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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顾对寿阳公主说道:“寿阳,咳咳,我有几件事情要做,事关永宁侯府,你就不要插手。不管之前你与裴子源是什么关系?于公于私,这件事情你还是回避吧。”
寿阳公主听出裴子顾是要出手整治裴子源了,她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反对?
让裴子源这个废物一直占着永宁侯府这样的宝库那才是暴殄天物,如果不是裴子顾一直对裴子源多有让步,她早都想把永宁侯府握在手中了。
她接受裴子源的示好,一方面是因为他是裴子顾的嫡亲兄长,另一方面未尝不是带着借裴子源的手去蚕食利用永宁侯府的势力。
但她了解裴子顾的性格,于是把喜悦压在心底,担忧问道:“驸马,你是与永宁侯起了争执吗?你们毕竟是同胞兄弟,老夫人在世时一直担心你们兄弟二人间的关系,只要不是没出了大事,你还是多顾念他几分,别闹得兄弟阋墙,让老侯爷与老夫人在泉下都不得安宁。”
裴子顾心中已打定了主意,不仅仅是因为裴子源的行为打破了他对卢宴珠的承诺,更因为裴子源的所作所为再继续下去,只会让永宁侯府万劫不复。
“寿阳你不必再劝,就是为了去世双亲,我才不能让他一错再错!”裴子顾情绪起伏下,又咳了几声。
与他身体的羸弱不同,裴子顾一旦做了决定,就非常坚定。
所以他这次不会再留情,既然裴子源坐不好永宁侯这个位置,那他会让更有才能的人来担任。
在众人都不知情的时候,永宁侯府的势力发生了变动。
本来当时永宁侯很多旧部都是站在裴子顾这边,因为裴子源与他的兄弟相比实在太过平庸,只有一小部分的旧部下属看在侯府爵位的名头上,遵照儒家正统站在了裴子源这边。但这些都建立在裴子顾无心掌管永宁侯府事务的前提下。
眼见着这些年他们跟在裴子源身后,地位越来越落寞,裴子顾一出手,仅剩的那些人也纷纷倒戈。
裴子源志大才疏,他正在一点点被架空,永宁侯府逐渐在裴子顾的掌控之下。
永宁侯府的事情是一方面,霍敬亭的事情同样不能继续等下去,所以即使裴子顾身体不适,他也决定进宫面圣,替霍敬亭求情,不管是为了对卢宴珠的承诺,还是为了永宁侯府的安定,他都必须走这一遭。
与众人担忧的情况不同,霍敬亭在皇宫里的日子非常悠闲,庆令帝并未将他下狱拷问,除了不能离开安排的宫室外,他的一应待遇都是按照留宿宫中大臣的标准来,除了消息隔绝,霍敬亭已经很久没过过这样无所事事的生活。
接受审问的人从头到尾只有蒋启一人而已。
霍敬亭已经从他的待遇中,猜到了几分庆令帝的想法,所以他并不着急,难得的空闲时间,没有处理不完的公务,没有朝堂上的勾心斗角,他开始平和不带一丝偏激去看待他与卢宴珠之间的关系,去思考卢宴珠对他说过的话。
这日一直没有露面的庆令帝,忽然来到霍敬亭所待的宫室。
霍敬亭神情并没有太大起伏,他明白庆令帝想试探的内容已经试探得差不多,丽州的事情也该出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