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
“你说过，暗阁是我的了。”苏霄转身，“那就让我用我的方式来守护它。”
司绝仙还想说什么，却见苏霄已经纵身跃下山崖。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晨雾中，只留下一片落叶缓缓飘落。
老者望着远方，喃喃自语：“希望这次...能走出不一样的路。”
山风呼啸，吹散了最后一缕晨雾。
于此同时，一早苏雨烟便来到军营。守卫认得她，立刻通报了东凌琛。
军营中一片肃穆，将士们正在操练，喊声震天。苏雨烟跟着侍卫穿过营地，看到不少熟悉的面孔，这些人都曾来过医馆，却从未出现过病症。
“王爷可曾听说现在的怪病？”见到东凌琛后，她开门见山地问。
东凌琛放下手中的公文，面露诧异：“本王未听闻此事。”他示意苏雨烟坐下，“说说具体情况。”
“我是大夫，”苏雨烟正色道，“一个病人治愈后，立刻引来这么多人，这绝非寻常。而且症状如此相似，却只在平民中出现。”
她从袖中取出那包朱灵花：“这些药材也很可疑。表面看来与普通朱灵花无异，但仔细观察会发现些许不同。”
东凌琛接过药材，仔细端详：“你的意思是......”
“要么是环境所致，要么......”苏雨烟目光如炬，“明显是有人在背后搞事情。”
营帐内一片寂静，众人面面相觑。若真是有人在背后操控，那这件事的性质就完全不同了。
“本王会派人彻查此事，”东凌琛沉声道，“你继续留意医馆的情况，若有异常立刻通报。”
苏雨烟点点头，起身告辞。走出军营时，她抬头望向远处的西陲城。
回到医馆，已经有不少病人在等候。霍青和红梅正忙得不可开交，王江在一旁帮忙抓药。
“大夫，我家孩子昨晚开始咳嗽，浑身发烫......”一位妇人抱着孩子，焦急地说道。
苏雨烟蹙眉，这症状和之前的病人略有不同。她仔细诊脉后，开了一副方子，却没有加入朱灵花。
“三天后再来复诊。”她叮嘱道。
送走病人后，霍青凑了过来：“为何不用朱灵花？之前的效果不是很好吗？”
苏雨烟摇头：“这孩子的症状虽相似，但并非同一种病。若真如我所想......”她顿了顿，“这朱灵花恐怕大有问题。”
“什么意思？”霍青一愣。
“你仔细想想，”苏雨烟压低声音，“为何偏偏是朱灵花特别有效？为何军营中的人都安然无恙？这背后必有蹊跷。”
霍青若有所思：“你是说，有人在背后操控这一切？”
“现在还不能确定，”苏雨烟叹了口气，“但我们必须小心行事。这些病人虽然症状不重，却来得蹊跷。若是有人想要......”
她没有说完，但霍青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如果真有人在暗中谋划，那么这些病人很可能只是开始。
“我明白了，”霍青点头，“我会让红梅他们留意药材的来源。”
话音刚落就见项忠冲冲而来，说王爷有请。
军营主账内。
“这病症或许比我们想象的更危险。”东凌琛的目光扫向玄陵国的方向，营帐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几分，连跳动的烛火都显得格外安静。
苏雨烟站在药箱旁，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箱子边缘的纹路。她的目光落在摊开的医书上，眉头微蹙：“这些症状，与寻常的风寒大不相同。若是真如王爷所说，一旦病症扩散，后果不堪设想。”
冷风穿过营帐的缝隙，掀起一角帘布。帐外传来士兵们整齐的脚步声，时而夹杂着几声咳嗽。苏雨烟抬头望向远处连绵的山脉，山顶已经笼罩着一层薄雾：“我需要去山上采药，只有熟悉这里的药材，才能找到病因。”
“山中危险重重，何况马上就要下雪了。”东凌琛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担忧，他走到苏雨烟身边，目光落在她摊开的医书上，“这几日山中总有异动，不太平。”
“有侍卫护送，不会有事。”苏雨烟语气坚定，她合上医书，转身收拾药箱，“再拖下去，只怕会有更多将士染病。”
东凌琛看着她忙碌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小大夫，总是让他的话变得毫无分量。他的目光落在苏雨烟戴着面具的侧脸上，若有所思。
“王爷可是还有什么吩咐？”苏雨烟察觉到他的目光，下意识地侧过脸。
东凌琛轻笑一声：“没什么，只是在想，玉医娘子这面具，戴了这么久，可有不适？”
苏雨烟的手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收拾：“多谢王爷关心，已经习惯了。”
走出营帐，泥土的清新气息扑面而来。远处传来整齐的呐喊声，吸引了苏雨烟的注意。几队士兵正在演练，刀光剑影中透着肃杀之气。
“是将士们在训练。”东凌琛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边，“不管天气如何，训练从不间断。只是这几日，生病的人越来越多。”
苏雨烟偷偷打量着他的侧脸。雨后的阳光洒在他眼中，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似乎藏着说不尽的心事。她看得有些出神，直到东凌琛突然转头，才慌忙移开视线。
“玉医娘子在看什么？”东凌琛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没...没什么！”苏雨烟慌乱地低头，虽戴着面具，却仍下意识地用手遮住脸，“我只是...看到一道光。”
东凌琛低笑出声：“是吗？”
这慵懒的笑声让苏雨烟心跳漏了一拍。她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王爷，解药方子，我稍后让红梅送来。”
说完，她快步向营门走去，只觉得耳根发烫。身后传来东凌琛的声音：“小心些。”
苏雨烟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坐在马车上，苏雨烟取下面具，将滚烫的脸埋在掌心。她懊恼自己的失态，却又对那张方子犹豫不决。那些症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车轮碾过泥泞的道路，发出吱呀声响。苏雨烟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思绪纷乱。军营中的病症来得蹊跷，症状也不同寻常。若真是有人下毒，那背后的目的是什么？
“姑娘，前面有辆可疑的马车。”车夫突然压低声音提醒。
苏雨烟掀开帘子，一支利箭破空而来。她本能地将车夫推开，自己重重摔在车厢内。马车剧烈晃动，外面传来打斗声和马匹的嘶鸣。
“保护玉医娘子！”是红梅的声音。
苏雨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迅速戴上面具。车厢外刀剑相击，喊杀声不断。她从药箱中摸出一包药粉，警惕地看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