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我欺凌玩弄过的穷鬼变太子了 181 六公主剃发

等到离开舒玄清房间时,谢沉砚对舒峰就已经一口一个“岳父”了,叫的舒峰又是满足又是唏嘘,一边高兴女儿嫁了这般人中龙凤,一边又唏嘘寻回来的女儿还没承欢膝下就已经嫁做**。

不过好在女儿大婚时给的陪嫁足足的,没让她受委屈。

午后,苏袅好好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才觉得自己整个人终于脱胎换骨了一般。

这时,舒玄清让人来给她传话,说晏临伤重可能挺不过去了,想见她,问她见不见。

苏袅这才知道,当初谢沉砚没有杀晏临,而是将人送到了舒玄清身边做死士保护舒玄清。

这次舒玄清与谢沉砚演戏,假装陷落荒原,期间自然也是危机重重……幸亏晏临一直跟在他身侧舍命相护,舒玄清才得以躲开那个被皇后买通的心腹偷袭。

晏临为了护舒玄清受了重伤,傍晚时伤势忽然加重,舒玄清去看他时,他托舒玄清带话给苏袅。

舒玄清想到这人这些日子来一路的拼死相护,心有不忍,又想到他是太监之身……便想着最后的时刻让他见苏袅一面。

但是当然还要看苏袅的意思。

他没有告诉晏临苏袅就在雁门关,而是先让人去问苏袅的意思。

苏袅也没想到,晏临原来在舒玄清身边……

她一时间想到了许多事,想到前世晏临的几次陷害,想到他如今救了哥哥的性命……最终决定去见他一面。

当然,她要先跟谢沉砚说。

谢沉砚便陪着她去见了晏临。

这个人死有余辜,可若非晏临,他与小孔雀之间的心结恐怕这辈子都无法解开,再加上他这次舍命保护舒玄清有功,谢沉砚便告诉晏临,免了他的死罪。

晏临无法动弹,只嘶声谢恩,而后便是看着苏袅,低声道歉。

他满脸苦涩却又满是渴望:“本没有资格打扰娘娘,只是……两世为人都糊涂愚蠢,拼死不足以弥补过错,却自私妄想能得娘娘一声原谅。”

晏临苦笑看着金尊玉贵的苏袅,声音虚弱:“区区卑**之身,能重活这一次,或许也是为此。”

苏袅抿唇,然后点头:“你救了我哥哥,我原谅你以前的过错。”

沉默片刻后她又说:“其实你本质不是坏人,只能说……造化弄人。”

晏临眼泪落下,嘴唇颤抖着说了声谢谢,而后便闭上眼气息迅速微弱下去。

大夫连忙上前施救,谢沉砚带着苏袅后退准备离开。

这时,旁边另一个床榻上响起谢轻澜颤抖激动的声音:“袅袅!”

谢轻澜也是重伤,舒玄清憎恶他差点害了自己妹妹,恨不能补刀直接让他死在雁门关,然到底是王爷,舒家做不出这种等同谋逆之事。

但好好照看这人也是做不到的,舒玄清便将人敷衍的放到了晏临养伤的房里捎带着随便治一治。

谢轻澜挣扎着喊苏袅,还没起来,就被谢沉砚安排的人一只手按了下去。

谢轻澜一声闷哼砸回床上,顿时满头冷汗。

苏袅问谢沉砚:“回京后能把他治罪然后流放什么的吗?”

谢沉砚嗯了声,掩下眼底冷意:“我会处理好的……也或许,平王伤重不治,也活不到回京。”

谢轻澜:……

苏袅这才满意点头。

若是前世以及这一世先前都是谢轻澜被苏萱的光环影响而神志不清,但大婚后他已经清醒过来。

可清醒过来的他还是做出了这种事:借和亲将她掳出京城,只听从自己心意为所欲为,分毫不顾她的意愿。

他的本性便是如此,无论何时,无论何人,他一边叫嚣爱的要死要活,一边自私自利一切从自己的意愿出发。

为所欲为、肆无忌惮,这种人无论何时都是祸害!

