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辆小汽车,杨泽林和虞湘琴一辆车,杨雪晴和陈智宇一辆车,玉竹的舅舅舅妈,表哥表姐都来了。
另外几辆车里都是保镖,动作迅捷,下车之后立刻向两边排开,迅速把人群隔绝,形成一条人形通道,排场之大,让围观的老百姓无不乍舌,议论纷纷。
“这是什么贵客,这么大排场?”
“县长来了也没有这么大阵仗吧?”
“还得是村长啊,认识这么多大人物!”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听说村长大姐是北城大人物的外甥女,人家可是真正的凤凰,不比咱们这些乡野村妇!”
“厉害了我的哥……哦,不,厉害了我的姐!”
“我要是有这样一门亲戚就好了!”
“可眼气死我了!”
“村长这么有本事,还有这么牛的亲戚,以后想不飞黄腾达都难!”
“废话,人家村长早就飞黄腾达了好吗?”
“是啊,厂子都好几个,日进斗金啊!”
“别眼红,咱们村不都是村长带起来的?你们看看咱们村,再看看外村,差距比天大好吗?”
“这倒是事实!咱村人均收入一个月一百五,别的村二十都难!”
贵客光临,自然要隆重欢迎。
陈远志和小芳,以及姐姐们全部到大门外面欢迎。
他笑容满面,如沐春风。
“外公外婆,舅舅舅妈,你们怎么来这么早,我还以为你们会明天来。”
虞湘琴扯着玉竹就不松手,“这怎么算早,我就这一个外甥女,肯定是要最早来的!”
杨泽林半真半假的抱怨道:“本来按照我和你外婆的想法,是要玉竹从北城出嫁的,可你们都说太远了,非要从这里出嫁,我们扭不过,只好早点来了。”
按照另外老人的想法,让玉竹从北城出嫁,让她风风光光的出门,也好让更多人认识她,从而积攒更多人脉。
但是,玉竹却坚持要从环山村出门,说这里才是她的家,弟弟妹妹都是她最亲的人。
两位老人没办法,只好顺从她,千里迢迢来送亲。
“你们一路辛苦了。”
陈远志笑着往里面请,然后落后一步,和杨雪晴和陈智宇打招呼,“姐,哥,你们怎么也来这么早?”
杨雪晴假装翻白眼,“我还以为我们这么大两个人你都看不见呢,现在才想起来跟我们说话!”
陈远志假装无奈道:“姐呀,这么多人,总得一个一个来,再说外公外婆年纪大了,长者为尊,肯定要先和她们打招呼。”
“噗嗤!”
杨雪晴莞尔一笑,“跟你开玩笑呢,你还辩解上了!”
陈智宇笑着说,“我和你姐是听说杨爷爷一家要来,想和她们一起,所以就来了。我爸妈今天刚好有事,要不然他们今天也要来的,现在只能等明天了。”
陈远志连忙说道:“可别惊动他们,这么兴师动众的,搞得大家都紧张。”
那可是冲冠一怒全世界都要抖一抖的人物,要是来他们这个小山村,岂不是全村都要抖起来?!
玉竹的舅舅杨成亮笑着说,“那你可拦不住,他们两个早就想来亲自感谢你救命之恩,只是没时间,这回你姐结婚,无论如何他们都会来的。”
“那我可要提前做好准备。”
从北城来一趟可不容易,首先要坐两天绿皮火车,然后再从洛邑转坐汽车,一来二去两三天就没了。
这样艰难却仍然坚持要来,可见对方是真心实意的,自己也要提前安排好才行,不能怠慢了。
杨成亮笑道:“你不用准备,我已经通知李式开市长了,他会安排人接待的,包括我们坐的车也是他安排的。”
杨成亮在某一线城市做二把手,级别比李式开还高一些,但是离得太远,只能坐火车。
作为东道主的亲家,李式开安排车辆接送合情合理,也是他非常愿意做的。
这可是拓展人脉的好机会,多少人求之不得,他自然不会拒之门外。
“行,那我就放心了。”
结婚头一天其实没有太多事情可做,即便是有,在那么多人的分摊下,也很快就做完了。
除了伙房一直在忙碌,很多人都无事可做,只能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闲聊。
而闲聊的资本,都是围绕着陈远志一家展开的。
从玉竹的身份,到北城来的贵客,再到调料厂的发展,还有明天谁去把轿门等等,总之是天南地北扯到哪算哪。
不仅仅是外面那些人,堂屋的贵客,包括陈远志一家也谈到这个问题。
奶奶周腊梅首先提起建议,“按说应该是侄子把轿门的,但是,小芳怀的还没有生出来,咱家没有其他孩子,按照风俗,把轿门的就只能从亲戚家选,玉竹,你说呢?”
玉竹有些遗憾的笑了笑,“那就只能让狗剩表弟家的去了。”
两家关系确实是修复了,但毕竟亲戚远了,哪有自己亲侄子香?!
小芳无奈的摸着自己肚子,“都怪我不争气,要是早些怀孕就好了!”
她现在已经七个多月了,如果再早一些,说不定就能跟上把轿门了。
倒不是稀罕那几个钱,主要是人的心理都是这样,能用自己人尽量用自己人。
就好像是抱养儿子,如果有亲生的,谁愿意去抱养?
这时,石竹忽然眼前一亮,“哈哈,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等我结婚的时候,孩子都满月了,刚好能跟上把轿门!”
陈远志无语住了。
“三姐,孩子那么小,把轿门不合适吧?”
石竹得意地笑,“没啥不合适的,到时候你当送客,小芳也跟着去,保证不让孩子吃一点苦!”
陈木蓝一听就来劲了,“照你这么说,轮到我的时候,孩子都几个月了,更没问题了!”
小芳无奈的苦笑道:“姐,我就是那么一说,你们还当真了,万一是闺女呢?”
当地风俗,把轿门的只能是侄子,没有亲侄子,就只能用其他亲戚家孩子,但侄女是不行的。
陈木蓝满不在乎的说,“我不管,只要是我弟的孩子,管他侄子还是侄女,在我心里都一样!”
石竹随声附和,“对,我也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