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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事情并没有随前院闹事那些人的愿,在施礼听说苗头,出面压下他们作死行为前,霍昀希先站了出来。
卢宴珠初见时委屈了偷偷掉眼泪的小少爷,不知什么时候长成了少年模样。
他得知前院的师傅先生中有人为难卢宴珠后,他没去族学,直接去了前院。
霍昀希直接摆出了霍府继承人的架势:“各位先生,父亲近日不在府中,作为他唯一的子嗣,我代表霍家多谢各位先生近日的操劳与辛苦。只是身为人子,自当鼎立门楣,不好借口在府内躲避,从今日起府上事宜理应由母亲与我来的做主。若你们还认我父亲为东翁,就听从我的安排,若不服气,我年纪小,也知道没有强求的道理,霍府的门一直敞开,无意效力霍府的人大可以离开!”
霍昀希身姿端立,声音清朗,目光缓缓扫过挑事的幕僚,他的话语温和有礼,与卢宴珠额往日的行事有几分相似,神情中却决绝与果断却像极了霍敬亭。
若是有人不服从,霍昀希想要清理门户的想法是认真的。
在场的人都能看出这点,幕僚们从霍昀希与霍敬亭的相似之处,想起霍敬亭往日的雷霆手段来。
霍昀希占着法理人情,又能不受往日教导之谊裹挟,露出了霍府继承人的尖牙来,还真把闹事的幕僚压了下去。
卢宴珠惊讶于霍昀希的成长,还没来得及高兴,她上书想要进宫的笺书被退了回来。
皇宫里的主人不愿意见她。
隔了几日都没消息,卢宴珠心里其实已经有预感,但当得知这个回复时,她还是无比失落。
除了安抚霍敬亭的门人下属。让他们以及卢家不要轻举妄动,不要去为霍敬亭求情,以免适得其反外,在进宫的请求也被驳回后,卢宴珠想不出去还有什么帮到霍敬亭的。
而且时间越长,卢宴珠的心情越焦急,她开始怀疑是否真的猜中了霍敬亭的想法,还是说她现在看似为助力霍敬亭的安排,其实与他的想法背道而驰,反而把他往绝路上推。
就在卢宴珠犹豫着,要不要孤注一掷,拿着看不出任何端倪的铜牌去京兆府为霍太傅翻案时,忽然有一个衣着质朴的的中年男子上门求见。
他自称是特派丽州巡按刘元昌的师爷有要事要报,本来这种时候张全是不会让这种身份不明目的不明的人进去霍府。
即便确定了来人的身份的确是刘元昌派来的人,但刘元昌本人就是霍敬亭安**丽州的一步废子,只是为了不让永宁侯府如愿,压根没指望他能起什么作用。
原本投靠霍敬亭忠心的蒋启都不可信了,更不要说刘元昌这个非自己人,越是这种时候,张全越是会看紧门户,不让外人诡计得逞。
张全找了一个挑不出错的理由想把人打发走,就听见这个赵师爷仿佛早有预料一般,说道如果不能求见到霍二爷,他想要见一见府上的夫人。
张全见赵师爷坚持,而卢宴珠现在就在府上,有人求见她,于情于理都要向她告知她一声,就派人去向卢宴珠通传。
卢宴珠心中奇怪怎么会有人想见她,想到赵师爷来自丽州,还是同意把人通传进来。
结果赵师爷,或者说是刘元昌竟然真的给她带来了惊喜!
卢宴珠听了赵师爷的话后,从坐的位置上直接站了起来。她非常感激对着赵师爷说道:“替我谢谢你家大人,他这个真是雪中送炭,解了霍府的燃眉之急!只是事出紧急,我马上会让人将这些罪证交上去,为了不牵连你家大人,你可先行离京或是在府中住上几天。”
霍敬亭提到的门人下属中并没有刘元昌,卢宴珠知晓刘元昌并非霍敬亭的人,如今肯将这些证据交给她已经不易,设身处地一想,卢宴珠并没让刘元昌直接上书,而是让其他人代劳,如此就可隐去刘元昌的形迹,让他不至于被归于霍敬亭**。
而对应的安置就是即刻从赵师爷离京,如果霍敬亭能平安无事,自然会回报他的解围,如果霍敬亭失败,也不会牵连到他。
赵师爷犹豫了下,听懂卢宴珠话中的意思后,他传达了刘元昌的想法:“霍夫人,刘大人没有直接上书的原因是因他位卑言轻,他担忧由他上书,内容还未上达天听所有的痕迹都没消灭。他说得霍二爷与夫人您于他有恩,他并不怕被牵连。”赵师爷点到为止,“多谢霍夫人安排,这段时日卑职就在府上住下了,等事情有了结果,我再返回丽州向刘大人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