苏袅头都没回走了出去,谢轻澜躺回床上闭上眼,满心灰败绝望……

翌日清晨,苏袅从谢沉砚口中得知,晏临伤重不治过世了……

很快,雁门关大捷的消息就传到了京城。

定国公夫人柳如玉犹豫几日后往大国寺去看望替太子祈福的苏袅,想借着报喜这个借口缓和关系,却被告知太子妃娘娘不见任何人。

没人知道,寺庙后偏僻小院佛堂中,六公主谢明馨已经被剃了长发作尼姑打扮按跪在佛前,整个人虚弱狼狈不堪。

平璋神情阴鸷亲眼盯着她念经,少念一遍便要掌嘴,打得她面颊肿胀不堪。

谢明馨已经被折磨的生不如死,数次哭求说她愿意去和亲,她不要出家做姑子,她愿意去和亲。

平璋狞笑:“当初是六公主您宁死不肯去,甚至为此不惜坑害太子妃娘娘,如今殿下有令,六公主后半生都须得青灯古佛,着麻衣食糠菜,日日诵经百次,替太子妃娘娘祈福,非死不得出佛堂。”

谢明馨哭倒在地上,满脸绝望后悔。

若是知道如此,若是知道……她宁愿去和亲。

往后余生都被困在这狭小佛堂,吃糠咽菜,这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谢明馨哭的肝肠寸断满心绝望,平璋却神情冰棱满心漠然。

想到自己发现太子妃娘娘被掉包时的五内俱焚,想到那样尊贵娇嫩的娘娘居然被平王那犯上作乱枉顾人伦的禽兽偷走,平璋就恨不能将这些人剐了。

他们殿下为了大齐披肝沥胆出生入死,这些禽兽不如的东西却在坑害他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太子妃!

还有他这个护卫,亦是辜负殿下信任,罪该万死!

这些日子,他每日令人抽他十鞭,然后再来亲眼盯着谢明馨念经赎罪,等待着太子殿下与娘娘安然归来。

等到那时,他便可以在殿下与娘娘面前谢罪……可在那之前,他得先好好替主子讨些债回来。

皇城内,坤宁宫,继后贺兰飘面沉如水,刚砸了一地的花瓶,此刻,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还在隐隐颤抖着。

为什么会这样?

谢沉砚不是在丰州被剿匪之事闹得焦头烂额吗?

昨日还有暗桩传回消息说看到他那说明他三日前还在丰州……可他却出现在千里之外的雁门关,并且与舒家父子联手,灭了白帐汗国,踏碎了王庭大军!

所以,那都是假的!

还有军报中陷入荒原生死不明的舒玄清!

她用全家老小逼迫加巨额报酬买通了舒玄清身边两名亲卫……可到头来,传回的消息都是假的?

那她辛辛苦苦冒着风险给王庭递的信又有什么用?那些人居然这般无用,连个舒玄清都杀不了!

就在这时,有些急乱的脚步声靠近。

贺兰飘抬眼,就看到自己的儿子永王谢程渝面如土色快步走进来慌忙道:“母后、母后。”

“急什么急,你还可有半分稳重模样?”贺兰飘怒其不争。

谢程渝勉强稳住,却依旧语气焦灼:“丰州匪首周季白他、他进宫了……”

贺兰飘一僵:“什么?”

谢程渝面颊肌肉抖了抖:“他被人暗中护送进京直接进了皇宫去见父皇,要、要告御状。”

这是叶舒宁的父亲叶家大爷方才紧急让人偷偷给他递的话。

谢程渝已经六神无主:“周季白是被儿臣在丰州斩杀的周家人,当初儿臣在丰州的事……周家藏了把柄。”

也就是说,他在丰州治水时做的那些天怒人怨逼民为匪的事,他父皇就要知道了!

贺兰飘后退一步,砰然跌坐回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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