切,而自己却连店门都进不去?
她不敢吵闹,更怕被柳文慧发现,只能强压下怒火,悻悻地退到商场对面的一条长椅上坐下,眼睛却像被磁石吸住一样,死死地盯着那家店的玻璃橱窗。
透过明亮的玻璃,她能看到柳文慧熟悉的身影,以及她身边那个穿着随意运动装、扎着高马尾的年轻女孩。
那就是传说中的顾家少奶奶,欧阳婉儿?
唐诗瑶瞪大了眼睛,仔细打量着——看起来那么普通,跟街上走过的清瘦女孩没什么两样,如果非要说有什么特别,就是那股子对周遭奢华环境视若无睹的、文静又冷清的气质。
“跟唐蜜那**人一样,透着一股清高劲儿!” 唐诗瑶在心里恶毒地咒骂。
她看见欧阳婉儿似乎对那些璀璨夺目的珠宝兴趣不大,只随意指了两件便走到一旁坐下,反倒是柳文慧兴致勃勃,将陈列的珠宝试戴了个遍。
看着欧阳婉儿那副淡然甚至有些疏离的样子,再对比柳文慧明显过于热情的态度,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击中了唐诗瑶!
柳文慧根本不喜欢这个儿媳妇,她找自己,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巨大的狂喜和野心瞬间冲昏了唐诗瑶的头脑,她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机会!这是上天给她的绝佳机会!
只要她能牢牢抓住未来婆婆的喜好,再用心模仿唐蜜那份清冷,同时展现出欧阳婉儿没有的温柔顺从和……贞洁!对!男人嘴上说不在乎,心里可在乎得很!
如果她能证明自己是第一次,必定能激起顾十堰更多的怜惜和责任感!有了这份特殊的怜惜,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就绝对不一样了!
想到这里,唐诗瑶再也坐不住了。她猛地站起身,眼神里闪烁着激动和决绝的光芒,匆匆离开商场。
她决定了,她要去做一个**膜修复手术。
她要把自己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精心包装成一个完美无瑕、清纯善良、温柔贤惠、并且完全“属于”顾十堰的小白兔。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激起那个男人的保护欲和占有欲,撬开通往豪门的那道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