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他骑马远去,只留下杜森和杜远行怔愣在原地。
杜森打开袋子,忽然被晃了下眼睛,里面竟然是白花花的银子和银票!
数了一下,最少也有一百两,杜远行瞬间狂喜。
“爹,太好了,有了这笔钱,我们完全可以换个城镇生活,买个还不错的房子,重新开始了!”
他本是为了将军府的荣华富贵,才留了下来,如今什么都不剩给他了,那也没办法。自己做的选择,只能自己受着。
有了重新开始的希望,他也只能尽量把握住,在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去云州投靠大哥他们了。
杜老将军也如释重负,狂喜道:“太好了,看来他们也并非全然绝情,还给了我们一个重新开始的希望!”
“是啊,爹,这次你可不能再把这笔钱也给挥霍了。”杜远行急道:“这要是再没了,咱们就真的只能露宿街头了!”
他们到现在为止,可都还没有吃过这样的苦,根本忍受不了。
“是是是,儿子说得对!”杜老将军连忙保证道:“好不容易有了新的机会,这次是真的不会浪费了,我们一定得把握住才是!”
心情跳跃得实在是太快,他们甚至觉得有些不真实,就像在做梦一般。
他们晚上找了家酒楼,大吃大喝了一番,又找了个不错的客栈住下,暂时休整一晚。
第二天早上,杜远行拿着其中一些银子出来,买了一些路上要用到的东西,背好了,和杜老将军一起朝城门口走去。
他们已经准备找辆马车,去别的城镇生活了。
然而刚走到门口,杜老将军却突然看见了熟人。
“老苏,你怎么在这儿啊?”
眼前之人,正是他先前一起吃喝嫖赌的好友,最近沉迷于赌钱,已经无法自拔了。
老苏的面颊深深凹陷下去,看起来不人不鬼的,大白天的看起来,甚至还是有些恐怖。
“老杜?你这是要出城?出城上哪儿去啊!”老苏愣了一下,而后问他。
杜森叹了口气,将先前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举起手中的袋子:“所以,我们打算带着这些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养老了。”
知道那袋子里有不少钱以后,老苏咽了口口水,盯着袋子,目光有些贪婪。
“哎呦,有个像样的女儿和姑爷就是好,能一直给你兜底。不像我,只有个败家子,还跟着那个蠢婆娘一块跑了!”
不知为何,杜远行对着这个老苏,总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把杜老将军手中钱袋子抢了过来,护在怀中:“你怎么样,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要走了,老大叔,赶快给我们让地方吧!”
“远行,怎么说话呢,跟你叔说话的时候客气点!”杜老将军训斥了他一句,又说道:老苏啊,我也劝你一句,还是尽早把这些都戒了吧,这样对你也好,你说是不是?”
老苏对此却不以为然,勾上老将军的肩背,神秘兮兮地背过了杜远行去。
“千金坊今天开新盘了,上次你在这种盘上赢了不少银子,今天你要不要再去试试?我有预感,杜兄你今天肯定能赢翻倍,把之前输掉的都赌回来!”
这一招数屡试不爽,果然,杜森一听了这话,心里马上就有些蠢蠢欲动了。
不过他咬咬牙,还是回绝了老苏。
“不行啊,我已经倾家荡产了,不能把最后这点银子也给输没了呀,算了算了,老苏你还是自己去把。”
“哎呀,我自己去赌,有什么意思啊,你说是不是?”老苏拍了拍他的肩:“我经验丰富,你就信我的,保管你今天赢几倍回去!走吧,你就跟我去吧!”
杜老将军心痒难耐,最后还是没能抵挡的住诱惑。
“远行,快,你把银子给爹!等爹赚个几倍的银子回来,咱们再走,到时候买个更大的房子?”
杜远行目瞪口呆,实在忍不住了:“爹,您是不是疯了啊?都到这个地步了,竟然还想赌!”
“哎哎哎,远行,爹跟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小城小镇可没有京城里这么大的赌坊!你放心,等爹再赢点钱回来,就马上离开这里,从今往后再也不赌了。”
**才会信他的话,杜远行大吼:“你还要赌,你还没吃够教训是不是!我告诉你,银子在我这里放着,我绝不乱花,但是要我交给你去赌钱,绝对不可能!”
“哎你这臭小子,老杜,你这儿子可过分了啊!”
老苏还在一旁煽风点火:“那是你姑爷子给你的钱,他在这老母鸡护食似的拿走,想干嘛?该不会……是想自己独吞吧?”
杜远行瞬间脸色大变,被这地痞流氓气得恨不得给他一拳。
“你这老无赖,赶快闭嘴吧,少在这挑拨离间我们的父子关系了!”
“臭小子,你爹的话你都不听了?”杜森虎目一瞪:“让你拿来,你就赶快拿来!”
说着,他就直接上手去抢,杜远行自然不给。
然而,他从小是按照文人墨客去培养的,哪里比得过叱咤战场几十年的杜老将军?
很快,那一袋银子就被杜森抢走了,杜远行眼眶上挨了一拳,疼得他眼前天旋地转。
他跌坐在地上,眼看着杜森和老苏二人勾肩搭背、扬长而去,气得差点直接晕厥过去。
“完了,这次是真的全完了,好不容易有了银子,能重新开始,这次又全都没了啊!”
杜远行再也忍不住,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没了任何法子。
千金坊里,杜森跟着老苏一起,赌得昏天黑地,已经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一开始他们的确赢了点银子,杜森便直接得意忘形,觉得自己这次真的能翻盘了。
然而越赌下去,他们越觉得不对劲,赢得那点银子已经慢慢快没了。
老苏见情况不对,便先偷偷溜了出去,反正花的都是杜森的钱,他也不是庄家,就算赌到最后欠了债,也和他没关系。
倒是杜森,一边喝酒一边赌下去,整个人晕晕乎乎的,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不对劲。